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老爺子
我趕緊撥通了紙條上留下的電話號碼。
「喂,找誰啊?」電話裡面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小晴?」我問道。
「小焱?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家出事了。嗚嗚嗚嗚……」洛晴說著就開始哭了。
「喂,軒轅師傅啊,我是小晴的母親,您有時間嗎?想請您來我家坐坐,我家除了很邪乎的事情。」電話里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哎哎,阿姨我有時間,您千萬別叫我陸師傅,太生分了,你告訴我你家住哪兒,我現在就趕過來。」我說道。
「你就在你們村口等吧,半小時左右就會有車來接你,你一定得幫幫我們啊。」阿姨說道。
「行行行,您放心,我這就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去村口。」
說完我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彩燕姐和柳雨婷同時問道。
「真是禍!不單行啊,洛晴家出邪乎的事了,我必須過去看看。」我說著開始收拾一些工具。
「軒轅焱!」柳雨婷看著我著急的樣子打聲喊道。
我一看就知道她吃醋了,畢竟洛晴是我的前女友。
「柳雨婷啊,你家醋罈子碎了。」彩燕姐開玩笑道,似乎柳雨婷已經告訴了她關於我和洛晴的種種。
「行了,別添亂了,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前女友,她家有事能讓我幫到的,我能不幫忙?再說了,就幫個忙你瞎吃什麼醋啊?」我疑惑道。
「我沒吃醋。」柳雨婷撅著嘴說,「你才回來,他們就不能讓你休息幾天嗎?」
「親愛的,記住,這是我第一次叫你親愛的,謝謝你關心我,幫完忙,我以最快的速度回來。」我起身走到柳雨婷身邊小聲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來我幫你收拾,一會兒我送你到村口,嘿嘿。」柳雨婷高興道。
「行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別搞得這麼嚴肅,彩燕姐,替我照顧好她,完事了我就回來。」我說道。
「沒問題,呵呵……」彩燕姐笑著說道。
看著她的笑,我忽然想起了徐明,這位和藹可親的大哥,卻做了讓我感覺最蠢的舉動。
「哎!」我想著想著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嘆什麼氣啊?」柳雨婷問道。
「沒事。」我說著擦了擦眼角即將調出來的眼淚。
很快我收拾好了東西,換了件衣服便趕到了村口,到村口時已經有車在等了。
「是軒轅焱師傅嗎?」一個婦女看見我提著箱子問道。
「對對對!」我應道。
「我是洛晴的母親,陸師傅真年親啊!」小晴的母親說道。
「阿姨,千萬別和我客氣,別叫我什麼陸師傅了,再怎麼我也是小晴的同學。」我說道。
「行行行,那趕緊上車吧,車上說。」
之後我們便上了一輛黑色大眾車,駛往洛晴的家。
「阿姨,到底什麼情況啊?」我問道。
「哎,說起來我都覺得瘮的慌,小晴她爺爺剛走了不久,這兩天也該下葬了,小晴她爸爸和她幾個舅舅就商量著買塊墓地葬了,可就在蓋上棺材準備運走的時候,邪乎的事情發生了,那老爺子居然開口說話了,說『不要把我埋錯地方了。』當時所有人都聽到了,嚇到了所有人,抬棺材了人更是直接將棺材扔到了地上,棺材一側,老爺子掉了出來,原本閉著的雙眼,直盯盯的盯著天花板,大家都以為聽錯了,小晴她爸爸因此還臭罵了一頓抬棺材的人,隨後合上了老頭的雙眼,抬進棺材去,兄弟幾個親手抬太老爺子上車,準備運往買好的墓地,這時,又聽到了老爺子的聲音『信不信我弄死你們?』,那陰森森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得半死,兄弟幾個也快速脫手,棺材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老爺子再次掉了出來,這次,眼睛睜得更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阿姨講著。
「然後呢?」我問道。
「後來啊,老爺子的眼睛都合不上了,那些兒女沒辦法只好將老爺子抬進棺材。」
「那現在棺材在哪兒?」我繼續問著。
「在房子里呢,我們哪裡還敢動啊,只能每天好吃好喝的敬墳奉著,老爺子現在還睜著雙眼,一直都沒敢下葬。」阿姨講著。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洛晴的家,地方很大,是個四合院。
「這裡就住這老爺子一個人嗎?」我問道。
「我們一家人和老爺子。」阿姨講道。
這時,洛晴和她的爸爸,還有幾個應該是她的姑姑和舅舅吧,看見我們來了,都起身朝著我們走過來。
「你好你好,陸師傅,我是小晴的爸爸。」一個男子上前迎合道,「老二,去給陸師傅倒杯茶去。」
「小焱。」洛晴哭泣的叫了我一聲。
「別怕,有我呢。」我安慰道。
之後我來到了老爺子的棺材旁,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去世幾天了?」我問道。
「今天下來十一天了。」小晴的爸爸說道。
『都十一天了,老爺子的皮膚都沒有一點要腐化的痕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難道是……』我心裡想著。
「帶我去老爺子房間看看去。」我要求道。
「行,跟我來。」
隨著小晴父親的帶路,我上了一層很陡的樓梯,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很小,卻充滿生機,書畫琴棋樣樣不缺,突然一幅字畫引起了我的注視。
畫上寫的是一首詩,一手醬油詩,但下筆卻非常有力,其中有一個字直接戳破了畫紙。
「哦,這幅畫是老爺子走之前寫的。」小晴的父親說道。
之後我下來樓梯,來到棺材前,發現棺材底下的地面是濕的。
「這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哦,這個我們真不知道,自從老爺子下葬沒成功之後,我們就把棺材搬到了這裡,自從棺材被搬到這裡,就開始往下滴水,開始還是清水,現在都成黃色的了。」柳雨婷的父親講道。
隨後我用手捏了捏老爺子的喉結,喉結非常僵硬,我又摸了摸身上其他地方,除了喉結,其他的和正常死人幾乎一樣。
『含冤而死,最後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咽下去,羊水都流出來了,看來必須儘快處理啊,否則等到圓月之夜很可能發生屍變啊。』我心裡想著。
「老爺子死前是不是摔倒過。」我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那天不在家啊,她娘,老爺子是不是摔過跤?」小晴的父親問道。
「沒沒……沒有啊。」小晴的母親忽然顯得有些慌亂。
「行了,摔沒摔過老實說吧,你的親戚朋友都在這兒呢,你們也不想老爺子一直擺這兒吧。」我說道。
「到底摔倒過沒啊?」小晴的父親大聲吼道。
「那天早上,我正在拖地,剛把樓梯脫完,老爺子就慢悠悠的要往下走,說是要上廁所,我就準備去扶他,可我剛放下手中的拖把,老爺子就從上面摔下來了,然後就……」小晴的母親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老爺子,嗚嗚嗚……」
「行了,別哭了,敗家娘們兒。」小晴的父親沖著小晴的母親罵道。
隨後他家的親戚開始議論他們家。
「那該怎麼辦啊?」小晴的父親問道。
「聽著,老爺子是含冤而死的,至於到底是什麼冤情,這你們家裡人自己去調查,我想說的是,老爺子現在也不能下葬了,下葬太麻煩,我建議就地火化。」我大聲說道。
隨後這群人又開始議論。
「你說到底什麼冤情啊?……」
「這老大媳婦,會不會虐待老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