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郅支單於的末日
郅支單於打了很多回的醬油了，這一回他應該當主角了。
郅支單於向康居王求援。康居王派副王抱申率領兩萬人救援郅支單於。
陳湯和甘延壽召集各路將軍商議軍情。“陛下給了我征討郅支單於的詔書。陛下授予我和甘延壽將軍自由節製西域各路兵馬的權力。現在，大家都聽我指揮。兵分六路。”陳湯分析道，“三路從南邊進攻烏孫方向。擋住康居於申的援軍。三路大軍，借道大宛國，進攻康居。最後六路大軍會師郅支城。誰殺了郅支單於，連升三級。”
郅支單於聽說陳湯，甘延壽矯詔出兵，連忙對大閼氏葉賽說：“你趕緊回康居吧。康居王說不定可以保你。如果你留在郅支城，可能會死於非命啊。”
“不。我是大單於的大閼氏。要死也要死在一起。”葉賽說。
“好吧，你既然要這樣。孤王也不攔你了。”郅支單於抱緊了葉賽。
陳湯和甘延壽行軍的路上，西域百姓夾道歡迎。
“陳將軍，吃西瓜吧。”烏孫大娘拿了一筐西瓜說。
陳湯見到了烏孫的主政者馮嫽。“陳將軍，這些年來，我們烏孫總是受到郅支單於的騷擾，牛羊牲畜都被搶走了太多。”馮嫽痛苦道。
“馮老前輩，我來西域就是為了來解救你們烏孫的。”陳湯說。
“我侍奉解憂公主多年，了解漢朝宮廷的一些情況。你千裏奔襲作戰，一定沒有請示過皇帝陛下。以陛下仁厚的脾氣，他不會這麽膽大，讓你來打郅支單於。”馮嫽憂愁道，“將軍現在很危險，如果你被打敗，你將被誅滅陛下九族。”
“大丈夫本來就應當建功立業。怎麽能貪生怕死呢？”陳湯正色道。
淮陽王聽說，陳湯矯詔出兵進攻郅支單於，問舅舅張博：“舅舅啊，我們如果現在跟陛下說，陳湯居心叵測，咱們淮陽國想要到長安城宿衛。陛下會同意嗎？”
“陛下會同意，但是他會派人監視咱們淮陽國的軍隊。”張博說。
“不怕，舅舅，您的女婿京房可以打開長安城的城門。一旦淮陽國的軍隊進城。到時候，可就由不得陛下了。”淮陽王奸笑道。
這時，傳令兵進來說：“殿下。不好了。京大人被陛下賜死了。”
“怎麽可能？陛下一向對京房信任有加啊。”張博簡直難以置信。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京房一向自以為精通天象。他鑽研易經八卦多年，有一天和弟子們算出了“王莽篡漢，劉秀興漢”幾個大字。
王鳳的眼線們將此事報告給了王鳳。“這個京房是張婕妤大哥張博的女婿。莫不是想除掉我們王家？好險惡的用心啊。”王鳳對眼線們說。
王政君此時也在旁邊。她說：“這個卦象太可怕了。劉秀是國師劉向之子劉歆的小名。王莽是咱們家侄兒。如果陛下信了，咱們王家會被滿門抄斬的。”
“妹妹。咱們正好借這個機會除掉京房，將張婕妤的外戚勢力連根拔起。”王鳳笑道。
這天，元帝召見京房，故意問：“聽說京大人能預知未來，朕想知道咱們大漢會不會滅亡啊？”
“當然會。”京房淡定地說。
“會如何滅亡呢？”元帝佯裝淡定。“王莽篡漢，劉秀興漢”京房說。
“王莽，朕的侄兒王莽？你是張婕妤兄長張博的女婿。朕明顯覺得你是故意誹謗皇後。朕還沒死呢？你就想讓淮陽王當皇帝了？淮陽國這些年養了多少軍隊，淮陽王的衣食住行比朕還奢侈一百倍。你真以為朕什麽都不知道。你錯了。”元帝一番陳述，著實把京房嚇得夠嗆。
