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淮陽王覬覦東宮
這天，王鳳又跟王莽講起了漢宣帝時期的故事。
時間回到幾十年前，漢宣帝和文武百官討論該不該給馮奉世封侯。
淮陽王劉欽對漢宣帝說：“父皇，兒臣以為馮將軍應該封侯，雖然他是大哥的嶽父。但是正所謂，舉賢不避親。隻要是我大漢朝的人才都應該封侯。昔日，衛青也是孝武皇帝的姐夫，不也受封大將軍嗎？”“太子，你怎麽看？“漢宣帝眼神犀利地望著劉奭。
“父皇，兒臣以為，馮將軍不應該封侯。馮將軍讓王老將軍被俘虜，將士傷亡過半，已經算是失職了。如果還封侯的話，那容易讓人覺得徇私了。”劉奭侃侃而談，他絲毫沒注意到馮奉世的眼神開始變得凶惡不堪。
下朝以後，宦官小陵子對馮奉世說：“馮將軍，太子殿下確實不該為了表現自己，貶低您，但是他也是沒辦法啊。自從霍光一族造反被滅滿門以後，陛下非常多疑。很擔憂外戚篡權。”
“老夫是外戚，會篡位，告訴你的太子殿下，老夫隻不過想當個將軍，不想當霍光一樣權傾朝野的外戚。”馮奉世臉色漆黑漆黑的，貌似要揍小陵子。
淮陽王遞給小陵子一錠黃金，說：“幹得漂亮。太子這下了和他的寵妃馮妃的父親算是鬧掰了。隻要再加把勁。把馮奉世拉到我們的陣營，就離成功不遠了。”
匈奴那邊，呼圖吾斯的謀士衛律說：“左賢王殿下，你有冒頓單於一般的誌向，為何要委身於呼韓邪單於？”“是啊，我的弟弟已經不是我認識的稽侯珊了。但是，我不能辜負他的信任。我相信他遲早會看清漢朝人的真麵目的。”呼圖吾斯笑道。
突然，傳令兵來稟報道：“左賢王殿下，日逐王從漢朝回來了，大單於正在擺酒慶賀。”
“混賬，什麽左賢王？根本就是我們匈奴族的叛徒。”呼圖吾斯吼道，鵝蛋大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王庭大帳裏，匈奴各部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呼韓邪單於給日逐王倒酒，笑道：”這是西域的葡萄酒，叔父可以嚐嚐。“”這些年在漢朝，匈奴的食物好久沒吃過了。“日逐王笑了。
桌子上擺放著核桃，石榴，牛羊肉。
“先賢禪，你這個叛徒。”帳外傳來一個聲音。
呼圖吾斯兩拳就將帳門口的守將打倒在地，闖進了軍帳中。
“這不是呼圖吾斯嗎？長這麽大了？”日逐王笑道。
“先賢禪。你這個匈奴族的叛徒。”呼圖吾斯咆哮道。
“好吧，你也沒說錯，當年為了躲避單於的追殺，我是當了匈奴的叛徒。”日逐王惆悵道。呼圖吾斯拔出刀，刀尖對準了日逐王，說：“我現在就殺了你，為匈奴人除去你這個漢朝的奸細。”
“退下。”呼韓邪單於喊道。
呼圖吾斯將刀放回刀鞘中，轉身離開了。“呼圖吾斯對我的成見很深啊。大單於。”日逐王自言自語道。
現代那邊，王明曆史考試考了滿分。李老師說：”王明的曆史突飛猛進啊。“王明笑了。同桌小方說：”可惜，他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好慘啊。“全班一片冷笑。
淮陽王劉欽聽說呼圖吾斯和呼韓邪單於鬧翻了，對張博說：“舅舅啊，隻要匈奴能亂成一鍋粥，呼圖吾斯能殺掉呼韓邪單於，漢朝的和親就會告吹。”“和親肯定沒戲，陛下沒有公主嫁給呼韓邪單於，除非隨便找個宮女以次充好。但是，咱們隻要告訴呼韓邪單於實情，和親就告吹了。所以不管呼韓邪還是呼圖吾斯掌權，和親都不能實現。”張博奸笑道。
淮陽王劉欽笑道：“舅舅，看來這次大漢和匈奴和親肯定告吹啊。”
第二天早朝，漢宣帝詢問張博：“張博，這次匈奴入侵。呼韓邪單於兩麵三刀，陽奉陰違。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陛下，臣認為應該狠狠地教訓他。”張博大聲說。
“陛下，臣以為這次進犯是呼圖吾斯的主意。臣上個月去王庭，發覺呼韓邪單於和呼圖吾斯不和。”歸德侯說。
“歸德侯，按照你的說法，呼圖吾斯才是我大漢的大患。”漢宣帝說。
“是啊。不應該因此遷怒於呼韓邪單於。”歸德侯解釋道。
“歸德侯，你是匈奴人，你的話不足信。”蕭望之正色道。“蕭望之，你也不必對歸德侯有偏見。他也是我大漢的子民啊。朕相信歸德侯的話屬實。匈奴呼韓邪單於如果真的要向大漢宣戰，他又何必死不承認呢？還派使者要求和親，甚至還派他的大兒子過來？這明顯不合常理啊。”漢宣帝分析道。
大臣們異口同聲道：”陛下聖明。“
漢宣帝說：”可以先和呼韓邪單於交涉，讓他先釋放王襄和其他漢軍戰俘。如果他釋放，那和親繼續談。”
京房說：“陛下，目前皇室沒有公主可以嫁啊。況且，臣夜觀星象，目前西北天狼星閃爍異常，我大漢將會有大劫出現。”“京房啊，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朕目前確實沒有公主可以嫁。”漢宣帝愁道。
