第72章 羞愧到無地自容
因為珍妮說的是英文，在場也就張海和梁小慧能聽懂。
至於劉芳和好奇心很強的江紫涵，則僅僅聽懂幾個辭彙，連大體意思都沒弄明白。
江紫涵忍不住道：「說漢語！」
娘咧！這種窘事不宜張揚，萬一到時候這些房客，動不動就學珍妮給大哥來一巴掌，那還了得？
於是張海沒好氣道：「有你什麼事？倒你的垃圾去，小姑娘家家的，好奇心害死貓你不懂啊？」
江紫涵獃獃地看著張海，現在她已經明白，原來張海就是自己的房東。
但是雙方還是第一次對話，更重要的是，這傢伙好像是個渣男？
江紫涵聯想到那塊寫有「只招女租戶」字樣的廣告招租的牌子，整個人一激靈，嗖嗖退後好幾步。
她的舉動被張海看在眼裡，差點樂了，你丫這是害怕大哥，還是說哥們長得丑啊？瞧瞧，你那是什麼表情？
張海沒搭理他，而是撇撇嘴用漢語對珍妮道：「珍妮，華夏文化的淵博，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但只要你用心去感受我們的華夏文化，就能從中看到數不勝數的奧妙與神奇。」
「或許你會說，你只相信科學，這一點我並不反對，但存在便是有道理，這也是科學！」
「我們華夏文化中，許多謎題至今未解，世界文明中，也有多數未解之謎。」
「難道所有用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它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為什麼又會存在？你怎麼解釋這些東西？」
「就單單相術這門學問，因為傳承的原因，我們華夏人同樣存在著無數的分歧，但卻從不缺對此深信不疑的人。」
「當然，我不否認許多人用它招搖撞騙，但也請你一定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高人的！」
珍妮攤了攤手道：「是的，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很顯然，海，你一定不是這樣的高人。」
張海心念電轉，正準備露一手。
劉芳這時候突然道：「是真的，張天師他神機妙算，你們看，這是張天師當時給我的錦囊，他說今天會下雨，今天真的就下大雨了呀！」
說著，劉芳小心翼翼把錦囊遞給珍妮，神色相當的虔誠。
珍妮臉色微變，驚詫的看了眼張海，見他面無表情，看起來鎮定自若，於是好奇的接過錦囊。
娘咧！這回算是大哥攤上大事了！
江紫涵白眼，「幼稚！」
珍妮聳聳肩，「這是一個冷笑話。」
梁小慧心裡就跟有千萬字螞蟻在爬一樣，痒痒的不行，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她放下臉面，趴上前瞄了一眼。
「今天會下雨？」
相對於經常玩段子說段子的江紫涵，梁小慧顯得單純，相對於追求真理的珍妮，梁小慧沒她成熟。
所以她跟當時劉芳的反應是一樣的，沒能第一時間轉過彎來。
梁小慧眨了眨大眼睛道：「真的耶，臭房東你真的會看相啊？」
出於對神秘未知的領域的興趣，梁小慧早把剛才的不愉快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使勁搖晃著張海的手臂。
江紫涵和珍妮紛紛白眼。
特別是江紫涵，她早就看不下去了，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她對梁小慧道：「小姐姐，之前你把咱們的房東吹得天花亂墜，感情到頭來他就是個江湖騙子呀？」
「啊？」梁小慧又變得呆萌呆萌的。
「今天要下雨？」
江紫涵冷笑道：「這錦囊也叫神的話，那我給你寫個今天出太陽，指定你在陽光明媚的日子打開錦囊，是不是我也神了？」
梁小慧恍然大悟，頓時白了張海一眼。
珍妮饒有興緻看向張海。
劉芳則黑著一張臉看向張海。
張海……
張海很淡定，好像一點也沒有騙術被人當場揭穿的窘狀，不但如此，他還面帶微笑，笑得無比超然。
「文雅點說，位置決定想法，難聽點說，屁股決定腦袋！」
張海侃侃而談，「知道什麼叫九天嗎？」
「中天、羨天、從天、更天、晬天、廓天、減天、沈天、成天！」
「古往今來，昨天、明天和今天，釋義不同，個人的理解也就不同，道法自然，所謂道，自然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今天會下雨，此今非彼今，此雨非彼雨，如果僅僅是字面這麼簡單，我為何要開這樣一個玩笑？」
張海反問道：「之前說過，我在認識劉芳之前，並不知道她跟錢多多的關係，更不知道我與她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
「既然如此，我在沒有讓她免費為我服務，又不曾以此為借口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的前提下，我圖什麼？」
「如果僅僅是這樣一個幼稚的命題，那總得有動機吧？在斷定我是一個江湖騙子之前……」
張海突然變得輕蔑，「請摸著你們的良心和口袋告訴我，你們有什麼值得我騙的？」
今時不同往日，張海之前忽悠梁小慧和珍妮，是在經濟實力不濟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難免會心虛。
但是這一次不同，張海底氣十足啊！
他拿出一大堆東西，淡淡道：「這張卡里一千萬，這張一百五十萬，這張一百四十多萬，對，還有這，蘭博基尼的車鑰匙。」
「我的手機，獨一無二的定製版，全球僅此一台，幾乎涵蓋市面上所有手機擁有的功能，價值五百萬以上！」
「別忘了，你們住的地方又是誰的？」
張海眉頭一揚，「各位美女，就我這樣的土豪，請問，大哥圖啥啊？」
眾女噎著了，無言以對。
江紫涵忽然抿嘴，信誓旦旦吐出兩個字：「美色！」
然而，這早就在張海的預料當中。
他淡然道：「儘管大哥閱美無數，但也不否認在座的各位都是國色天香的存在。聲明一下，這不是拍馬屁，而是事實！」
「然則，大哥的行事準則，一向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或許你們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江紫涵不屑道：「切，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證明啊？」
張海朝梁小慧努努嘴，「她能證明！」
「我？」梁小慧一陣獃滯。
張海點頭道：「對，就是你，梁小慧，問你個問題，我們在一起睡過嗎？」
唰唰唰！
眾女好奇心又來了，忍不住一齊看向梁小慧。
梁小慧臉頰上騰的一下浮現兩團紅暈，嗔怒道：「你流氓！」
張海不以為意，攤了攤手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或許你們又會質疑我貪心，甚至是花心。」
「但這點就要讓劉芳妹子來證明了，請問妹子，上次按摩之後，我可曾主動找過你？」
劉芳搖頭如實回答道：「沒有。」
張海於是再次攤了攤手，「這就比較明朗了。」
「最後我們來說說這次的相遇，是巧合還是我故意安排？我想你們心裡都應該有答案！」
「那最後的最後，親愛的珍妮，我這一巴掌的冤屈，你該如何為我洗涮？」
不等她回答，張海陡然換成英文道：「哦，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我的天，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珍妮哪能沒聽出來，這是上次誤會張海，然後給他一巴掌時候自己說過的話，現在從張海嘴裡說出來，諷刺意味十足。
為此，她低下頭，羞愧到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