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成帝大婚
我接到命令後，派人去淮陽國監視劉欽。
深夜，伸手不見五指。劉欽正在夜讀《史記》。突然，他發覺有人影晃動，覺得不對勁，於是對房梁上的間諜說：“你下來吧？”
間諜於是下來了。
“說，是陛下派你來監視我的嗎？”劉欽問。
“是的。陛下要我保護殿下的安危。”間諜說。
“拉倒吧？”劉欽笑道，“保護寡人啊。你不把寡人哢嚓就不錯了。”
黑衣人的臉色陡然變黑。口中出現一縷黑煙，隨後他倒在了地上。“你怎麽了？”劉欽問。
黑衣人口吐白沫，七竅流血了。劉欽哭道：“我害了你啊。”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火光衝天。王莽帶兵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說：“淮陽王，你殺了黑衣人。是不是應該帶你去調查？”
“你血口噴人。他是自己死的。王莽。”淮陽王說。
“哦。這樣啊。那你先和我們走一趟吧。”王莽笑道。
淮陽王被漢軍有鐵鏈綁了起來，帶走了。
於此同時，漢成帝那邊，接到了匈奴寧胡閼氏王昭君的信件：“大漢皇帝陛下，民女王昭君在元帝時期曾經遠嫁匈奴，如今，呼韓邪單於不幸去世。民女在塞北無所依存。請求回歸故鄉秭歸。”
“王大司馬，你怎麽看？”成帝問王鳳。
“臣的見識淺薄。臣的侄兒王莽見識不凡。臣希望陛下問問他的意見。”王鳳謙虛道。
“你很謙遜，大司馬。不過朕想聽聽你的意見。”成帝笑道。
“陛下，臣以為如今呼韓邪單於既然已經去世，王昭君既然已經是匈奴的寧胡閼氏，就理應按照匈奴的舊俗，改嫁給他的兒子，也就是新的單於。”王鳳笑道。
“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朕也想聽聽王莽的意見。朕即刻派人去淮陽國傳旨，讓王莽前來。”成帝笑道。
“可是陛下，王莽正在處理淮陽國的殺人案事件。希望陛下體諒，他暫時來不了。”王鳳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大司馬。朕想知道哪個殺人犯，能讓王莽如此忙碌？難不成是皇親國戚殺人了？”成帝有些不耐煩了。
“陛下，是皇親國戚殺人了。皇親國戚是淮陽王，陛下的叔叔。”王鳳解釋道。
“你能別開玩笑嗎？朕的這個叔叔一向克己複禮，仁愛待人。怎麽會無緣無故殺人？”成帝不以為然道。
“陛下，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淮陽王在先帝在位時期就屢次謀反。都被臣和侄兒王莽一道鎮壓了。先帝每次都放過他了。但是他屢教不改。因此，王莽才要徹查此事。淮陽王可能是又想謀反了。有人知道了內情，因此他將人滅口。”王鳳說。
“這是好事啊。剛好讓王莽好好調查，還朕的二叔一個清白。”成帝笑道。
再說王莽。他在淮陽國接到王鳳的信件後，對幕僚們說：“伯父已經發覺陛下對淮陽王過於信任了？如果這次讓淮陽王活著出去，咱們肯定會遭到淮陽王的反攻倒算。到時候，咱們王家都危險了。”
“大哥啊。咱們要想辦法置淮陽王於死地啊。否則就麻煩了。”王尋的眼神閃爍著凶光。
“僅僅殺了一個百姓，不足以讓一個皇叔喪命，最好再殺一個朝廷命官，甚至王侯貴胄。”王邑笑道。
幾天以後，楚王劉囂接到了淮陽國相國的飛鴿傳書：“淮陽王已經被下獄，現在隻有你能救他了。陛下已經被大司馬王鳳所蠱惑，決定殘殺我大漢宗親。不如起兵造反，還有一線生機。”
“相國，你覺得淮陽國來的寫封信是真是假？”劉囂問楚國相國。
