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抓捕
那人右手一抖,匕首忽然飛向我,我一閃,那人拔腿就跑,我赤腳就追。那人三轉兩轉,把我轉暈了,不過好在我身體素質還跟得上,途中把消息傳給了同事,同事們也往這邊趕了過來,正在追趕間,忽然感覺腳上一陣劇痛,感覺有異物把腳割裂了,於是停下來,拿出手銬扔出去,只聽「啊」的一聲,正中那人後腦,我這才彎腰查看,發現一塊長七八厘米,寬五六厘米,兩頭翹的碎酒瓶扎進了腳心兩旁。我拔出來繼續追,卻失去了那人蹤影。
過了一會同事才趕到,看到我正在一瘸一拐的跑著。我指著幾個岔路口,說:「你們各自追一個路口,我順著這個巷子繼續追。」
然而追了半天,幾人都無功而返。我說:「差不多可以收網了,那人被我的手銬砸傷了頭,明天查一下華夏電子廠和明達紡織廠,那人後腦勺受傷,特徵比較明顯,另外戴帽子的也不能放過,肯定能查到他。」
第二日,我和老張到明達紡織廠,小白和小陳到華夏電子廠調查,我到了明達紡織廠找到廠長說:「我們懷疑你們廠里有個強姦犯,希望你們能配合。」
「我們一定密切配合,不知道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先把你們工人情況和上班情況說下。」
「我們廠有兩千多人,兩班倒,每班上12小時,白班早八點到晚八點,夜班晚八點到第二日早八點。半個月輪一次班。」
「那你們一般都是什麼時候換班?」老張問。
「一般是月初和月中。」
老張滿含深意的望了一眼我,我心想今天正好初二,今晚上夜班的時候大概就能見分曉了。於是又問:「員工住宿情況是怎樣的。」
「一般在員工宿舍住,員工宿舍在廠區北面,距離工作的地方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不過也有一些人選擇在附近的小區居住,在外面居住我們每個月補助一百塊的錢。」
「需要你配合的是:一,昨天上白班今天換成夜班的那批人中,請假不來的,把那人詳細信息告訴我;二,平時不戴帽子的,今天忽然戴帽子的,把那人詳細信息告訴我;三,你要設法搞清楚每個員工後腦勺是否有傷,有傷的,就是犯罪嫌疑人。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那今晚消息出來了我再聯繫二位。」
到了晚上九點,廠長打電話過來說:「今天請假的有十五個人,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過來取。查看後腦勺是否受傷的工作還在進行。」
我和老張很快趕到明達紡織廠,廠長給兩人讓煙,我拒絕了,說把資料拿出來,先辦正事,而老張接起中華煙,廠長忙給他點著,然後才把資料遞給我,廠長找老張攀談起來。我拿起資料,看到第一個人叫XXX,男,未婚,團員,籍貫河南,看到這裡我直接放一邊看下一張,又拿起一張,一看性別女就扔一邊了。找了一遍,三個女的,四個河南的,三個安徽的,兩個山東的,三個四川的。
三個四川的中兩個住在員工宿舍,一個在窩棚區居住。那人叫白天楠,四川人,1988年出生,初中畢業,工作經歷顯示差不多每年換一次工作。於是我把這張信息表遞給老張,老張看后說:「資料先收著,等驗傷結果出來再做下一步打算。」
「林廠長,您在問問查看的怎麼樣了?」我問。
林廠長拿起紅色的座機,摁了四個數字,直接開了免提,那邊想起「嘟嘟」聲,很快電話接通了,林廠長隊著電話喊:「於經理啊,查看的怎樣了。」
話機中傳來低沉的聲音說:「嗯,這個事嘛,馬上就結束了,喂,小王啊,事情查的怎樣了。嗯,查好了,結果怎樣?沒人受傷。報告廠長,沒有人後腦勺受傷。」
第二天一大早,老張帶了七八個人趕到窩棚區,根據信息表上內容找到白天楠的住處,眾警察準備妥當,老張西裝筆挺的挎著一個黑色的包去敲門了,「咚咚咚」,「有人在家嗎?我是XX保險公司的,做問卷調查有禮品相送的哦。」
敲了半天無人應答,於是老張直接把那扇破木門撞開了,房間有七八平米,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張大床,佔了一多半的空間,四壁牆上貼著明星畫,還有一些luo體模特畫像,襪子散亂的放著,有些甚至是豎立起來的。我走進去感覺一股臭鴨蛋的味道撲面而來,在一張斑駁的桌子上放著綠色茶壺,灰色水杯,我隨手拉開一個抽屜,發現滿是女性內褲,又拉開一個,發現滿是絲襪,拿起杯子,感覺溫溫的,拔掉瓶塞,發現水不是特別熱,於是做了一個噤聲說:「疑犯剛出去,也許是出去買早餐,還好咱們都是便服來的,應該不引起他的注意,屋裡留兩個人,其他人都掩藏好。」
當白天楠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有兩個人竟然在自己房間內,愣了一下立刻把手裡拎的包子豆漿扔向兩人,撒腿就跑。我一把撥開豆漿和包子,上前一腳把白天楠踹倒,然後不停的踢他的屁股,邊踢還邊罵:「讓你襲警,讓你襲警。」
這時眾警察嘩啦一下圍了過來,老張拉開我說:「再踢就有淤血啦,差不多了。」
「他襲警,這時正當防衛。」
大傢伙每人踹了幾腳,老張上前把白天楠的手背到後面拷上。白天楠扯開嗓子喊:「大家都來看,警察打人啦!」老張從屋裡拿出一條女性內褲塞到他的嘴裡,然後說:「你已經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麼你所說的一切都能夠用來在法庭作為控告你的證據。你有權在受審時請律師在一旁諮詢。如果你付不起律師費的話,法庭會為你免費提供律師。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權利?」
我笑著說:「這又不是在美國,哪來這麼多廢話。」
很快有人開門伸頭朝這邊看,老張喊了一嗓子:「警察正在執行公務,現場很危險,請大家不要出門,否則後果自負。」果然,伸出的頭很快縮回去了。
很快白天楠被帶到了警察局,我主審,老張記錄。老張問:「你叫什麼名字?」
「白天楠。」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不知道。」
「你是做什麼的?」
「在紡織廠當操作工。」
「結婚了嗎?」
「結了。」
「老婆呢?」
「在老家。」
「有孩子了嗎?」
「有一個兩歲的孩子。」
「男孩女孩?」
「男孩。」
「你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掉到床下摔的。」
「你對ji女怎麼看?」
「一群好吃懶做的下賤女人。」
「為什麼這麼想?」
「老子一天辛辛苦苦上十二個小時的班,沒她接一個客賺的錢多,我的工資是按你按月算的,她們是按天算的,同樣是出賣體力,老子的雙手怎麼就這麼不值錢。」
「我們公務員賺錢靠的是頭腦,有些行業靠的是頭腦和一張嘴,有的行業靠的是雙手合大腦。當然也有些行業不需要頭腦,只需要出賣體力,但是大家都是靠體力賺錢,就不應該有貴賤之分,而且有幾個ji女是自願去做的,大多數是家裡窮,自身有沒有一技之長,或者被人誘惑,認為賺錢很容易,但是等入了行才知道沒那麼容易,第一,賺的錢大部分要給雞頭、收保護費的,真正到自己手上的絕對沒有外人想象的多,一般也就5000多,還得冒著得婦科病的危險,如果是單幹,來自各方面的危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