京房說：“陛下。臣絕沒有誹謗皇後的意思。天命不是人所可以改變的。”
“京房，你妖言惑眾。罪不可赦。斬立決。”元帝這下子發威了。
京房被士兵拖了出去。京房喊道：“陛下，你今天不信我的。將來你的子孫將被屠殺殆盡。”
京房被押往刑場。行刑之前，王鳳對他說：“你隻要說，你的一切都是淮陽王指使你幹的，我就讓陛下赦免你。否則，你的父母妻兒就要被貶為奴隸了。”
“我沒有人指使，這是天命！”京房說。
王鳳喝道：“不識抬舉。”京房哈哈大笑：“我已經算到，你們王家雖然可以短暫取代大漢，王莽可以登基稱帝。但是漢家後裔劉秀會將你們王家滿門誅滅。漢家的天下從此也不再是孝武帝的子孫的了。”
劊子手喝了口酒，揮舞起大刀片子。大刀將京房的頭顱砍了下來。鮮血染紅了刀刃。
“京房啊，你是忠義之士。但是，為了我們王家的天下，我必須殺了你。”王鳳自言自語道。
淮陽王聽完傳令兵的講述，說：“陛下為啥一點也不懷疑王鳳一族。皇後家外戚都是強勢人物。太子和陛下一樣軟弱無能。如此下去，我大漢的天下恐怕要改姓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啊。”張博說。
再說，現代那邊。王明看了看漢書，好奇道：“漢朝貌似總是出現，無能的太子，強勢的皇子。這真是奇怪了。一直到東漢靈帝的時候還是如此。”
“太子從小是皇後的兒子，嬌生慣養。皇子大多是寵妃兒子，為了博取皇帝歡心，大多是人精。”李老師說。
“不過古代賢明皇帝碰巧是長子的概率還是蠻低的。”小方說。
另一方麵，黑熊精在山洞裏找到了巨無霸。
“黑熊精，你有何貴幹啊？”巨無霸詢問道。
“巨無霸大仙。小神希望你能出山幫助王莽成就帝業。”黑熊精說。
“王莽是誰？沒聽說過。漢朝的皇帝不是姓劉嗎？王莽又是什麽鬼啊？”巨無霸不屑一顧道。
山洞裏的其他小妖也都在站崗，完全沒有看黑熊精。
“王莽乃王皇後兄長王曼之子。”熊精說。
“你是說讓我幫助王家外戚篡奪大漢天下？”巨無霸問。
“如今陛下昏庸，天下越來越紛亂。如果繼續如此下去，大漢就要滅亡了。王家乃後族，是僅次於劉氏的第二大家族。從前，唐堯把皇位禪讓給虞舜。王家本就應該接受劉氏的禪讓。”黑熊精侃侃而談。
“大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黑熊精，你隻是在利用我而已。”巨無霸說。
“談不上。當今陛下不可能重用你。因為，他是仁義之君。隻會重用儒生。不可能重用你這樣的旁門左道。”黑熊精分析道。
豺狼精走了上來，說：“黑熊精，可是王莽還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你能保證他會重用我們嗎？”
“會。王莽根基較淺。天下漢室宗親多如牛毛。他如果想要坐穩江山，必須重用咱們這些妖界人物。他到時候不得不重用咱們。”黑熊精分析道。
再看郅支單於那邊。陳湯已經和康居的副王於申在交戰了。
陳湯率領騎兵和康居兵對衝。康居兵的鎧甲被漢軍用刀劈開。