“陛下，後宮還有許多家人子沒有封號，可以封為公主，嫁給呼韓邪單於。”王鳳說。
“妙計，王鳳是朕的股肱之臣啊。”漢宣帝笑道。
王鳳剛說到這裏。歸德侯先賢禪居然到了我家裏。
“王大人，好久不見啊。”先賢禪笑道。
“歸德侯，這位是我的侄兒王莽。”王鳳對先賢禪笑道。
隨後，王鳳夫人做了幾個小菜將先賢禪留下了吃飯。
“歸德侯在我們大漢多年了。漢菜吃得還習慣吧？”王鳳問。
“習慣啊，遙想當年漢朝和匈奴的和親，可真是百轉千回，一波三折啊。”先賢禪說起了當年和親時候的事情。
本來和親已經快要談妥了。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漢宣帝五鳳四年，公元前54年，呼圖吾斯自立為郅支單於，發兵攻打呼韓邪單於。呼韓邪單於在王庭率軍嚴陣以待。“呼圖吾斯，你為何要反叛？”呼韓邪單於質問遠處的郅支單於。
“稽侯珊，我不希望和你一樣當漢朝的走狗。”郅支單於吼道。
“好吧，就讓我們一決雌雄吧。”呼韓邪單於吼道。
郅支單於一揮手，霎時間，萬箭齊發。呼韓邪單於的士兵一排排地倒下了。郅支單於的騎兵衝了上來，呼韓邪單於提起彎刀砍倒一個又一個士兵。
一直到傍晚，郅支單於擊潰了呼韓邪單於。
殘陽如血。呼韓邪單於隻好敗退到了南邊，重新建立王庭。
呼韓邪單於對烏禪幕哭道：“孤王沒用，對不住你們。”野草被狂風吹得搖曳了起來，空氣變得沉悶多了。
後麵的士兵也跟著哭泣了。
草原上，狂風的怒號聲和哭聲混成一片。
淮陽王劉欽聽聞郅支單於擊敗了呼韓邪單於，於是派張博到了王庭送上賀禮。
“恭喜郅支單於啊，我們淮陽王殿下也希望大單於能快點發兵漢朝，幫助我們殿下奪取天下。”張博奸笑道。
郅支單於奪取王庭的消息傳到漢宣帝那裏，他問馮奉世：“朕想幫助呼韓邪單於奪回王庭。”好主意。“馮奉世說。
呼韓邪單於帶著一幫殘兵敗將在草地上安營紮寨，對部將們說：“我該不該去漢朝求援呢？”
“大單於，你應該派人去求援。漢朝皇帝肯定會支持你打敗呼圖吾斯的。”烏禪幕捋著胡子說。
呼韓邪單於於是親自去長安城拜見漢宣帝。
漢宣帝在朝堂上召見了呼韓邪單於。
“呼韓邪單於，你一直為漢朝和匈奴的和平而努力著。放心，朕會幫你奪回王庭的。”漢宣帝給呼韓邪單於吃了一顆定心丸。“謝大漢皇帝陛下。”呼韓邪單於作揖道。
漢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西域的烏孫國也出現了狀況。七十歲的解憂公主致信漢宣帝請求回國。
漢宣帝對匡衡說：“解憂公主是孝武皇帝的妹妹，也就是朕的曾祖母輩。她這一生都獻給了烏孫和漢朝的事業。回國以後，朕一定要好好迎接。”
解憂公主回國的馬車一到長安城外，人山人海，百姓們都爭先恐後，想要目睹解憂公主的風采。漢宣帝望見從馬車上下來的白發蒼蒼的老人，說：“公主，孫兒接你回家了。”
“陛下，當年我走的時候，是孝武皇帝送我走的。如今我回來了，沒想到是孝武皇帝的曾孫迎接我的。”解憂公主笑道。“老祖宗啊，你回來比什麽都好。漢宣帝攙扶著解憂公主。”
解憂公主進宮見到了上官太皇太後。上官太皇太後雖然是漢宣帝的祖母，但是她比漢宣帝還小2歲，是公元89年生的。解憂公主見到這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太皇太後，行禮道：“兒臣參見太後娘娘。”漢宣帝愣了一下，說：“老祖宗糊塗了，這位是朕的祖母，太皇太後。朕幼年時候，太後就過世了。”
“兒臣在烏孫太久了。不了解大漢的情況。請陛下和太皇太後贖罪。”解憂公主跪道。
解憂公主被安排在了宮中居住。
這天早朝，她遇到了王昭君。王昭君正在掃地，見到解憂公主，趕忙行禮：“奴婢叩見娘娘。”
“不必多禮，我是解憂公主，不是後宮嬪妃。”解憂公主笑道。
“你就是和親烏孫的公主？”王昭君不敢相信。小時候，他聽父親王襄提起過烏孫的解憂公主。
再說王襄。他被郅支單於囚禁在了王庭。郅支單於問王襄：”你不願意投降嗎？投降以後，黃金萬兩。牛羊一千頭。美女三十人。“
“我是大漢的子民，怎麽能投降匈奴呢？”王襄死死地瞪著郅支單於。縱然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盔甲上已經鮮血淋漓了。
就在這時，軍師衛律闖了進來，說：”不好了，大單於。漢朝的馮奉世將軍率軍前來攻打王庭。我軍前鋒已經敗退。“郅支單於嚇得跑了出去，上馬逃遁了。
王莽問先賢禪：“馮奉世的士兵將王襄俘虜了。那麽，王襄的命運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