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偷龍轉鳳
上回說到，成帝因為宮廷的一件事件沒有去城門口迎接王莽。那麽，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事情是這樣的：皇太後和後宮所有嬪妃去紡織蠶絲，隻有皇後趙飛燕沒有來。
皇太後問：“皇後殿下怎麽了？架子這麽大？哀家都請不動她？”
趙合德回答：“啟稟母後，王莽姐姐生病了。”
“哦。這樣啊，那哀家讓太醫給她瞧瞧，得了什麽病？”皇太後正色道。隨後，太醫去了椒房殿給趙皇後把脈。
太醫臉上頗有喜色，說：“恭喜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皇後有喜了。”皇太後笑道：“真的嗎？”
然而趙皇後卻神色慌張。
太醫將事情告訴成帝以後，成帝愣了一個，然後說：“太醫，下去領賞吧。朕還有事。”
太醫感到很不可思議，怎麽陛下一點兒也不高興。難道是因為皇後失寵的緣故？
以此同時，正在後宮和趙合德尋歡作樂的燕赤鳳笑道：“昭儀娘娘。皇後如今懷了王莽的種。陛下一旦駕崩，太子即位。王莽就是大漢的太上皇了。”
“你好大的膽子。這種玩笑也敢開？”趙合德笑道。
“你心裏明白。陛下已經一年沒去你姐姐那裏呢？難不成陛下夢裏和你姐姐生的太子？”燕赤鳳笑道。
“那也未必是男孩。即使是你也當不了太上皇。你不記得了，根據《史記》記載，假宦官嫪毐和秦國太後有了私生子，最後他被秦始皇誅滅了三族，他的親戚也被流放到了遙遠的蜀地。你也想這樣嗎？”趙合德撫摸著燕赤鳳俊朗的麵容，笑道。
“王莽當然不想。王莽燕赤鳳可是一代名家，怎麽甘心就這麽死了呢？”燕赤鳳笑道。
以此同時，聽聞趙飛燕懷孕的消息，許孊那邊又坐不住了。他對淳於長說：“你到底有沒有使勁啊？陛下為何還是沒有答應？”
“陛下現在國事繁忙，王莽也沒有辦法啊！”淳於長無奈道。
“如果妹妹不能複位。王莽們許家的榮華富貴就再也回不來了。”許孊低聲哭道。
“你不要傷心啊，王莽會養你的。你想要榮華富貴的生活，王莽可以給你。”淳於長笑道。
“不行。王莽不能不管王莽妹妹。”許孊大哭道。
“可是現在趙氏姐妹得寵。陛下聽不進去啊。”淳於長苦笑道。門外的良知黑色小狗在打架，許孊扔起石子砸了它們。一隻小狗的頭被砸破了，疼得哇哇叫，跑開了。
許孊吼道：“老娘。看著這兩隻吃白飯的小狗就心煩。”
“你是說王莽沒有嘍？好，王莽這就證明給你看。告訴你，趙飛燕的孩子是她和燕赤鳳的。王莽在宮中的細作們早就在密切監視趙飛燕了。如今這個把柄，隻要好好利用，一定能夠整死趙氏姐妹。”淳於長握著進了拳頭說。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淳於長再度摟住了許孊，笑道：“寶貝。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
“死相。”許孊反手就是一巴掌。
巴掌打在淳於長臉上啪啪地響。
以此同時，趙飛燕和燕赤鳳正在商議怎麽搪塞成帝。“飛燕啊。咱們這下子露餡了。陛下一年沒有寵幸你。你卻懷孕了。這說出去，讓陛下怎麽相信呢？”燕赤鳳的額頭上盡是汗珠。
“燕赤鳳，咱們可以說當年秦始皇是懷胎十二月生下的。本朝的孝昭帝也是鉤弋夫人懷胎十二月生下的。再買通太醫，延長懷孕的時間，不就好了？”趙飛燕竊喜道。
“陛下雖然蠢，但是不至於這麽白癡。”燕赤鳳擔憂道。
“那咱們就毒死他。等我兒子登基，你就是大漢的太上皇了。”趙飛燕摸了摸肚皮笑道。
兩人抱在一起，絲毫沒有注意到後宮的帷帳已經悄悄地飄起了。
成帝突然走了進來，說：“本來有人跟朕密報，你們私通很多次了。朕還將信將疑。如今捉奸在床。趙飛燕，你還有什麽好抵賴的？還想當太上皇。燕赤鳳，朕就讓你到陰間去東嶽大帝那裏當太上皇。”
成帝突然拔出寶劍，一劍刺中燕赤鳳的心髒。燕赤鳳說：“陛下，請放過我的妻兒。我燕赤鳳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行，你讓朕蒙羞。三皇五帝以來，可有帝王被這樣侮辱的？朕要誅滅你燕家滿門，將你們燕家挖墳掘墓。”成帝抽出寶劍，又在燕赤鳳的胸口接連狠狠捅了幾十下，直到把燕赤鳳刺得血肉模糊。椒房殿的地上盡是鮮血。
