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天一宗少年
雖然王崢非常熱情,但那對師徒委婉的拒絕,而天正門的小女孩更是不假辭色,從她不耐煩的表情來看,王崢可能不是第一次遊說了。
我看了一圈,在場之中我們勢力最強,就算那個聖長帶隊也遠遠弱於我們。
但是沒想到異狀突生,那位慢悠悠喝茶的聖長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梵海洞府兇險未知,若是為了劃分所得而斗的精疲力竭豈不是得不償失,不如我們每隊派出一名成員如何?」
他的話得到了眾人的相應,幾乎是全票通過,我看著特殊事件調查組成員有些懊惱的神色,突然明白趙恆的打算。
或許不是趙恆計劃的,朱彥跖生前就安排好了,特殊事件調查組真是物盡其用,借著梵海大會記錄每個門派成員的實力招數。
都是成年的狐狸精跟誰玩聊齋呢,這些風裡來雨里去的玄門之人自然是看出了特殊事件調查組的意圖。
但特殊事件調查組玩的是陽謀,根本就無法否決,所以只能將危害降到最低,派一個人出去就算手段被了解的透徹也沒什麼大毛病。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場下呢,鬥法所用的手段還不是一清二楚,一旦產生衝突兩人鬥法,你的手段被了解的一清二楚,那時一見多磨可怕的事情。
陽謀為什麼是陽謀呢,就是因為避無可避,即便知道這些,也必須要走這一步。
特殊事件調查組不好反駁在場所有的人,於是就改了第二場比斗的規矩,每個隊伍派出一人。
原本應該是小希下場,但是張小明主動請纓,我和小希看了一下參與比斗的都不是什麼修為高深之輩,就同意了。
小希更是扔給張小明不少符篆,他只要一張接著一張往外扔就能輕鬆的進入第二輪。
說實話,我和小希那是經歷過多次的生死之戰,對下面的鬥法是一點興趣的提不起來,只是到了張小明的時候,我們兩個才提起精神。
張小明果然沒有違背小希的戰術,扔完了一張還有另一張,對手鄙視他只會扔符篆,張小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洋洋的懟對手,「我就是符篆多你能怎麼滴!背靠大樹好乘涼,有本事你也找一顆大樹啊。」
張小明這番話妥妥的拉了一圈的仇恨,我明顯感覺到往我們這邊看的人多了起來,探究的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
「你盯著點,我出去走走。」
突然我看見天一宗的那個年輕人離席,於是我叮囑小希看好張小明,萬一有危險甭管規矩不規矩直接上,有什麼不行的我兜著!
那年輕人不虧是天一宗的代表,天一宗坐鎮玄門多年,一直都地位超然,這年輕人一身上位者的氣息,顯然是地位很高。
只見天一宗年輕人步伐不急不緩的往外走,我四處看了一下,這個方向是去特殊事件調查組總部的。
這裡可是京市,放著這些危險人物亂走亂竄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梵海大會被安排在離特殊事件調查組不遠的體育館裡面。
這天一宗年輕人年輕人是要去幹什麼?
我生起好奇之心,於是在身上連連畫了兩張隱匿符篆,確保除非修為遠高於我的人出現在這裡,不然不會有人能夠注意到我。
貼好了符篆我跟了上去,天一宗年輕人的目的果然是特殊事件調查組,只見他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難道我猜出了?這人不是圖謀不軌,而是有什麼事情要和特殊事件調查組商談?
在我糾結是跟上去,還是回去看無聊的比斗時,我決定還是跟上去看個熱鬧。
趙恆還在體育館主持梵海大會,喬振國重傷未愈還在閉關調養,特殊事件調查組的總部可以說非常的空虛,作為趙恆的朋友,自然有義務為他監視可能會出現的麻煩。
據說特殊事件調查組總部之中機關無數,不只是強攻非常難,甚至整個特殊事件調查組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當然不是無謂的犧牲,而是抱著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想法,特殊事件調查組總部下面埋著不少炸彈,足夠炸上天的分量。
這麼隱秘的事情還是解決完快遞小哥時趙恆和我說的,他當時心中已經升起了一個念頭,要是快遞員的目標是某樣東西,他就和快遞小哥同歸於盡。
每個人都有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我雖然對趙恆說過兩次的某樣東西非常好奇,但是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於是我知情識趣的並沒有多問。
這會我有點後悔了!因為天一宗年輕人竟然毫無阻擋的進入了電梯。
我為什麼說特殊事件調查組的總部防禦嚴密的,是因為沒有身份令牌的人根本連大廳都闖不進去,那天制住快遞小哥的機關是其中最簡單的,還有許多非常殘忍的東西已經多年不曾派上用場了。
天一宗的年輕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大廳之中的守衛竟然沒有阻攔,他順利的進入電梯。
隱匿符雖然能夠隱匿一個人的氣息讓人根本就注意不到,但也不是絕對的隱身不見,電梯那麼小的空間,呆在一起肯定會被發現異常。
於是我決定爬樓梯,反正整個特殊事件調查組總部大樓也沒有多高,以我的體力爬幾個來回都不成問題。
但是天一宗的年輕人並沒有上樓,電梯一直一動不動。
我猛然意識到不對勁,聽說特殊事件調查組總部大樓還有負一層,這人沒有上樓,莫非是下樓了?不然進去電梯里還能是觀光旅遊的不成。
但是電梯一點的動靜都沒有,我有點擔心天一宗的年輕人是不是發現我的跟蹤,故意給我設套的。
可特殊事件調查組總部的電梯非常的好用,不存在人力就能使電梯停止的可能。
於是我迅速的往地下室跑,畢竟走樓梯要比走電梯浪費時間,興許我猶豫的這麼一會功夫,天一宗的那個年輕人已經完成了自己想乾的時候,或者說找到了想要偷走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