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晨風
第二天,唐風沐浴著清晨的霞光站起身,享受著清爽的湖風的吹拂,沖著初生的紅日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啊,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今天我該如何修鍊呢。」唐風心想。
「鍾道說過,現在我雖然面前進入了他的門下,成為長老的記名弟子,但是還要在兩個月後面向全宗的內門選拔賽上獲得不錯的名次才可以真正享有內門弟子的待遇。」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我還是只能依靠自己來修鍊嗎。」唐風看著面前壯觀的紅日心想。
唐風關好房門,幾個跳躍迅,憑藉著火焰的短暫浮空能力迅速到達了山腳下,昨天他跟著鍾道了解觀海峰的大致位置時,他有注意到一個不錯的去處,一株巨大的樹木下有著一塊看起來比較平整的巨石。
「那裡應該是一處比較清爽的修鍊之地吧,不遠處就是瑟凜湖巨大而又清澈的湖水,煮飯野炊也是一個好去處,以後若是想不被那些奇怪的師兄師姐們煩來煩去的話,廚房我還是少接近為好。」
唐風一邊心中那麼想著,一邊按照記憶中的地方找到了那株參天的巨樹。
湖畔的植物並不多,雖然僅有的那幾株植被都很高大,但那株被他看好的巨樹在所有植被中算得上是異常顯眼的存在。
唐風幾個跳躍之下,迅速走到巨石旁,輕輕揮了揮手,以體內靈力為引,招出一蓬乾淨清澈的水流,將巨石上堆積的浮沉清洗乾淨,將清水撒到樹根下。
又憑藉自身的炎之靈力將巨石表面烘烤乾凈,太息著從儲物袋中取出小鍋,盛滿瑟凜湖中清澈的湖水,開始煮粥。
「啊,清早起來能喝上許多熱粥簡直是再大不過的享受了啊。」唐風一邊盤膝運功,等待粥鍋的翻滾,一邊略帶滿足地心想。
雖說唐風真正擅長的乃是炎之靈力,但萬法不離其宗,所謂的擅長,只是自己相比於操控其他屬性的靈力,他更熟悉於操控火焰,但並不是說他對其他力量完全不熟悉。
簡單的操控少許水元素來做簡單的清洗還是做得到的。
此時唐風也並未運轉那霸道強悍的「天元淬體訣」,那功法著實太過霸道,哪怕是經過了他的改良,也不能長時間運轉,他跨入化氣境時已經用這等功法做為敲門磚,此時的身體就算是在未運功的情況下,也會不由自主地按照運轉功法的線路運轉全身靈力。
所以,他現在相比於繼續運轉「天元淬體訣」以增強提高自身身體素質,甚至會造成身體多處的損傷,不如靜下心來繼續夯實基礎,以為日後境界更好地提升。
這樣做,雖然實力提升的速度會慢上很多,但勝在穩健。
唐風盤坐在巨石上,挺直脊柱未入定地運轉著清心訣,他的神識也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擴散開來。
忽然,他的鼻子微微動了動,「好香啊。」唐風心中一動:「是粥煮好了嗎?」
唐風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在蒸汽的推動下不斷震動的鍋蓋,然後他立刻向後瑟縮了一下,因為他發現已經有一隻不認識的勺子伸進粥鍋正在攪著什麼。
勺子的一端有著一隻白皙的手腕正緊握著長長的木勺,白皙手臂的主人似是差距到了唐風的動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你修鍊結束了嗎?」
唐風卻心下大驚,雖說他散開的神識中並沒有蘊含著什麼警戒之心,但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靠近他到如此距離的人,他還真的沒見過。
雖然心中驚詫,但唐風卻並未出言責備什麼,因為他認識那手腕的主人,唐風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吶,我說江學姐,能不能拜託你不要這樣嚇唬人,這樣的事情再多來幾次,恐怕我會被嚇得神經衰弱也說不定。」
「萬一哪次在運功時被你嚇醒來不及收功造成行氣出岔的話,那可真的是要命的事啊,因此而死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我死了還有幾個人能像你這可愛的師弟一樣任勞任怨地做出那等美食免費由你品嘗啊。」
驟然大驚之下,唐風不由得按照江疏影的說話方式說了一大堆平日里他絕不會說出口的話。
「是是是,我錯了,師弟,以後我會注意的。」江疏影像是犯了錯被訓斥的小女孩一樣低著頭滿是歉意地說。
唐風嘆了口氣,明知故問地說道:「所以,江師姐您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呢?」
「啊,早上起來的時候被飢餓的肚子叫響,然後問道香味就不由自主地帶著勺子過來了。誒嘿嘿嘿。」江疏影可愛地笑著說道。
「好吧好吧,師姐,先說好,這鍋粥你只能分一半,我可不想再多煮一鍋了,還有,你有帶自己的碗嗎?」唐風揉著額角,很是頭疼地說。
「碗啊,沒有帶呢,不過你稍等下啊師弟,我回房去去就回。」說著,江疏影站起身打算向遠處掠去。
「先問一句,師姐你的房間在哪裡啊?」唐風急忙出言阻攔道。
江疏影指著不遠處隱藏在幾株巨樹下的小小房間說道:「就是那裡,所以我才能這麼迅速地問道粥煮熟的香味啊。」
「這麼近,怪不得,那師姐就快去吧。」唐風說道。
很快,江疏影帶著自己的碗筷回到了樹下,唐風將鍋中的熱粥分給了她一半,唐風和江疏影兩人一邊吹著清爽的晨風,一邊吹著粥碗上飄蕩著的熱乎乎的熱氣。
唐風咽下一口粥后,輕聲問道:「對了師姐,其他的師兄師姐們,這個時候都在哪裡呢?昨天我和師傅在山間閑逛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師兄師姐們的房間,而且師姐的房屋明明距離這裡這麼近,昨天在經過的時候我也沒有絲毫的覺察。」
「啊,你說他們啊,這個時間的話,我那個笨哥哥應該還在睡懶覺吧,其他的師兄師姐們的話,在各個地方修鍊吧,還有就是採購什麼食材什麼的。」江疏影明顯是在敷衍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