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獻祭
要是一件脆弱的東西,一邊拖住林天鯤,一邊趁他不注意毀掉還有點可能性,可棺槨那麼堅固,想要接近容易,可是毀掉就難了。
林青搖搖頭,「我沒讓你去毀掉棺槨,飛廉的屍體壓根就不在棺槨之中!」
聞言,我頓時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林天鯤寶貝一樣守著的棺槨裡面竟然沒有飛廉的屍體?可棺槨的震動我看的一清二楚,裡面的東西是誰?
林青看了一下手腕的手錶,有些急躁,「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沒有時間了,只能長話短說,林天鯤曾經當過一世的將軍,因為攪風攪雨被玄門聯手封了起來,那一世的屍體變成了殭屍,實力非常強,是林天鯤最契合的身體,是一開始林天鯤最中意的身體。」
我明白了,「後來林天鯤藉助陰陽百川圖找到了飛廉墓,所以就將那殭屍捨棄封在了棺槨之中?」
然而林青卻搖搖頭,「沒有捨棄,林天鯤一向謹慎,五年前他就已經研究出怎樣製造活死人,就是將靈魂封在殭屍化的軀體之中,技術成熟號無副作用,所以那具殭屍依舊是林天鯤中意的軀體,不過……」
我發現林青說話總喜歡設置懸念,一聽到不過兩個字,我就知道後面肯定還有更重要的話。
果然,林青看著我的目光閃爍過同情,就像看小可憐一樣,弄得我渾身起起皮疙瘩。
「不過飛廉才是林天鯤的終極目標,他嚮往上古時期那種排山倒海,碎石裂地的能耐,但是飛廉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已經沒有了一絲活力,死去的飛廉沒有任何作用。」
我頓時心中一緊,有一個模糊的想法在腦海中閃過,但是並沒有捉住。
林青說:「林天鯤之所以引你前來,是因為他得到秘法,以九黎一族血脈獻祭,可以喚醒先祖。」
卧槽!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就是那個被林天鯤選定的小可憐被,用我當祭品喚醒先祖,不用想了,先祖就是飛廉唄。
林青點頭,「你想的沒有錯,林天鯤已經找到了八個九黎遺族血脈,你是第七個,千辛萬苦把你引了過來,但是沒想到卻被方正給破壞了計劃。」
她嘆口氣,「我原本已經計劃好了,林天鯤獻祭之時肯定需要人護法,這裡所有的人,唯獨我和丁巫是他的心腹,丁巫身體孱弱唯有我能夠護法,趁著林天鯤獻祭之時,我就能夠偷襲他,然後炸掉這裡,將所有的罪孽都消滅。」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個女人是真狠啊,根本就是不想活了,完全不給自己留退路,莫不是林青真的以為死了就能夠一了百了,死了之後就能順順利利的去地府,開始新的人生?
「你想死?可以知不知道,這裡布置了陣法,即便你死了,魂魄也不可能順利的去地府,只會被困在這裡。」一開始我只是猜測,但是在二樓走了一圈,我發現扔死人的洞口排列順序很不對勁,自己一看發現竟然暗含了陣法。
林青一驚,「你說什麼?」
我只好實話實說,「你說林天鯤謹慎多疑,他怎麼可能會不留後手,這裡已經形成了血煞斂魂陣,死於陣法之中的靈魂根本就無法離開,被困在血煞斂魂陣之中日復一日的飽受死亡的煎熬。」
我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你以為魂魄是堅不可摧的嗎?被折磨的魂魄會一點一點的消散,最後被血煞斂魂陣吸收,血煞斂魂陣會越來越強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林天鯤肯定以自己為陣眼,一旦死亡,他就可以吸收所有的魂魄為自己所用。」
而且我從九黎一族的傳承中發現,所有的靈魂都不是可以無限輪迴的,因為種種原因,靈魂可能會變得強大,也可能會變得孱弱,一旦靈魂虛弱到一定程度,那就會消失於天地之間。
一旦林青成功,這裡所有的人都死亡,魂魄被困在血煞斂魂陣之中,最為強的林天鯤肯定會佔據主場優勢,將所有魂魄吞噬,雖然這樣有違天地規則,林天鯤只要現世,肯定會引來天雷,但是也不失為一條退路。
雖然這樣的退路很陰損,可不得不說,我和林青投鼠忌器了,活著的林天鯤很危險,死了依舊很危險。
「能不能破解血煞斂魂陣?」林青皺著眉問道。
我點點頭,「能破,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陣眼,也就是林天鯤,將他弄死,魂飛魄散的那種!」
眼見林青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她瞪了我一眼,「就是十個你都打不過林天鯤!」
這話真是夠打擊人的!林天鯤要是天師的修為,十個我還是能夠大過的!蟻多咬死象好不好,更何況我和小姐姐合體的威力還是挺大的。
不過這話我不能說,思量了一下,我便說道:「弄死了林天鯤有點費勁,但是你剛才說有辦法銷毀飛廉的屍體,這個還是必須的!」
林青非常認同,於是便說道:「飛廉的屍體並不在一層和二層,你看見棺槨旁邊有一個石洞了嗎?那是入負一層的入口,飛廉的屍體就安放在負一層,還有九黎一族的八人。」
我一驚,「那八人沒有死?」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夠把人救出去?
但林青卻嘆息道:「雖然沒死,但是人只剩下一口氣了,以你一人之力,帶不走他們的。」
聽到這話,在一想到這裡暗藏的危機,我頓時就泄氣了,我實在是勢單力薄,如今張小明還身受重傷,想要把那八個族人帶走,確實是絕無可能,但是毀掉飛廉屍體是必須的。
林青的計劃則是,「我一見到你,就知道機會來了,你看這樣如何,你假裝被我抓到,然後林天鯤肯定會帶你進入負一層,你將炸彈塞進飛廉屍體之中,我就不信炸成碎片還能復活!」
雖然這個計劃聽起來沒有毛病,但實際上毛病大了去了,林青壓根就沒考慮到我們要怎麼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