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隨你怎麽說
“給本王打爛她的嘴。”軒轅煜握緊拳頭，冷冷說了一聲。
蕭雪正準備開口，可隻聽到‘啪啪啪’的聲音。才一眨眼功夫，蕭離倒在地上，雙頰紅腫不堪。雙眼迷茫，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暝王當著本王的麵如此，是否太過了。”就算蕭離說錯什麽，也不應該由軒轅煜來教訓，剛剛那些耳光，仿佛就是打在他的臉上。
“若是覺得過，帶兵來攻打淩國。”
“你——”
沐寒氣結，盡管怒火上心頭，也不敢多說什麽。軒轅煜的武功他領教過，就算是五個他也未必能打的贏。將氣咽進肚子裏，不敢多說一句。
“軒轅煜，你的人都這麽牛逼嗎？”她都沒有看清人好麽。
“嗬嗬。”嗜血的冷麵在聽到她的話後瞬間露出笑容。
“你還笑，難道你就不怕我生氣，她可是我姐姐哎。”
妄想與你為敵的人，就算是全天下，我也會殺之不盡。
他但笑不語，從她表情跟語氣，他知道她不在乎。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敢罵她，說她一句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你曾經的孩子是誰的。”一直沉默的皇上終於抬頭開口。
“呃，這個怎麽跟您解釋呢？”其實，她也不知道是誰的，一穿越就有了，如果要想知道孩子爹是誰，也隻有原先的蕭雪活過來。
“你想做什麽？”軒轅煜冷漠的眯起眼睛。
煜兒，難道，我們父子，就真的不能好好說話嗎。
明明是有著血緣關係的父子，卻連陌生人都不如，與其說他們是父子，還不如說是仇家來得快。當年的事曆曆在目，他悔不當初，可過去已經過去，難道現在彌補真的晚了嗎。
“煜兒，父皇是為了你好。”他們皇家，不能接受一個偷情的女人。
“為了本王好，嗬，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雪兒曾經經曆過什麽，本王不在乎。若敢傷害她一分，就算與天下為敵，本王也在所不惜。”
一句話，一句聽上去不算承諾的承諾令在場的人為之一震。蕭雪內心複雜，她沒有說話，低著頭沉默，因為知道他不說假話而沉默，因為知道他說到做到的脾氣而複雜。
軒轅煜，我不值得你這麽對我。
“雪兒，就算傾盡所有，我也會護你周全，就算天地與我為敵又如何，但凡傷害你的，我遇神殺神，遇佛誅佛。”
“皇兄——”
“軒轅煜，我不會愛上你的。”她沉默許久，抬頭看了一眼他，無情的轉身離開。
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她怕有一天自己像小說裏的女主一樣回到現代，怕男主鬱鬱寡歡，最後死去。他是一個好男人，而她卻不是好女人。
“蕭雪，皇兄對你如此好，你竟那麽的無情，難道你還愛著他嗎？”軒轅浩憤怒，伸手指著沐寒質問她。
“他哪點比得上皇兄，為什麽你就是忘不了他。”
蕭雪嗤笑，轉過身，看到他們各自神色不痛。軒轅煜神色痛苦，沐寒滿是期待，蕭離憤怒盯著。不正經的摸著自己的臉，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軒轅浩，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以前的蕭雪愛不愛他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的蕭雪，一點兒也不愛。”
“那你為何對皇兄的話置之不理？”重重鬆口氣，軒轅浩神色放鬆了一下。
而此刻，沐寒低著頭，一雙眼睛滿是憤怒的紅。以前的蕭雪？現在的蕭雪，她這是要將他們的關係撇清。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那麽多吧，軒轅煜，記住欠我的一萬兩銀子跟冰糖葫蘆，姐姐不陪你們玩了。”
“你——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軒轅浩氣的滿臉漲紅，軒轅煜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盯著她不離開半步。
“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姑奶奶我不在乎。”
瀟灑轉身就走，也不管皇帝什麽表情囂張帥氣離去。沐寒咬緊牙齒，盯著她的身影，不放開一下。蕭雪的離開，讓氣氛變得很是緊張冰冷。
這個女人不簡單！
皇上沉思，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著。
“父皇，兒臣送你回宮吧。”
“今日不回去了，朕明日再回去。”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她談談。
夜清涼迷人，螢火蟲在空中飛舞，月牙兒嬌羞躲在烏雲身後，星星嬉笑，在這風高偌大天空，盡顯美態。
