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付亞軍
我搖搖頭,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然後告訴他,這種方法我也不敢肯定,因為人的魂魄丟失,肯定是經歷了很特殊的事情,那麼很大的可能,魂魄就會被困在某個地方。
人的三魂七魄之間都是相互有吸引力的,若是魂魄丟失,在冥冥之中就可以回到身體,但是遇到特殊的情況就會失去這種牽絆。
也正因為如此,張小明的父母才昏迷至今,我不確定他們的魂魄是不是被困在哪裡,如果是被困住了,那麼鞭長莫及,不能確切的找到他們在哪裡,解除困境,即便我法力在高強,想要找回來也是不可能的。
張小明聽了我的解釋,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請求我為他的父母招魂。
做一場法事對我來說很簡單,現在唯一難辦的事,沒有工具,且不說做法所用的桃木劍,就說硃砂和符紙吧,我總不能再去找文先生買吧。
小明的眉頭緊皺,也是犯了難,他還真不知道,除了文先生,誰還有這些東西。
看著張小明哀聲嘆氣,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就將剛才帶過來的小鬼拽了出來,黑墩兒還在嚶嚶嚶的哭泣,嘴裡叫嚷著要去找妹妹,被我一個眼刀嚇的,縮到了角落裡。
我對著黑墩兒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我身邊,黑墩兒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懼於我的威嚴,慢慢的挪了過來。
「你大名叫什麼?」我只是從張小明那裡知道他的綽號叫黑墩,並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麼?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他和付亞妮並沒有關係,那我可就白把他帶過來了。
黑墩兒吭哧了半天,終於小聲的告訴我,名字叫付亞軍。
我伸出手掐了個法訣,按在了他的眉心,並不是什麼玄乎的東西,而是一個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不受陽氣侵襲。
這個法訣在我看來挺簡單的,但是我師傅卻不許我在外人面前是,想來是有些什麼門道吧,我倒沒有深究,因為這個法訣對小姐姐還是很有益處的,所以我才會學。
法訣大概讓付亞軍感覺到好受一些,也不在哭唧唧的了,付亞軍有些話癆,磨磨唧唧的說了許多話,說話沒頭沒尾,一點條理都沒有,但是我從裡面聽到了幾條有用的東西。
比如付亞軍和尼尼,那是龍鳳胎兄妹,當年付亞軍上山打兔子,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給妮妮弄回點肉吃。
不過當時只打了一個兔子,付亞軍也不好意思分,所以才會提議再去找一找別的,沒想到這一下子卻惹了禍端。
付亞軍說起劉黑山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仇恨,反而對李嘉賀,有很大很深的仇。
我有些不解,問他為什麼,但這個時候付亞軍身上的陰氣瞬間就濃郁了起來,臉上出現越來越多的白霜,他的神智也開始不清楚。
突然,付亞軍對我呲牙一笑,然後猛的向我沖了過來,我能感覺到陰氣像利劍一般向我刺來,我們兩個的距離很近,若是被它刺中,不死也要殘。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感覺到眉心開始發熱,然後就像控制不住一樣,伸出手,打中了付亞軍。
付亞軍向後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撲通一聲,然後就聽見付亞軍開始慘叫,我打中他的部分開始燃燒了起來。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付亞軍胸口的位置有一個巴掌的形狀,巴掌上燃燒起幽幽的綠火,那種綠火像是能吞噬一切一般。
付亞軍哀號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大概也就五六秒的樣子,付亞軍就被燃燒殆盡。
我和張小明都張大著嘴,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著前方的一團灰燼,我驚魂未定地摸了摸眉心,什麼都沒有,若不是前面的一團灰燼,我恐怕還會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
「遠哥,剛才是怎麼回事?那隻小鬼怎麼不見了?他去哪兒了?」張小明傻獃獃的問我。
我怎麼知道?如果我要知道,我就不會這麼驚恐了,尼瑪剛才可是我自身出現了岔子,莫非我是變異了,變成二郎神了?
「張小明,你過來看看,我腦門是不是長了一隻眼睛?」
「沒,沒有啊,遠哥,你在說什麼胡話?」張小明大概被我搞得有些愣頭愣腦,真的走過來,扒開我的手仔細的看我額頭上有沒有東西。
顯然是什麼都沒有,不然我還真變異了不成,但是我剛才明明感覺到腦門一陣發熱,而且手還不受控制的打了付亞軍。
以我的能耐,怎麼也不能讓一個鬼魂魂飛魄散啊,而且雖然是誤傷,可我讓一個人永世不能超生了,這下可做了大孽了。
雖然心裡急,但是我知道,越到緊要關頭越不能心急,慌則生亂,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靜心訣,終於平靜了下來。
我凝神靜氣,閉上眼,仔仔細細地探尋我腦海中的所有,重點排查對象,就是袁老頭打在我後腦勺上的法器。
但是怎麼說呢?那法器的存在,我能感覺到,可是具體是什麼樣子的,那法器究竟在哪裡,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自從小姐姐進到法器的蘊養神魂,我就特意問過小姐姐裡面都有什麼?小姐姐告訴我,那裡邊什麼都沒有,白霧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哪裡充斥著溫和的力量。
袁老頭當時把法器給了我,還將親生兒子交託給了我,我當時絲毫沒有懷疑過這法器會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我是偶然遇到袁老頭的,誰也不可能,故意算計我,而且我一個窮小子,算計我也沒有用啊。
但現在我不得不去想,這個法器究竟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效用?現在我可不認為它單單隻是一個蘊養鬼魂的法器。
要真是和這件法器有關係,那可就太危險了,我現在有點后怕,竟然將一個一無所知的東西戴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