“當然是假的，淮陽國國相字跡沒有如此潦草，而且他不會這麽莽撞，寫這種信。我覺得這封信應該是王姓外戚偽造的。目的是讓楚王殿下和淮陽王叛亂。然後除掉你們。殿下，最好不要理會。那就沒有事情了。”楚國相國擔憂道。
於此同時，成帝詢問王政君道：“母後，朕知道二叔是冤枉的。可是救不了他。你說怎麽辦呢？”
“陛下，為今之計，隻有借天子大婚之名，大赦天下，赦免你二叔了。”王政君建議道。
“母後，你是不是故意陷害二叔，然後逼迫朕娶許家姑娘？”成帝頓時臉上顯得不悅了。
“沒有。陛下，哀家隻是建議。如果你這麽做也可以。”王政君說。
第二天早朝，成帝問王莽：“王巨君啊，你認為寧胡閼氏的請求要不要批準？”
“陛下，臣以為不需要批準，寧胡閼氏既然已經是匈奴的閼氏，那麽改嫁給新單於不算什麽。如果大漢非要讓他返回。那就是破壞漢匈和親。”王莽侃侃而談。
“愛卿所言甚是。朕也想駁回寧胡閼氏的請求。”成帝笑道。
再說王昭君。她正在匈奴焦急地等待著成帝的詔書。
成帝的詔書果真下來了。這天，王昭君看到宦官到了匈奴王庭。
大單於和文武百官紛紛迎接。王昭君也在隊伍裏。
“匈奴大單於接旨。大漢皇帝陛下詔曰，寧胡閼氏既然已經遠嫁匈奴，理應按照匈奴舊俗，改嫁給新單於。欽此。”宦官將聖旨交給大單於。
大單於熱情地說：“帶漢朝使者去大營休息。好吃好喝款待，不得怠慢。”
大單於話音剛落，王昭君衝到宦官麵前，哭道：“怎麽可能？大漢皇帝陛下是仁愛的。怎麽可能發這樣的聖旨！一定是你搞錯了。我要親自去長安麵見陛下，麵見太後。”王昭君的眼淚幾乎將衣衫打濕了。
“陛下就是這個意思。這也是太後的意思。寧胡閼氏，你來匈奴的第一天就應該知道，漢朝已經拋棄你了。”宦官冷嘲熱諷道。
王昭君眼神中有了一絲憤恨。她想起解憂公主說過的話：“遠嫁異國他鄉，你就得入鄉隨俗。否則你就沒有家了。”
於此同時，王政君對王莽說：“莽兒，你最近的表現很好，略施小計就讓陛下同意了娶許家姑娘，而且讓王昭君永遠不能回到大漢了。不過，你需要對王昭君這麽狠嗎？”
“姑母，你錯了。陛下一旦見到從塞外回來與他年紀相仿的王昭君，很有可能會立為妃。這樣，就遭了。”王莽分析道。
“是啊，陛下確實會這麽荒唐。”王政君笑道。
再說許家姑娘許清林。她是元帝母親許平君的侄女。許家老爺子聽說女兒要進宮做皇後了，頓時受寵若驚，他對夫人說：“咱們許家又要出皇後了。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老爺，咱們女兒不知是福是禍啊。當年，許皇後就被霍家人毒死了！”夫人麵有難色。
“住口。不準你說不吉利的。”許家老太爺喊道。
話分兩頭，王政君對王莽說：“這次陛下大婚的一切事情都由你來操辦吧。”
“遵旨，皇太後。”王莽跪道。
聽聞成帝大婚。西域，匈奴，鮮卑，烏桓等番邦紛紛獻上珠寶玉石，祝賀成帝的新婚之喜。
成帝派大司馬王鳳到大牢裏給淮陽王宣詔：“淮陽王誤殺刺客，本應重罰。但如今天子大婚，大赦天下。令其返回封地，麵壁思過。”
劉欽抬起頭，接過聖旨，說：“多謝陛下。臣一定好好反省。”
“淮陽王，你如果再造反，下次就沒這麽幸運了。”王鳳瞪著劉欽說。
“好。寡人一定回封地，不再過問政事。”劉欽低聲說。
“好。臣恭送殿下。”王鳳剛說完。劉欽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牢。
許青林一聽父親說要嫁給天子了，笑道：“那我豈不是皇後了？”
大婚那天，許青林著鳳冠霞帔，雍容華貴，和成帝手牽著手走上高台。
宦官宣讀聖旨道：“許家女子，賢良淑德，立為中宮皇後。”
許青林笑逐顏開。成帝卻在一旁像木頭一樣，麵無表情。
許皇後的命運將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