“陛下，求您不要殺臣妾。臣妾願意去冷宮。”趙飛燕跪下磕頭道。“去冷宮太便宜你了，賤人。朕要將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成帝的表情變得猙獰了，眼神變得像猛虎一般，眼珠子都變成了赤紅色。
成帝的寶劍越來越靠近趙飛燕的胸口，就要刺進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趙合德突然感到，她喊道：“陛下，放過我姐姐吧。”
“你也想一起死嗎？”成帝轉身將寶劍對準了趙合德。
另外一邊，王莽正在核對宮裏的賬目，突然發覺淳於長經手的一筆賬目虧空很大，還有水衡都尉苟參的賬目問題很多。
王莽再看看王家叔伯們的賬目，完全超乎想象。
王莽隱約感覺到王家外戚貪汙腐敗是異常的嚴重。這麽下去，大漢的江山要被他們給吃完了。
劉瑤看出了王莽的慌亂，對王莽說：“夫君。如果這麽下去。你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啊？何不向陛下告發王家呢？”
“王莽也想啊。可是最近後宮趙皇後的事情，陛下已經夠煩了。現在去告發，陛下萬一龍顏大怒，估計小命難保。”王莽哭道。
“麵對十萬烏桓鐵騎都紋絲不動的新都侯也怕了。”劉瑤嬉笑道。
“王莽不是怕他們，是骨肉至親，實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告發他們，王家垮台了。王莽也跟著完蛋啊。”王莽哭道。
“夫君，你也可以一步一步來啊，先告苟參，再告淳於長。他們不姓王，王家人不會幫忙。最後再暗示他們。”劉瑤笑道。
“辦法倒是好，不過要陛下配合。還是等趙皇後的事情處理完，再找機會說吧。”王莽無奈道。
劉瑤卻上前抱緊了王莽，說：“夫君，咱們還沒有圓方呢？姐姐都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了。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李瑤說著，表情有些嗔怒了。
“瑤兒，你不要這麽不懂事好不好。上次咱們沒有正式拜堂。你我不是夫妻。現在就太張揚，不太好。況且朝中事務繁忙。我現在真的累了。”王莽有些不耐煩了。
王莽並不知道，其實王莽一心撲在工作上，冷落了劉瑤。她對王莽的恨意與日俱增。
以此同時，皇太後也知道了趙飛燕的事情。
她去了未央宮，問：“陛下，你為何還是沒有殺了趙飛燕，沒殺她就算了。居然什麽處罰措施也沒有。有你這麽當皇帝的嗎？那是不是以後後宮的嬪妃都可以隨便勾搭樂師了？”
“母後，你不要這麽說。燕赤鳳和趙皇後隻是普通朋友。就像你和蕭育、史丹等大臣一樣。”成帝八成是被氣糊塗了，居然拿趙飛燕和皇太後做比較了。
“住口。你居然敢汙蔑哀家。那你為何還要殺害燕赤鳳？”皇太後問。“母後。燕赤鳳偷了朕的夜明珠。朕發現以後，他還死不承認。朕一氣之下就殺了他。”成帝狡辯道。
“不對吧，那顆夜明珠是陛下賞賜給趙飛燕的。可是卻出現在了燕赤鳳那裏。這是他們淫亂的憑證。所以陛下才殺了燕赤鳳，對不對？”皇太後笑道。
“母後，不對，是他偷了皇後的夜明珠。”成帝依舊在狡辯。
母子關係此刻已經變得劍拔弩張了。
定陶國那邊，傅太王太後得知趙飛燕偷情的事情，哈哈大笑，對丁太後說：“丁寧啊，趙飛燕居然偷情了。更搞笑的是，陛下居然不聞不問，這樣的烏龜也能當皇帝。這就是王政君教出的好兒子。”
“母後，咱們可以以此為理由，起兵討伐劉驁。然後扶持咱們家大王登上皇位。”丁寧笑道。
“妙計。讓傅晏即刻寫一封檄文，昭告天下。最後再編一首歌謠。讓天下人都知道大漢朝荒淫無恥的皇後和做了烏龜的陛下。”傅太後大笑不止。
那麽皇太後和成帝又當如何應對呢？身處風口浪尖的王莽又將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