陳湯見康居兵的軍陣已經被衝散了，下令弓弩手放箭。霎時間，一排排的箭雨，將一排排的康居兵釘在了地上。
康居兵的鮮血將地上染成了一片紅色。於申也被陳湯俘虜了。
於申被五花大綁地送到了陳湯麵前。
“小將陳湯參加康居國副王殿下。”陳湯給他行了一個大禮。
“哈哈。你是來羞辱孤王的嗎？”於申勃然大怒道。
漢軍和烏孫各個將士不約而同地笑了。
另外三路大軍在甘延壽的率領下，已經殺入了康居國內。
康居國的貴族們紛紛投降。
“甘將軍，我們也是被郅支單於脅迫的啊。我們康居一向效忠於大漢朝的啊。”康居丞相說。
“郅支單於一向殘暴，就連孤王的公主葉賽也被他搶走了。”康居王無奈地說。
“行。本將軍一定幫你討回公道。”甘延壽故意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
就這樣，康居國的大軍也變成了帶路黨，帶領漢軍殺向郅支城。
“大單於，不好了。康居王投降了漢朝，漢軍已經殺過來了。”衛律慌張地跑進宮來。
“不要慌，孤王兵精糧足，康居和漢朝遠道而來，一定非常疲憊。隻要我們堅守城池。一定能取得勝利。”郅支單於對眾將士說。
眾將士頓時熱血沸騰。郅支單於派出幾千重甲騎兵去衝擊漢軍。陳湯的輕騎兵被衝散了，漢軍血流成河。
衛律率領輕騎兵趕到，大王子率領步兵助陣。
甘延壽派出弓弩兵和長槍兵。弓弩兵專門射擊匈奴重騎兵。匈奴騎兵倒地後，長槍兵一擁而上。
大王子的步兵也被甘延壽的長槍兵消滅。大王子也被甘延壽砍死。
半夜，漢軍撞開了城門，破城而入，在郅支城到處搜捕郅支單於。
陳湯一把火燒了宮殿。大閼氏葉賽望著著火的宮殿，對郅支單於說：“大單於，我們就在這裏結束吧？”
說完，兩人紛紛拔劍自刎了。
幾天以後，陳湯在一片廢墟中搜尋郅支單於和葉賽大閼氏的骸骨，一無所獲。
“陳將軍，這次咱們哥兩個可是榮歸故裏了。”甘延壽笑道。
漢朝那邊，元帝聽說陳湯，甘延壽凱旋而歸，高興得在宮中為陳甘兩位將軍擺酒慶功。
“陳將軍和甘將軍就是朕的衛青，霍去病啊。”元帝高興地說。
“陛下謬讚了。”陳湯和甘延壽異口同聲地說。
再說，呼韓邪單於那邊。他聽說哥哥郅支單於被陳湯逼死了，嚎啕大哭，在王庭為哥哥舉行了葬禮。
喪禮上，烏禪幕對右賢王說：“漢朝居然如此強大，這麽快就打敗了郅支單於。如果我們再向漢朝抬高價錢，一旦惹毛了皇帝陛下，那咱們王庭估計也不保了。”
“左賢王說的是啊。”右賢王說。
喪禮過後，呼韓邪單於對烏禪幕說：“嶽父大人。看來陛下也不是好惹的。咱們見好就收吧。同意王昭君遠嫁匈奴吧。不過孤王聽說。公主出嫁都有陪嫁的丫鬟。孤王不希望自己的事情，連累人家漢朝人不能回家。孤王特許陪嫁丫鬟滿三年可以回鄉。”
這天，長安城人山人海，熱鬧異常。
因為長安城閼氏海選開始了王莽問王鳳：“伯父，為何要誆騙百姓說是選匈奴閼氏呢？不是選侍女嗎？”
“你傻啊。我說選侍女，誰會來啊？我說選閼氏，各個大家閨秀，名媛淑女才肯來選秀啊。”王鳳笑道。
“這樣啊。”王莽恍然大悟。
那麽王昭君還會遇到哪些問題呢？漢朝宮廷裏的各方勢力又會有何動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