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偽裝
張小明非常機靈的拿出手機對著我拍了一下,我總覺得他是在忍笑,接過手機的時候下意識的白了他一眼。
我隨即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頓時驚的長大了嘴巴,「這是我?這娘娘腔是我?」
照片上的人怎麼形容呢,那就是充滿了陰柔之美,一點我本來的模樣都沒有,我都不想相信照片上的人是我!
張小明和小姐姐都在忍笑,小希則是開開心心道:「是你啊!好看不?我可是按照五位當紅小鮮肉的模樣專門給你設計的臉,你放心,狐族出品必屬精品,只要不是精與相面的大師,沒人能看出來你的臉有問題。」
小希這麼說我是相信的,畢竟這是狐族的特長,不過她捯飭了這麼半天,作用在哪裡?
「起作用的是你哪滴精血吧?」
小希呲牙一笑,「對呀,但是我功力尚淺,需要先打好草稿的,你看看你這張臉,多麼的完美,有我的精血加成,你這副臉可以挺百天,等時間到了我再給你重新畫一張。」
聽她這話我頓時一驚,「讓我頂著一張娘娘腔的臉過三個月?大妹子你……我的臉和身份證不匹配,你就不怕我被抓進去?」
「遠哥,你想多了。」張小明忍笑接茬,「現在整容的那麼多,你不用擔心的!」
我哭笑不得,不過這副模樣就算我親爹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更何況只是相處過短短几天的方正,我到是放下心來。
深知小希心存捉弄,但是不得不說,若是沒有小希的這副絕技,我還真要廢許多周折。
玄門之人不必普通人好糊弄,有些玄門之人一見到比人就喜歡相面,畢竟相術是玄門基本課程。
所謂醫者不自醫,但我知道自己的面向有些奇特,若只是化個妝真沒有辦法遮掩,有了小希這番操作,我是不擔心會暴露了。
小希見我欣然接受,不開心的捏著下巴道:「我覺得你應該穿一身白色的袍子,最好是那種飄飄欲仙的古裝,你看看你穿的不倫不類的,和你的臉實在是不搭配。」
我看了看自己的短褲短袖,黑色短褲白色短袖,乾淨陽光,這不是挺好的嗎?哪裡不倫不類了。
小姐姐戳了小希的腦門一下,「你這個小壞蛋,現在正事要緊就不要捉弄他了。」
既然是偽裝,我平常用的法器也不能再用,於是我便將北辰混元流珠扔進了補天鐲之中,這串珠子屬實太扎眼了。
至於我最近用慣了的青城法劍,我也將其放回了補天鐲之中,青城派的事情恐怕也已經傳遍了整個玄門。
將法器都放回去了,手上一個合用的都沒有,這樣也實在是不行,我和張小明偽裝的身份是隱士高人的弟子,手頭上自然需要有兩件法器。
我翻了半天,才在補天鐲之中翻到一個不起眼的鈴鐺,和上次在七星法陣之中得到的那串九九純陽流珠。
將鈴鐺給了張小明,他弄了一根紅繩系在脖子這個明顯的地方,而我也將九九純陽流珠纏在了手腕上。
小希見我們這樣,犯了一個白眼,「你們怎麼這麼窮啊!給你!」說著她就扔給我一柄法劍。
品質雖然不如青城法劍,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劍身刻著複雜的花紋,隱隱有光華閃爍。
我知道小希有一個類似補天鐲的儲物法器,肯定有不少的寶貝,但是沒想到這小妮子出手竟然這麼闊綽。
張小明眼冒精光,「美女,你看我也兩手空空,能不能賞我兩樣法器防身啊?」
看著張小明這幅猥瑣的樣子,我撇了撇嘴,這小子真的是富二代嗎?這樣狗腿真的大丈夫?法器又不是市場批發出來的,有一件兩件已經不容易了。
然而,張小明一個勁的奉承小希,用詞極其浮誇,但是小希聽得非常開心,直接扔給了張小明一個龜殼,說道:「平常可以用來占卜,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防身,我告訴你使用的方法。」
龜殼的作用有點像是金鐘罩,使用之後就會冒出金光將張小明籠罩住,所在龜殼中的張小明開心極了。
我被小希的闊綽行徑震撼的目瞪口呆,深深覺得自己也可以浮誇一下,只是不知道大腦詞語庫能不能找到不重樣的讚美詞。
還沒等我開始獻殷勤,小希白了我們兩眼道:「這是暫時借給你們的!有借有還知道不!而且我是要收利息的。」
我們各兩個非常心有靈犀,我和張小明統統直起想要跪下的膝蓋,轉頭開始研究戰略。
與其說是戰略,不如說是串好供詞以防萬一,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出現個人試探我們的身份,早做防範很有必要。
因為小希非要跟著一起,我們只好將師兄弟兩個出來歷練的人設改了一下,加上了一個小師妹。
雖然小希不願意,想要給張小明當師兄,但是張小明五大三粗的,在加上最近的事情非常多,迅速成長,即便是有時候弔兒郎當,但身上逐漸沉穩的氣質,讓張小明看起來比小希大了五歲不止。
我們原本是想要準備歇息一晚,一來昨天晚上也沒說好,需要補充體力,二來,我身上畫好的符篆已經所剩不多,雖然以我現在的修為已經能夠憑空畫符,但是畢竟消耗真氣多,而且速度也不如現成的符篆直接引動扔出去快。
不過現實並沒有讓我們按照計劃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剛收拾好,大城的妻子就來了電話,她焦急的告訴我們,大城被送到了搶救室。
我們離醫院很近,走路只需要五分鐘,接到電話我們就立刻跑到了醫院,然而我們見到的,確是已經停止了呼吸的大城。
醫生非常遺憾的對我們說,「病人已經停止了呼吸,請節哀。」說完便離開將空間留給大城的妻子。
我們有些擔心的看著獃滯的站在大城身前的女人,面色慘白沒有一點的血色,眼中的溢滿了哀傷,雙手捂著臉緩緩的蹲在地上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