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王莽內心的拷問
“沒事。咱們都來喝一杯吧？”王莽笑道。
原碧心想：酒杯裏頭是有毒的。酒沒有事情。
她於是拿起了酒壺，給王莽倒了一杯酒。
王莽一飲而盡，原碧心想：太好了。大仇終於得報了！
原碧也喝下了杯中的酒。
然而她卻覺得自己胃裏一陣惡心。
“毒藥的滋味不錯吧？”王莽笑道。
“怎麽回事呢？我明明……”原碧哭道。
“你在酒杯裏頭下毒。但是，你的酒本來就是有毒的。這是鴆酒。所以，我喝了反而沒事。你喝了就要死了。”王莽笑道。
“莫非你是早就知道我要殺了你？所以在酒裏下毒了？”原碧哭道。
“朕早就知道，你與王臨有一腿了。不過是礙於情麵。沒有點破罷了。可是，如今你卻要謀害朕。”王莽罵道。
“昏君，今日我殺不了你。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原碧怒吼道。
“你已經喝了毒酒了。必然喪命。你做鬼了再來找朕吧？”王莽罵道。
“陛下，赤眉軍已經包圍了大梁。綠林軍已經包圍了宛城。各地的起義軍早已經是風起雲湧了。新朝就要滅亡了。臣妾在地下等著你。”原碧笑道。
隨後，她口吐鮮血倒地了。她的雙眼凝望著蒼天，仿佛一曲古老的《天問》。
她想起了與王臨的過往：
“小可人啊！本少爺可是想死你了啊！”王臨抱緊了原碧，嬉笑道。他心想：原碧真是天生尤物啊！本少爺也是愛不釋手啊！多麽希望爹爹能夠為我們賜婚啊！
“少爺，不要這樣啊！被老爺看到了，多麽不好啊！老爺一向講究道德倫理。你這樣，老爺看到了，說不定你的世子之位就不保了啊！到時候你就萬劫不複了啊！”
原碧擔憂地望著王臨。她心想：其實我的心裏還是喜歡王臨的啊！但是我出身卑賤啊！又怎麽配得上世子大人這麽高貴的身份呢？
“不會啊！爹爹忙著與漢室宗親們鬥爭呢！怎麽可能有這個閑功夫來管咱們呢？來吧！”
王臨抱緊了原碧，迅速扯下了她的衣物。
原碧試圖在王臨的懷裏掙脫，但是最終還是拗不過他……
原碧潔白的身軀藏在被子裏，王臨笑道：“怎麽樣啊？本少爺威武吧？”
“嗬嗬啊！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我都快要被你給撕碎了啊！世子大人啊！但是奴婢出身低賤，希望將來可以做您的側室啊！”
說著，原碧就吻了一下王臨的臉頰。她心想：將來，王莽做了皇帝。王臨必定是太子啊！我可就是妃子了啊！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了啊！
“不會啊！他日，爹爹做了皇帝。我就是太子了啊！到時候，我想要娶誰就娶誰啊！需要在乎什麽門第出身嗎？就是我的啊！”
原碧哀傷道：“你若是做了太子，心裏就沒有我了啊！”她虛掩著自己的臉頰，擠出了幾滴眼淚。她心想：王臨其實始終還是改不了花花公子的本性啊！他的話，我真的不能相信啊！
與此同時，王莽也在書房詢問自己的管家原信：“老原啊！最近臨兒在忙著什麽呢？孤很久沒有看到他了啊！他是不是在讀書呢？”
“是啊！世子大人尤其喜歡讀《史記》與《戰國策》啊！有時候也讀一讀《山海經》啊！”
王莽看著原信的神情，笑道：“說吧！你一個月拿世子多少錢啊？世子是什麽貨色，我不知道嗎？你明顯是收了的錢啊！而且，你也收了安兒的錢。你真是老奸巨猾啊！知道多方押寶啊！宮裏的宦者令大人也和你關係不錯吧？”
“沒有啊！大人啊！我實在是冤枉啊！”原信又開始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
他心想：安漢公大人一向是同情弱者，卻容不下強者。隻要你顯示出了自己足夠弱小，你就能夠獲得他的原諒啊！
王莽果然心軟了，笑道：“其實也無所謂啊！你出來混社會也不容易啊！希望你以後收斂一點啊！不要這麽招搖了啊！你家族人圈占的土地都可以作為牧場了啊！你作為咱們安漢公府的管家理應以身作則啊！否則，人家罵的是我安漢公啊！人家甚至會覺得是我叫你這樣的啊！”
原信假惺惺地說：“老爺說的是啊！奴才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啊！希望安漢公大人能夠既往不咎啊！”
王莽心想：原信怎麽可能真的痛改前非呢？難道他是好人嗎？絕對不可能的啊！他是一個狡詐之徒啊！
再說王臨那邊，他與原碧辦完事情以後，低聲對其說：“原碧啊！我多麽希望明天就可以娶你為妻啊！可惜啊！我現在隻是世子，一切都要聽自己爹爹的啊！可悲可歎啊！嗚呼哀哉啊！”
原碧回想起自己看到王莽的女兒做皇後的情景：
平帝質問王燕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朕是皇帝了啊？刻意與你爹串通起來騙朕嗎？還是其他的事情呢？”
“不是啊！陛下啊！我原來並不知道你是皇帝啊！我隻是在民間被人追殺罷了啊！”
原碧走了。
王莽看著她的屍體，心想：其實朕也舍不得殺了你。你就是太固執了。天下的百姓都來反對朕，朕都可以消滅。
但是朕唯獨不想殺了你。
你是朕的心頭肉啊！
“宦者令，原碧是你安排的吧？”王莽對著小劉子笑道。
“陛下，是我。你已經被天下人討伐了。殺了你就是為了天下人。”宦者令小劉子罵道。
“得了吧。若是如此，你為何殺掉了漢平帝陛下。他可是你下毒害死的。鴆酒就是王舜去苗疆製成的。你若是沒有與他勾結，鴆酒怎麽可能被送入皇宮呢？皇宮的少府也不是那麽容易蒙混過關的。他們是有嚴格的檢驗程序的。”王莽罵道。
小劉子罵道：“當年。我以為平帝是昏君，陛下您是堯舜一樣的明君。現在看來，你其實還不如平帝陛下。平帝才是賢君。他雖然年輕，但是也是愛民如子。你雖然足智多謀，但是根本不體恤百姓。為了個人野心，搞什麽科技改革。天下人都來討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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