一身血一般紅色輕紗女子坐在窗台上，她頭靠在窗邊，美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那雖不傾城絕美卻淡然的麵龐猶如落在凡間的精靈，隻需一瞬間，便可長翅離去。
‘扣扣’響起敲門聲，她睜開眼睛，皺眉問：“誰啊。”
“是朕。”
“皇上？”那麽晚了，他來做什麽。
蕭雪咬咬唇，跳下窗台，走上前去開門。皇上一身便裝，沒有慈祥，沒有溫和，有的是嚴肅與冷冽。
“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朕找你做什麽？”不等蕭雪說話，他率先說破。
“嗬嗬！皇上說笑了，蕭雪一向跟聰明不搭邊，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麽。”她笑笑，眼神低垂了一下。
她心知，卻不直言，難不成——
皇上接過她倒的水，沒有喝下，輕放到一邊。本以為那麽聰明的女人應該會說自己應該怎麽做，他不曾想，她居然是那麽的不識趣。
“既然如此，那朕就明說了，你是煜兒打勝仗的俘虜，本應該為奴為婢一輩子，但是你曾經卻有不堪過往，朕——”
“不能留，皇上，你想讓我離開呢，還是想讓我死了一了白了。”蕭雪笑笑，喝了一口水，眼睛直看著他。
“你不是想要銀子嗎？朕給你黃金一萬兩，你讓煜兒一輩子也找不到你。”
銀子，嗬，你還真把我看成勢利小人了。我是喜歡錢，但是不喜歡威脅。千百萬又怎麽樣，不過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對於皇上的話，她諷刺一笑，不由得打量起這個表裏不一的皇帝來。
“如果你不離開，就休怪朕無情。”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軒轅煜會討厭你了，在你眼裏，難道除了金錢跟權利，就沒有更重要的東西了嗎。皇上，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放肆。”
皇上怒的拍桌而起，她那雙眼睛，就像是明鏡，可以讓許多的人看清自己本意。本想好好的跟她談談，卻不想，她竟然不給他台麵下。
“皇上，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給你們皇家丟臉，因為我，不會嫁給帝王家。我要的，沒有人給的起，所以你放心好了。”
“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我的愛絕不允許有雜質，就算是一粒灰塵也不允許，我要的是白發不相離，一生一世一雙人。”
古代人絕對不可能一夫一妻，她接受的教育是二十一世紀的，就算是有小三，她也會選擇自己離開。不完整的愛，她寧願瀟灑放手離開。
“可是煜兒他——”
“他是他，我是我，他做什麽，愛喜歡誰，那就不關我的事了。”無所謂聳聳肩。
好個無心無情的女人，跟她，真是一模一樣。
皇上皺眉，拳頭緊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蕭雪立刻離他遠一步，戒備的盯著，生怕一不留神，自己被揍一頓。
“朕明日便下旨賜你為郡主，如何。”這樣，他放心一點。
“什麽？郡——郡主，公主是你女兒，那郡主就是妹妹，這樣一來，我就是軒轅煜他們的姑姑。”
“是幹女兒？”皇上臉一黑，無語的說著。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跟著一頭老虎，那她豈不是待宰小白兔，哪天這大老虎抽風，她的小命就不保了。這皇帝比女人脾氣還善變，今天見識個遍，就算是皇太後，她也沒興趣。
“多謝皇上的好意，蕭雪恕難從命，我一向野慣了，這些東西不適合我。”
“你確定不要，這可是每個人都想的事。”
“別人是別人，而我是獨一無二的我。就算有克隆機，長得一樣有卵用。”
更何況，別想忽悠我，電視劇我看得多了。
電視裏的公主郡主什麽的都是和親的下場，她已經被送人一次了，要是再被送一次，她真的不敢保證不將老天罵個遍，把這古代炸成渣。
“克隆機，那是什麽？”
“反正說了你也不知道，咦，難道——”所有皇帝都跟你那麽變態加善變嗎。
“難道什麽？”
“沒什麽。”
總不能說自己罵他吧，她還想長命百歲呢。忽然發現自己的膽子確實大了點，看來以後得小心一點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很慶幸自己沒有嫁給軒轅煜，不然不得被他殺了才怪。
“如果你沒有——那朕必定讓你嫁給煜兒。”
“難道在皇上的眼中，在整個皇室眼中名節就那麽重要，甚至超過愛。”
現代的人，不合適就分，什麽名節、什麽第一次根本就不重要。人生，遇到合適的不容易，如果千挑萬挑，錯過就永遠不會再回來。
“天下，一國，理當從皇室為重，事事從皇家做起。”
“恕蕭雪大膽，蕭雪認為，天下理應百姓做起，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且你說的事事蕭雪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