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神婆的大禮
乾郃門老門主和顧靜甜的故事我不想知道,兩個人都已經死了,自然不能褻瀆死者,但是我不明白神婆為什麼給我們留下這麼一張紙條,還大言不慚的說是報酬?
趙恆猶豫了一下,說出的話讓我們震驚不已,「其實我隱瞞了一件事情……」
我攔住趙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們又不是腦殘,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神婆就是趙恆的親生母親顧靜甜還修什麼道,找個養老院等死算了。
趙恆幾次想要張口,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而是率先走在前面,領著我們去墳地找他母親的墓。
這片墳地規模巨大,上千墓碑林立,要不是有趙恆領著,我們就是找上一天也未必能夠找到。
顧靜甜的墓碑很是簡單,雖然心中萬分疑惑顧靜甜沒死為什麼給自己立碑,但是我們真心把趙恆當朋友,這件事情趙恆不想說,我們也不能逼問。
趙恆蹲下將墓碑前的雜草都一一拔掉,然後自顧自的說起了往事。
「我母親和老門主是陰差陽錯在一起的,當時我母親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已經談婚論嫁,發生意外之後我母親沒有怪任何人,而是離開獨自生下了我,老門主並不知情,直到我八歲那年才被接回了乾郃門,我母親就讓我給她立碑,說是想要擺脫曾經的身份,忘記曾經的過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趙恆說道老門主的時候,我總覺得趙恆雖然沒有口稱父親,但是卻頗為懷念。
「伯母的身份你知道嗎?」等趙恆說完,我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說實話,顧靜甜實在是太過神秘了。
趙恆面露遲疑,想了一會才回答,「說起來我對我母親並不了解,八歲那年回到乾郃門,老門主覺得我沒有修道的資質,於是就送我去封閉學校讀書了,一直至今才在前天見過一面。」
「算了,趙哥我們現在需要挖出伯母的棺……」雖然知道墓穴里並沒有顧靜甜的屍身,但是我怎麼就說不出口呢,實在是有些失禮。
趙恆無所謂的擺擺手,「我去找兩把鐵鍬。」說完就往土坯房走。
等趙恆走後,小希抱著胳膊咂嘴道:「你真要將他當成朋友?一個沒有一點修為的普通人能夠坐穩特殊事件調查組組長的位置,你覺得他會是個善茬?」
我搖搖頭,我從不小看任何人,自然不會小看趙恆,特殊事件調查組是國家機構,趙恆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背景還有心計,是不可能坐在特殊事件調查組組長的位置。
雖然我沒有仔細的了解過特殊事件調查組,但是從王崢和趙恆的言談中不難發現,特殊事件調查組除了要稽查一些靈異事件意外,還要監督整個玄門,這樣重要的位置可不容易坐。
過了一會趙恆拎著一把鐵鍬回來了,他有些尷尬的告訴我們他只找到了一把鐵鍬,於是挖墳掘墓的重要任務就交到了張小明同志的手中。
張小明戰意滿滿的開始動手,挖了大概有五分鐘,我和趙恆都發現了不對勁,叫停張小明之後觀察了一下。
「有人挖開過墓穴!怪不得剛才我拔草的時候就發現草都已經枯死了。」趙恆捻了一點土做出判斷。
我心中微微一緊,「就是不知道挖的人是伯母還是另有他人。」我估計前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若是其他人動手不應該會把草皮在重新放上作偽裝。
「但願吧。」趙恆拿過張小明手中的鐵鍬就開始迅速的挖了起來,比起張小明來說,趙恆的速度顯然更快一些,不大一會就挖到了棺材。
掀開棺材我們發現裡面空無一物,只見趙恆跳進棺材中直接趴在了棺材裡面,雖然這個棺材是空的,但是此情此景看起來怎麼這麼刺激。
趙恆敲敲打打半天,張小明忍不住開口問道:「趙哥你在幹什麼那?」趙恆沒有回答,就在張小明猶豫著要不要跳下去的時候,趙恆回過頭來手上握著一個小布包。
我趕緊接過布包,一手拽著趙恆爬出來,我們四個人一起研究這個印著大紅色牡丹花的布包是個什麼玩意。
布包四四方方的,裡面包裹著的東西看起來像一個小匣子,包著匣子的花布很有鄉土風情,研究了半天我們也沒能透過花布看到裡面是什麼。
趙恆不確定道:「這個花布有些眼熟啊,看起來怎麼像是被單?」
聞言我想了一想,回憶到剛才確實在土坯房裡面看到類似花樣的被褥,看來趙恆說的沒從。
「來吧,不管是什麼東西打開看看才能知道。」
作為四個人中實力最強的,我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當先鋒,張小明和趙恆躲得遠遠的,小希則是在一旁給我護法。
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們有必要這麼嚴陣以待嗎?這東西是趙恆他親娘留下來的,不管怎麼樣顧靜甜至少不會害趙恆吧,而且就算我們不敢確定裡面是不是有危險物品,趙恆你這樣的表現確定顧靜甜是你親媽而不是什麼敵人?
打開花布裡面是一個古樸的木盒子,木盒子上面有一個精緻的小鎖,這可難倒了我,是暴力拆除呢還是暴力拆除呢,正當我要拿劍劈開的時候,趙恆按住我拔劍的手。
「看我的,這麼個小東西對我來說輕鬆著呢,要知道我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趙恆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個極其細的鐵絲,還沒等說完,小鎖就被打開了。
木匣子裡面是一個小玉瓶,這材質這形狀實在是太眼熟了,一般情況下道士捉鬼斗喜歡用這種小玉瓶暫時困著鬼魂,一來玉器養魂不會傷到鬼魂,二來在符篆的作用下玉器能夠很好的形成一個小磁場,困住裡面的鬼魂。
我看了一下小玉瓶上貼著的符篆,並非是什麼困鬼的符篆,竟然是一張養魂符,因為這個異常,我小心翼翼的掀開小玉瓶,另一隻手上捏著一張迅速畫好的符篆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