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傀儡術
剛才西裝男子能夠每次都能攔住我的劍招,是因為我中了他的陰招,我冷靜下來之後,他就開始躲閃,我將法力注入青城法劍之中,劍身的紋路發出光芒越加的耀眼。
刺中了!
西裝男子的胸口被我重重的刺了一劍,大概也就兩三厘米的樣子,距離心臟遠遠的,並不能成為致命一擊。
但是此時的西裝男子因為吞噬惡鬼,他的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陰魂之力,青城法劍上的陽氣正好克制他。
只見西裝男子捂著胸口痛苦的呻吟,我乘勝追擊,趁其病要其命,不然等他緩過來死的就是我。
西裝男子見我挽著劍花刺過去竟然不閃不多,另一隻手散發出黑氣,將一直正在撕扯小孩魂魄的惡鬼吸了過來。
哎呀我,操!還想在吞噬一直惡鬼?當我是死人嗎?我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青城法劍輪了過去,一劍劈在西裝男子的腦袋上,青城法劍破除世間邪祟,這一劍下去就叫他飛灰湮滅!
然而這個時候意外發生!意外來的太突然,我根本就沒有緩過神來,只見那西裝男子竟然憑空消失,地上出現一個人偶。
我愣了,傻獃獃的舉著劍一動不動,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
堵在門口的特殊事件調查組外勤人員都驚呆了,雖然都是見識過人,但是還從沒見過一個大活人竟然變成了娃娃。
「元老弟!事情怎麼樣了?」趙恆大吼著走了過來,從他的聲音之中不難聽出喜悅,看來喬振國的身體沒有問題了。
方才我們兵分三路,一路是朱彥跖帶人攔住別墅里的人,趙恆則是去就喬振國,而我的人物是拖住修為最高的人。
所以趙恆救走喬振國的身體之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小希。
她一進屋就衝上前扔出一個小鼎罩住了地上的人偶,氣急敗壞的踹了我一腳,「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大!面對傀儡竟然敢毫無防備!」
「咦?傀儡?不是移花接木?」我一愣,還以為這人和張德有什麼關係,竟然會用移花接木之術。
小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就說剛才看見喬振國的身體怎麼感覺不對勁呢,原來背後之人竟然是傀儡師。」
我猛然一驚,大喝一聲,「壞了!喬振國的身體呢?」小希一聽我這麼說恍然大悟,也急的不行。
趙恆楞了一下,不知道我們為什麼這個表情,但是還是回答道:「在外面的車上,朱彥跖看著呢,發生什麼事……」
我和小希哪裡還有時間回答趙恆的問題,我兩個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小希落後我一步,對房間內的人囑咐一句,「千萬別動小鼎。」
距離特殊事件調查組停在別墅前的車還有兩百米,這一刻,我覺得兩百米的距離是真他娘的遠。
就在我馬上到達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前,玻璃砰的一聲碎裂,一個人從窗戶鑽了出來。
「攔住她!」小希大聲提醒,其實不用她提醒我也猜到了此時從車裡躥出來的是誰!
我猛的向前一撲,將才從車窗戶躥出來的喬振國壓在地上,然後快速的畫了一道驅邪符按在眉心,小希也趕來過來,手上捏著一根長針,上前兇猛的將喬振國翻了過來,喬振國背部向上,小希直接掀起衣服將長針扎在了喬振國的後背上,剛才還在拚命掙扎的喬振國頓時就軟倒在地,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你能徹底斷掉傀儡師對她的控制嗎?」
見小希點頭,我就立刻站起身衝到越野車前,因為我聞到了血腥味,打開車門一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喵!」
朱彥跖渾身是血的倒在車後座上,被喬振國附身的貓咪蹲在朱彥跖身上一下又一下的舔著他的臉,見朱彥跖毫無反應,發出凄厲的叫聲。
跟過來的趙恆看到這一幕,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砸在青石路上發出悶響,趙恆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雙眼頓時充血紅的嚇人。
「啊!老朱!」
趙恆淚流滿面,尖叫著爬起來,步伐趔趄的衝到越野車前,顫抖的去試探朱彥跖的鼻息。
特殊事件調查組的成員看到這一幕,都傻傻的楞在當場,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住在四周的各門派來人的注意,
我嘆口氣走到癱坐在地上的趙恆身邊,「逝者已逝,喬振國需要你。」
聞言趙恆失神的雙眼重新有了焦距,他爬起來將車門關上,然後又將倒在地上的喬振國抱到副駕駛。
趙恆冷靜的吩咐特殊事件調查組的其他成員處理這裡的事宜,對那些窺視良久,上前打聽喬振國狀況的人冷淡的敷衍兩句,因為我和小希站在這裡,各派想要上前責問的人沒有輕舉妄動。
在回特殊事件調查組總部的路上,小希有些自責,「要是我早點發現就好了,朱組長也不會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怪你,生死有命。」
然而小希一時間卻邁不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坎,捂著臉非常的頹廢,我不擅長安慰人,礙於開車的是特殊事件調查組的外勤人員,我也不能請小姐姐出來安慰她,一時間只能跟著她一起嘆氣。
說實話,對於朱彥跖的死,我也有一點感傷,但是自責卻是沒有的,這件事情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傀儡術又名操偶術,可以操控屍體控制別人的身體用來戰鬥,但是這樣的手段早已經失傳了幾百年了。
現如今還在流傳的傀儡術也就是剪個小紙人當個民間剪紙藝術家,就這個還需要鍊氣化神的境界才能操控,誰也想不到背後之人還有這樣的手段。
操偶術在玄門之中是個臭名昭著的邪術,因為傀儡師最喜歡的傀儡就是死去的屍體,在傀儡術盛行的年代里,許多門派的墓地都需要派遣專人把手,就怕自家的祖宗前輩被人挖墳掘墓弄成傀儡。
所以傀儡術被整個玄門抵制,傀儡師不分善惡都被打擊的一蹶不振,流傳下來的也不過是傀儡術的一點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