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你死我活
李嘉賀掙紮起身,然後迅速的翻身一躍,大概是牽動了背後的傷,跳到不遠就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顯然是被傷的很重,從我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他臉上腐爛的傷口更加的大了。
而他背後的背後散出淡淡的黑氣,若不是我警惕的盯著他,恐怕會忽視掉,黑氣中帶著令人厭惡的惡臭,還有讓我心驚的恐怖。
但還沒等我繼續觀察,就見若連一步一挪的往前走,雖然若連在微笑著,但是我明顯看到了若連此時面色大變,蒼白的不成人樣,雙眼布滿紅血絲,幾近崩潰。
「你怎麼了?」我忍不住伸手想要攔住若連,此時的李嘉賀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我縱使感覺到有一股危險。
縱然若連是李嘉賀的女兒,做過了不少的事情,現在這幅模樣也讓我搞不清楚是什麼個狀態,但是我們畢竟是生死之交,她還幫過我不少,下意識我就問了出來。
話已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為什麼要問這個,這幅優柔寡斷的模樣壓根就不是我的性格,老子應該很果斷的讓她滾一邊去。
正在我想要說點什麼補救的時候,若連突然大笑了起來,「李嘉賀!你也有今天!」
李嘉賀手上捏著木牌的碎片,惡狠狠的盯著若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的兩魄已經被我吞噬,現在這一魂一魄也被我捏碎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要魂飛魄散!」
「哈哈哈哈!」若連猖狂的笑了起來,「死有什麼可怕的?總比被你操控著不人不鬼的強,就算我幫你拿到了陰陽攝魂術的下卷,你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反正都是要死,拉你做墊背的也暢快。」
若連一邊瘋狂的笑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往外嘔血,噴在地上的血里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從李嘉賀的話中可以聽出,李嘉賀是抽了若連的魂魄來操控若連。
那麼若連的一魂三魄已經消散,若連還能夠說話想必是用了什麼秘法,讓我不禁感嘆李嘉賀的狠辣,對自己的親生閨女也只有利用沒有親情,不過這也正常,連自己的親媽都能弄死呢,更何況別人了。
李嘉賀看著若連瘋狂的模樣,眼光閃爍游移,大聲吼道:「你以為簡簡單單的殺鬼咒就能殺死我!真是天真!」
我突然感覺到不好,李嘉賀說的沒有錯,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對付,殺鬼咒雖然威力不小,但是對付李嘉賀看起來還是有些薄弱。
然而若連卻冷笑,「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了開啟鬼王墓消耗了大半的法力,不然你為什麼會急著催動七星奪魂釘!」
「呵呵」李嘉賀像是歇過了一口氣,漏出一個自得的笑容,「你說的沒錯,為了尋找鬼王墓我推演多年,為了打開它我更是身受重傷,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情!」
若連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掌拍著了自己的胸口,我明顯感覺到她的力量陡然增長,腳下的步子也不在沉重,急急的像李嘉賀奔跑了過去。
然而卻來不及了,李嘉賀站起了身,邪笑著對若連搖頭,「想害我?你還太嫩了。」
說完,我就感覺到腳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不是剛才那種有東西在下面蠕動試探的感覺,而是有龐然大物在撞擊整棟樓的震動!
「轟隆!」
整棟大樓劇烈顫抖,然後猛的向一旁傾斜,巨大的聲響從地下傳了過來,天空不知什麼時候烏雲密布,隨著巨大的轟隆聲劈下了一道炸雷。
「吼!」
一聲類似鳥類的吼叫聲從地下傳來,震耳欲聾,聽在耳中讓我控制不住的想要跪倒在地。
幸虧這時我手上的北辰混元流珠散發出一陣暖流,匯入我的五臟六腑,讓我劇痛的經脈得到緩解。
「這他媽什麼狀況!」
我現在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莫非是腳下的那個什麼鬼王墓要出幺蛾子了?可是鳥叫聲是什麼鬼?
但我深知此時狀況不好,這棟樓里還有其他住戶,就算沒有,這棟樓傾斜坍塌,旁邊的樓必然會受到波及。
這般想著,我也顧不上此時真氣還沒有修復,迅速掐起手決,使用請神術,雖然明為請神,實際上請的是鬼,世間遊盪野鬼無數,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自然會有鬼魂來幫忙。
若是強大的道士,圈養的使鬼夠多,根本不需要請野鬼幫忙,一個號令自然會有使鬼任由驅使。
但我不圈養鬼神,自然沒有使鬼驅使,只能付出代價去請孤魂野鬼,只要情動這些孤魂野鬼暫時頂一下,以免大樓坍塌。
可是我卻忘了一件事情!這裡的情況太過詭異,下面震動的東西威力驚人,我站在十多層的高樓上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威脅,更何況孤魂野鬼,請神之術沒有半分用處。
我不禁泄氣,但我知道此時情況不好,百層的大樓一旦坍塌,我必然是被砸成肉餅,於是我立刻挑起來,準備拉著癱倒在一旁的袁鶴迅速逃離。
然後我突然感覺到真氣震動了一下,不禁下意識的看向身後,只見柳黑山竟然出現在了這裡,而她的身後竟然站著一大片衣著怪異的『人』。
「柳……」
剛想說話,就被柳黑山給打斷,她急急的說,「情況緊急,長話短說,你迅速做法,這棟大樓不能倒下!」
我一怔,然後明白柳黑山的意思,她這是帶著她的徒子徒孫來給我助威了!於是我立刻掐訣,有了我的法力加持,這些山精野怪迅速的衝到大樓的另一邊,齊齊出力。
單獨的力量或許渺小,阻止不了大樓的坍塌,但是架不住這些山精野怪數量眾多,而且齊心合力,直接就頂住了大樓!
然而這時候李嘉賀狂傲的笑了起來,「沒用的!根本就沒用的!鬼王墓打開就沒人能在合上!」
大概是在響應李嘉賀的話,只見大樓沒有倒下,但是大樓的前面突然出現一道裂縫,那裂縫深不可見底,一陣陣的凜風從裂縫中躥了出來,風刮在人臉上就如同刀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