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嬰靈使鬼
「這女人都見錢眼看,為了姜太太的位置手段層出不窮,但我是真不知道婉兒竟然會害薇薇安。」姜正國心虛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哀求道:「大師,不管是不是婉兒害死的薇薇安,她現在都死了,天俊是無辜的,你救救他吧!」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姜正國,這死胖子肯定知道鬼童的媽是被姜天俊之母給害死的,不過就是不知道是結婚前發現的,還是結婚之後,要是結婚之前就發現了,任由一個殺人兇手睡在自己旁邊,姜正國這心性也是不一般了。
不過我估摸著,這死胖子如此惜命,肯定是結婚後才知道自己枕邊人是個什麼貨色。
姜正國見我不為所動,就施以重利,表示只要我能把這個鬼童給除掉,他就給我五百萬。
聞言,我晃蕩了一下手中的鬼童,和他商量,「你滯留人間也沒什麼益處,他雖然袖手旁觀以至於你早夭,但也罪不至死,不如用這五百萬做善事給你積德如何?下輩子在投胎一戶好人家?」
鬼童搖頭,「不!」
我翻了個白眼,「你都折騰了一個月了,你也沒弄死他,你想幹嘛啊?」這種早夭的嬰靈最難纏,它們沒有完善的思維,變成了鬼魂更是難以溝通,可我又不想他不情不願的就把他送進地府,就更加為難了。
鬼童突然就哭了起來,抽泣的聲音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我想跟弟弟玩,罐子里好冷好冷,沒有人和我玩。」
我立刻抓住重點,罐子?這絕非尋常,於是我立刻問他,「你說的罐子是什麼?告訴叔叔,叔叔幫你好不好?」
原本我是想自稱哥哥的,我才多大的歲數啊,正值青春年華,但是現在懷裡抱著小林善,既然準備認她當乾女兒,我還真就不能自稱哥哥了,成熟穩重才是一家之主的風範不是。
跑題了,言歸正傳,鬼童被我誘惑的開始思考起來,大概也可能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服從強者的本能讓他不敢拒絕我的提問。
想了一會,鬼童歪著腦袋開始說了起來,「一個大大的罐子,裡面黑黑的,我出不去,有一根鏈子拴在我的腳上。」
說著,鬼童還在自己的腳腕上比劃著,我立刻將懷中的小林善塞給張小明,一手拎著鬼童,一手抹去他腳腕上的污血,瘦弱的腳腕上赫然又一圈黑色的痕迹,像是被灼燒了一般,烏黑一片。
腳腕上的黑色痕迹隱約覆蓋著什麼,我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是一行不明顯的咒文。
「草!」
認出咒文的作用,我忍不住罵出聲來,這鬼童竟然是被人煉製成了使鬼,鬼童天真,根本不分善惡,什麼都不懂,大多都是因為執念滯留在人間,而這些執念很少是惡意的。
把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煉製成使鬼,手段真是惡毒,我突然就感覺到有些氣憤難耐,世間怎麼就有這麼多的惡人,真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我當下蹲到姜正國的面前,他趴在地上腳軟的起不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但他這幅嘴臉我是不信的。
鬼童死的時候不過才出生,可是現在已經有三歲孩童的大小了,這種情況怎麼看都不正常,十有八九是在屍體上做了什麼手腳,作為親爹的姜正國會不知道自己的親骨肉屍體出了問題?
「冤有頭債有主,害死鬼童的人已經去了地府,它確實不該在滯留陽世,不過……」
我取出一串鈴鐺,在姜正國面前晃了晃,「這鬼童被人煉製成了使鬼,我這人正義感爆棚,見不得這樣的惡事,你是安安分分的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是讓我搜魂?」
不等姜正國說話,我就給他解釋搜魂的意思,「顧名思義,搜魂就是用法術將你的魂魄給拽出來,然後將你的魂魄置於一面法鏡之中,你所知道的東西自然就會呈現在法鏡之上。」
見姜正國面露懷疑,我嘿嘿一笑,「你也別懷疑,我們道士的手段都是層出不窮的,搜魂對於我這個修為來說再簡單不過,但你的魂魄可就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了。」
「不過啊,不管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都不會有人找上我的!」我這也不是嚇唬他,搜魂是邪術,但我並非不會,只是不想動用罷了,有些東西一旦用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可不想孽債纏身。
姜正國害怕了,「別別別,我說我說!」
他嚇的臉上的贅肉的顫抖起來,磕磕巴巴的說了起來,「一定是姜甜甜,她一向看不慣我身邊的女人,可是薇薇安母子死的時候,她突然就說幫我分擔,後事都是她解決的。」
「她和那個徐大師,啊不!應該是那個假道士關係非常的好,自從她從國外回來,家裡就不得安生,那個假道士也是她帶回來的!」
姜正國越說越流利,根本就是一副忘記姜甜甜是他閨女的樣子,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姜甜甜的身上,讓我不禁感嘆,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種時候不是想著為自己的女兒掩飾,竟然只想著為自己開脫,可見姜正國的心性。
我看了看他,然後靈光一閃,便問他,「剛才被你女兒打岔,你還未曾告訴你的生辰八字呢。」
姜正國猶豫了一瞬,還是將自己的生辰八字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得到他的生辰八字,我立刻從補天鐲中找出一枚龜甲開始占卜。
看著卦象,我的心開始凝重起來,卦象來看,姜正國此生只有一女,並不會留下兒子,可姜天俊是怎麼回事。
實在研究不明白,我也不敢妄言,姜天俊還是個孩子,萬一姜正國產生懷疑,以姜正國這種自私的性格,姜天俊必然不會有個好生活。
於是我就對姜正國說,「鬼童雖然纏住你兒子,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但他是被人養著的小鬼,不可能會私自行動,你想想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
我頓了頓,繼續道:「那個徐大師懷疑最大,但邪修做事不可能無利白費功夫,你是不是和他有什麼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