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王莽痛心疾首
月亮彎彎，永巷裏空無一人，螢火蟲在草叢中，快活地飛來飛去。
冷宮裏的許廢後穿著帶補丁的衣服，披頭散發、目光呆滯，孤獨地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許孊闖了進來，說：“妹妹，好消息。”
許廢後頓時兩眼放光，猛然起身，問：“姐姐，是不是陛下要恢複本宮的皇後之位了？”
“妹妹，不是。”許孊板著老臉，無可奈何地說。
“既然不是複後。那能有什麽好消息呢？姐姐。你分明是在拿我尋開心啊？”許廢後嘟著小嘴，不悅道。
“妹妹。陛下要賜婚給張放了。讓張放娶咱們許家的小妹許婉瑩為妻。”許孊眉飛色舞的說道。
“這樣啊？姐姐。這算什麽好消息呢？咱們許家已經敗落了。張放不過是敬武公主的兒子，不是什麽朝廷重臣。就算陛下賜婚。咱們又有啥好處呢？”許廢後感傷道。
許孊反駁道：“妹妹，我不這麽看。敬武公主是陛下的大姑姑。宣帝曾言：朕有虎女，若是男兒，可為太子。可見，敬武公主長袖善舞，是漢朝宗室的女中豪傑。”
“那又怎樣？難道張放還能讓本宮複位不成？”許廢後不屑一顧道。“張放有這個能耐。”許孊堅定地說。
“得了吧？上回那個淳於長騙財騙色，咱們也沒有撈到什麽啊。”許廢後哀歎道。
“妹妹，不要悲觀啊。張放怎麽說也是陛下的表弟啊。我聽說啊，陛下還很寵幸他呢？”許孊淫笑道。
“真的嗎？這也太荒唐了？原來陛下和孝文皇帝一樣，有斷袖之癖啊？”許廢後頓時瞠目結舌。
“是啊。這也是機會。有他在陛下麵前吹枕邊風，還怕沒有機會嗎？”許孊笑道。
“我就怕，到時候，陛下光顧著寵幸張放了。我就算複位了，也成了擺設了。”許廢後不禁長籲短歎道。
“妹妹，你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你想想看啊，趙飛燕和燕赤鳳通奸多次，她的惡名已經天下皆知了。可是陛下卻對她不聞不問。為何呢？陛下對後宮的妃子完全不管。你也可以胡作非為。”許孊恬不知恥道。
“這怎麽可以？女子的婦德，劉向先生可是寫在《列女傳》裏的。本宮怎麽能不守婦道呢？”許廢後哭泣道。
“你守婦道又能如何？陛下管你嗎？陛下的心早就被趙合德這些狐狸精勾走了。你就別想挽回陛下了吧。你還不開竅嗎？陛下喜歡的是騷貨。你不夠騷。你太老實了。陛下能喜歡你嗎？”許孊嘲笑道。
事實上，許孊也沒有說錯。許廢後太過中規中矩了。成帝是一個昏庸無能，吃喝玩樂的帝王。你成天跟他說什麽“三從四德”，“堯舜禹湯”的，他早就被煩死了。怎麽還會寵幸許廢後呢？
“不會的。本宮一直相信正義終究會戰勝邪惡的。”許廢後嚎啕大哭道。
“醒醒吧。妹妹。你的幻想早就破滅了。不要心存妄想了。不可能的。陛下不會給你複位的。你還是找幾個帥哥耍耍吧。”許孊嘲笑道。
“你以為我是你嗎？不要臉？”許廢後吼道。
“我是不要臉。我是下賤。但是我家財萬貫，京城的達官貴人都對我禮遇有加。你呢？整天就在冷宮裏吃著豬食。”許孊罵道。
與此同時，王莽正在匈奴。
匈奴大單於說：“你還是看不起孤嗎？不願意和孤王比試比試嗎？”“沒有。屬下確實身體不適啊。你可以讓大夫來給屬下瞧瞧。”王莽推脫道。
“好吧，那孤王就不勉強你了。”大單於笑道。
就在這時，傳令兵突然來報：“大漢天子已經送來國書，讓大單於交出王莽。否則，陳湯將軍就會率領大軍踏平匈奴王庭。”
“豈有此理！劉驁小兒難道把和親當作兒戲嗎？”大單於吼道。
“大單於，切莫動怒。大不了，我跟陳湯他們走就是了。”王莽笑道。
“不行。我不能放你走。既然你已經在匈奴成家了，那大漢與你就再無關係了。你就負責抵擋陳湯的大軍吧？”大單於笑道。
“我隻是一個帶刀侍衛啊。大單於。”王莽為難道。
“這沒有關係。孤王現在就封你為自次王。這可是隻有漢朝降將李陵才有的封號啊。你現在就等同於我大匈奴的丞相了。孤聽聞，你一萬鐵騎就殺敗了烏桓丞相李農的十萬鐵騎。相信，陳湯的五萬漢軍，你也不在話下吧？”大單於笑道。
“是。遵命。”王莽強顏歡笑道。
“從今以後，你不叫王莽了。孤王給你賜名：那穀裏。”大單於笑道。
與此同時，陳湯的大軍已經到達了漢匈邊境，隨時準備開戰。
這時候傳令兵回來了，對陳湯說：“陳將軍。王莽確實在匈奴，大單於承認了。不過，大單於不願意放人。他說王莽已經在匈奴成家了，還被封為自次王。還命令王莽為統帥，率軍討伐我們。”
“什麽？匈奴大單於居然讓王莽作為統帥，他是不是瘋了？”陳湯驚奇道，“這樣，我怎麽打呢？如果陣前殺了王莽。咱們對陛下也不好交待啊。”
“陳將軍，我有一計。”嚴尤笑道。
“快快講來。嚴將軍。”陳湯急躁道。
“你可以率領大軍和王莽在邊境上裝模作樣打一場，然後不分勝負。到時候，再讓王莽給陛下寫信。至於王莽想不想回去，那就不關你事情了。”嚴尤笑道。
“妙計啊。嚴將軍。”陳湯開懷大笑道。
不久之後，王莽收到了陳湯的信件。他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王莽老弟，如今不得不與此兵戎相見。但是為了雙方的和平起見，咱們不要真打，做做樣子即可。
王莽笑道：“陳湯不會有這種計謀，他手下一定有軍師指導。”葉蓮笑道：“這個軍師相必是夫君的故友吧？否則怎麽想得出如此接地氣的方案呢？”
“是啊，娘子。到底是哪位故友呢？”王莽疑惑道。
那麽漢匈戰爭的結果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