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玉佩
「鬼嬰我帶走了。」不管要不要度化鬼嬰,我都不能放任它繼續留在程家,先不說背後那個設計之人會不會使壞,就李華英這個娘們,我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在利用血緣之親去驅使鬼嬰。
鬼嬰在李華英的心裡,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一種未知的恐懼,更帶著巨大的利益,輕輕鬆鬆許個願就能滿足自己的願望,又有多少人能夠抵禦這樣的誘惑?
人心是複雜的,每個人的心底都有欲、望,是經不起試探的。
我心中打定主意要帶走鬼嬰,除了怕鬼嬰再被利用意外,也是不想程家再繼續受磨難,他們所作所為,犯下的罪孽,早晚都有會清算的一天,怎麼清算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樓上程老太太的牌位我要拿走,還有骨灰盒子。」那裡面裝著程老太太的鬼魂,雖然現在沒有時間追查這件事情,但是等倒出空來還是要將背後的人揪出來的!
程學良現在對我已經是萬分信服,自然沒有不答應,拖著肥胖的身子顛顛的上樓去取牌位和骨灰盒。
程家的事情現在要放在一邊,最重要的是從李華英的老娘哪裡套出李嘉賀的事情。
我和張小明對視一眼,示意他和李華英套話,可惜的是,李華英知道的東西不多,只是隱隱還記得當年李嘉賀闖禍之後,戰戰兢兢的我在家裡,而她老娘四處求神拜佛,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沒套出有用的話來,我和張小明都有些泄氣,而我心中更是憂心不已,李華英都這精明了,她的老娘恐怕更是人老成精,我們兩個想要掏出話來真是太難了。
按照來時準備好的計策,張小明嘆口氣,紅著眼睛對李華英說,「小姨,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有事情問我姥姥。」
張小明抽泣了一聲,將自己父母魂魄丟失的事情誇大的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流眼淚。
李華英對張小明的媽媽還是有些感情的,因為有這個出息的姐姐存在,她在程家才能不至於被程老太太那個老刁婆欺負。
一聽到姐姐姐夫人事不省危險至極,李華英也有點慌了,聽張小明說來找她媽,立刻猜測是不是來求李家的保家仙的?
張小明立刻回道:「大師在我爸媽住的地方遇到了咱家那位保家仙,而且舅舅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十有八九和保家仙有關係,所以我們才會回來找姥姥問那位保家仙的來歷。」
就在這時,張小明的姥姥打完麻將從外面回來了,大概是贏了不少錢,滿臉笑容,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了一團。
大閨女發達,小兒子是中學老師,條件都很不錯,李老太太過的滋潤極了,除了天天出門打麻將什麼活也不幹,養的是白白胖胖。
李老太太格外的疼愛兒子,離得老遠就聽到張小明提到他舅舅,一進門也不說問問張小明的現狀,而是直接問他舅舅李嘉賀現在好不好。
雖然知道自己姥姥並不真心疼愛他,但是張小明看到李老太太這麼偏心,還是有些動氣,更何況現在他爹媽的昏迷很可能和舅舅有關,張小明更加遷怒了。
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怎麼客氣,「姥姥,我舅舅一點都不好,他已經失蹤好幾天了!你不知道嗎?我昨天去舅舅家,舅媽根本不知道舅舅沒去學校,而學校的老師告訴我,他已經三四天沒去學校上班了,電話也打不通,恐怕是……」
李老太太頓時急了,「那快報警啊!你舅舅都不見了你怎麼就不知道著急你呢!快去找,快去找!」
張小明聲音有些冷,繼續道:「我去找了,只是我爸媽現在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省,我也沒有時間啊!對了,姥姥,我爸媽煤氣中毒進醫院了,你一點都不知道?」
他現在滿心的怨念,他不是不知道他這個姥姥有多極品,平常隔三差五的就會打電話給他媽媽,變著花樣的沖他媽媽要錢花,估計是沒到要錢的時候,不然他媽媽沒打錢,這個姥姥不得氣炸了啊!
我拍了張小明的肩膀一下,示意他不要意氣用事,現在可不是莽撞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套話。
知道張小明現在有些激動,我走上前,捻這珠子沉聲開口,「李老夫人,你兒子失蹤多日了,我曾在你兒子住處與一條蛇精交手,那蛇精渾身血氣,恐怕和你兒子的失蹤有關係。」
聽到這話,李老太太頓時瞪大了眼睛,沒回答我的話,反而撲倒李小明身邊去拽他的衣服,一邊拽一邊吼著,「我給你的玉佩那?玉佩在哪裡?」
我和李小明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一絲詭異。
張小明拽出脖子上的玉佩,說道:「玉佩在這裡,不過我被厲鬼攻擊了兩次,玉佩已經碎了一道裂紋。」
李老太太顯然不關心張小明有沒有被厲鬼攻擊,關心的是玉佩,捧著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一看卻是有裂紋,頓時就癱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神色痴獃像是魔障了一般。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李老太太突然跳起來,撲到電話旁按出一串數字,電話才被接起,李老太太就慌張無措的急急道:「文大哥!嘉賀的保命玉佩碎了!而且嘉賀還失蹤了,怎麼辦?怎麼辦?」
我盯著電話,猛然上前將電話搶過來,試探的開口,「文先生?」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有細細的呼吸聲傳來,讓我確定他還在聽,我繼續道:「呵呵,文先生別來無恙啊,我有一事不明,家師博學多才卻從未和我說過世間有什麼『保命玉佩』,而且為何李嘉賀所謂的保命玉佩會在張小明身上?」
此話一出,張小明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迅速上前將想要搶奪電話的李老太太給按住!
「後生,你博學多才的師傅難道沒告訴過你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嗎?聽說年輕人都流行一句話,叫做好奇害死貓,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文先生低沉和緩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