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朱蒙的身世
前麵幾回,我多次提到扶餘人高朱蒙。
這天,王莽突然問:“朱蒙。你能方便跟我說一下你家裏有什麽人嗎?你的談吐像是扶餘的王族,又怎麽會流落到匈奴呢?”
朱蒙吃著羊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稟告自次王。我原來是北扶餘的王子。”
現在,我來簡單介紹一下高朱蒙。他是北扶餘國高句驪縣人。他的父親是北扶餘王解慕漱。
他的母親是柳花夫人,出身卑賤,是漁夫的女兒。
關於他們的邂逅,還有一段往事。
話說,北扶餘王解慕漱一日打獵,追逐一隻鹿。解慕漱快馬加鞭趕路,漸漸地,迷失了方向。
大部隊也早就望不到解慕漱了。
解慕漱來到河邊,看到一個女子正在浣洗衣裳。
那女子聽見急促的馬蹄聲,曉得有人過來了,緩緩轉身,看到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人。
解慕漱看清了她的臉頰,麵容姣好,容光煥發,眉清目秀,身材高挑。解慕漱看得愣神了,說:“姑娘,在下是北扶餘國的大王解慕漱。”
“大王?”柳花嚇得拔腿就跑。她那白皙的雙腿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健美。
其實,當時東部扶餘國的金蛙王也看上了柳花。
金蛙王多次敗給了解慕漱,他的細作們跟他匯報柳花被解慕漱看上的消息以後,他勃然大怒道:“這個解慕漱欺人太甚。自稱天帝之子,欺淩咱們長白山的各個部落。如今連孤的女人都想染指。”
“大王。這個解慕漱一向自稱天帝之子,桀驁不馴,目中無人。匈奴大單於也自稱昆侖山之子。大漢的皇帝陛下也自稱天子。咱們可以和匈奴的大單於結盟,對付這個解慕漱。”宰相勸說道。
“好啊。即可擬一份國書,發往匈奴和漢朝。”金蛙王下令道,他的右手已經握緊了拳頭,心想:孤一定要把解慕漱全家滅門。
匈奴的大單於和漢朝的成帝接到國書以後,都同意了和金蛙王結盟。
漢朝的成帝還寫信給解慕漱。
解慕漱看了看信件,說:“孤王不識字啊。誰給孤王翻譯一下?”
宰相看了看信件,說:“漢朝的皇帝是警告你今後不準欺負卒本扶餘了。”“不對吧?孤王向來鋤強扶弱的。明明是卒本扶餘總是欺淩南方的小部落啊。孤才會這麽做的。”解慕漱狡辯道。
“可是漢朝的皇帝不明事理啊。臣聽說,最近漢朝的新都侯王莽剛剛擊敗了烏桓的宰相李農,在遼東聲威大震。如果他發兵咱們北扶餘,恐怕是滅頂之災啊!”宰相驚恐道。
“那也不見得啊。這大漢朝已經是腐敗透頂了。王家外戚就是大漢朝的蛀蟲。王莽也已經是獨木難支了。有朝一日。孤王一定要入主中原,讓咱們扶餘人成為全天下榮耀的民族。”解慕漱慷慨激揚道。
“好。大王有這個誌向。咱們北扶餘振興有望啊。”宰相笑道。
然而,不久之後,匈奴大單於派出左賢王率兩萬騎兵偷襲北扶餘。
解慕漱率領三千人抵抗匈奴大單於。
原野上,解慕漱橫刀立馬,提起彎刀,將一個又一個匈奴士兵的頭顱削了下來。後麵的扶餘軍將士個個呼聲震天,氣勢如虹,排山倒海般衝向匈奴騎兵。
左賢王大喊道:“這解慕漱果真是天帝之子啊?完全不是人的戰鬥力?”
“左賢王,您再堅持一陣子吧。等到漢軍到了,咱們就勝利了。”匈奴萬戶長白方說。
“好吧,孤再堅持一陣子吧。反正現在撤退也是死路一條。”左賢王臉上直冒冷汗,無可奈何道。
“您再堅持一陣子吧。”萬戶長白方說。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陳湯率領的漢軍騎兵及時趕到了。
陳湯喊道:“各位匈奴友軍們,漢軍到了,殺啊。”
匈奴左賢王喊道:“反擊的時候到了。匈奴弟兄們,斬下解慕漱項上人頭者,賞千金,官職連升三級。”
陳湯喊道:“漢軍將士們,殺解慕漱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霎時間,匈奴和漢朝聯軍個個奮勇當先,舉起大刀殺向北扶餘人。匈奴和漢軍士兵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滿眼通紅,手起刀落,殺得北扶餘人節節敗退。
“解慕漱已死,大家衝啊。”陳湯故意誆騙漢軍士兵們。
漢軍士兵們個個以一當十,將北扶餘軍隊衝得七零八落。解慕漱落荒而逃。但是陳湯依舊窮追不舍。
最後,解慕漱被漢軍的一支流矢擊中,倒在了血泊中。
解慕漱的屍體被漢軍搶走。
陳湯將其帶回到了長安,展示給了成帝。
成帝看到解慕漱的屍體高大威猛、虎背熊腰,驚歎道:“陳將軍果然是衛青、霍去病一般的名將啊。北扶餘人敵酋如此強悍,都被你所殺。你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啊。”
“陛下,謬讚了。臣能有這樣的大捷,完全是仰仗我大漢朝的天威和列祖列宗的保佑。臣實在不敢居功自傲啊。”陳湯謙虛道。
與此同時,被解慕漱搶走的柳花夫人此時已經懷有身孕了。但是,她等來的卻是初戀情人金蛙王。
金蛙王在大帳中看到她,還是這麽的清純可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是那麽富有靈性。
金蛙王說:“孤王知道你心裏一直隻有我一個人。解慕漱那個暴君把你搶過去。孤王不怪你。”
“真的嗎?”柳花夫人哭道。
兩人立即抱在了一起,相擁而泣。
第二年,柳花夫人產下了一個兒子,取名高朱蒙。
然而,金蛙王的長子高帶素卻對族人說:“誰知道柳花夫人的兒子是不是父王的?說不定是解慕漱的呢?”
“可是高朱蒙是懷胎十月才生的。”宰相說。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中原的堯帝就是懷胎十二月才生的。秦朝的始皇帝也是懷胎十二月才生的。始皇帝其實是呂不韋的兒子。不是秦王的兒子。如今,大秦國的故事就要在我卒本扶餘上演了。”高帶素笑道。
“大王子殿下,切不可胡言亂語啊。小心隔牆有耳啊。”宰相擔憂道。
那麽,朱蒙後來又是怎麽流落到匈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