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第二個石門
抱著將信將疑的心態,我示意柳黑山後退,身為一個老爺們,而且我還是兩人中修為最高的,自然要一馬當先。
但柳黑山沒有後退,而是擋在了我前面,並且對我說,「我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這破地方詭異的很,你多保留點實力。」
想想她說的也對,她的秘法可以維持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之內她卻是比我厲害,於是我面小心的站在石台的邊緣,而柳黑山龐大的身軀堵在石門前。
石門遲遲未動,只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聲響,柳黑山等得急不可耐,試探的從石門打開的縫隙往裡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不明物體從門縫裡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柳黑山,她一大半的身子瞬間就被拖了進去。
柳黑山的真身是一條蛇,掄起纏繞的功夫自然是熟練點全滿,所以柳黑山還剩了一半的身子在外面。
但是石台太小不好行動,她還估計我在石台的邊緣,生怕一個劇烈的動作把我給輪下去,於是有些束手束腳,眼見又被拖進去了一塊。
我見狀連忙拽住柳黑山剩在外面的身子,然而她的蛇尾實在是無處著力,我連抓都抓不住,空留一抹冰涼的觸感在手心,而柳黑山已經被拽了進去。
眼見石門就要關上,我迅速的閃身鑽了進去,既然已經結盟,柳黑山還是我硬拽下來的,我自然不能讓她一個人涉險。
石門關上的速度飛快,幸虧我身手利索,要不就被門給夾住了,以我剛才看見關門的力度,我估摸著,以我的血肉之軀,可能攔不住石門,而是被石門夾成肉餅。
還沒等我喘勻了氣,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呼嘯而來,我一個矮身躲了過去,感覺有什麼東西貼著頭皮飛過,頓時感覺頭頂有些清涼。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頂,哎呀我操!什麼東西這麼陰險,竟然給老子換頭型了!我現在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不堪入目啊!一摸頭頂光溜溜的,沙僧的翻版!
想我英俊瀟洒的一個帥小伙,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個地中海的造型,不報此仇我還要不要面子了!
於是我氣沖沖的回頭看去,原來攻擊我的是一根藤條,而這藤條抽在旁邊的石壁上,生生抽出了一條一指深的凹陷,我頓時就感覺頭頂涼的賊舒爽!地中海怕什麼!總比腦袋上頂著一個坑來的美好吧。
那藤條因為威力太大,已經嵌入了石壁當中,留在外面的藤條還在蠕動,顯然是準備繼續攻擊我這個活人。
這大概就是柳黑山所說的活物了,只是讓我費解的很,這麼一個不見天光的破地方,植物是怎麼生長的?難不成已經進化到不需要光合作用了?但隨即我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真是被抽啥了不成,這地方怎麼可以用常理去思考,這種詭異的東西才符合邏輯。
我也沒時間在捉摸這些有的沒的,因為我發現就在我前方兩三步的距離,柳黑山被藤條纏繞這選在半空中,甭提弱點七寸什麼的,全身都被纏的死死的,柳黑山蛇信子都耷拉在嘴外了,我再不去救她,柳黑山就要變成一條死蛇了。
柳黑山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的她是陰魂之體,若是再死,那可就是魂飛破滅了。
知道事情的緊急,我立刻抽出桃木劍,想了想咬破舌尖噴了一口精血,說實話,我還是挺心疼的,但是這些藤條是活物,桃木劍是克制陰魂的利器,對上這詭異的藤條,我真沒把握。
可我手邊真是沒有趁手的法器,我也不會天真的認為,能夠把石頭抽出一指深凹陷的藤條可以用凡兵對付。
我剛邁出一步,就見我前方伸出兩根藤條,和剛才的藤條有著天壤之別,足有嬰兒手臂粗細,上面還長著倒刺!
見此,我頓時明白柳黑山一身光滑堅硬的蛇皮怎麼會被纏住,肯定是這些倒刺扎入了柳黑山的身體中,這般想著,我頓時怒火衝天。
我立刻從補天鐲中找出一張火符,注入法力催動符篆,頓時一股衝天大火從我手中升起。
五行之中,木生火,火克木,這藤條再詭異,我就不信它還能跳出五行!
果然!張牙舞爪的藤條頓時退縮了,畏懼我手中的火不敢上前,因為手中的火,我才看清楚四周是個什麼狀態,四周長滿了樹木,這些樹我並不認識,樹榦足有兩人合抱粗細,樹榦上爬滿了長著倒刺的藤條,這些藤條紮根與樹木,二者共生。
這些樹長的太高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樹冠在哪裡,當然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研究這些樹有多高,此時我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柳黑山救出來。
我仗著手中燃起的大火,一點一點的靠近柳黑山,這些藤條畏懼火焰,我靠近它們則後退。
這種我進敵退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我手中的大火來自於火符,維持的時間並不會很久,最長也就一刻鐘,而這裡並沒有五行之氣,火符燃起的大火沒有補充的來源,後繼無力的情況下也就能維持七八分鐘。
也就是說在七八分鐘之內,我不能將柳黑山救下,那麼我也會被藤條給束縛住,我倆就可以成為這些藤蔓的養料了。
雖然這些藤條畏懼我手中的火焰,但是我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和剛才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恐怕是四周的藤條全都爬過來了。
這般想著,我仔細的看了下四周,頓時嚇的我後退了兩步,雖然早就知道這裡詭異非常,但是沒想到這些個藤條竟然像是有意識一樣,竟然將我包圍了。
就在這時,柳黑山掙扎著對我喊道:「小心後面,這些藤條不對勁!」
聞言,我立刻後退看了一下,不由的深吸一口冷氣,這些個藤條竟然偷摸的準備從我身後偷襲,這些行為足以證明這些藤條有智慧!
我小心的操縱著手上的符火,問柳黑山道:「你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