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玲子危機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來的太突兀了,所以她才會那般驚魂不定。但是,當徐明他們說沒有看到的那一刻,她分不清剛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還是只有她知道能看到,她寧願相信是前者也不希望剛才那一幕是真的發生過的。
在沒有察明的情況下,她也不便說出來讓大家為她而擔心。不過她看到徐明這樣關心她,心裡還是很甜的。
大家都以為剛才的是虛驚一場便不再追問。只有徐明留心了她的舉動默默的記在心中。我們又接著看下去不再留意玲子。
第二個畫面開始時,又是漆黑的卧室悄無聲息,一個人背對著觀眾,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玲子看到這不敢再看下去。她提前離開了,她怕那個人轉過來的臉還是她自己的。
徐明回過頭看著離開的玲子,他的眸子深處好像在思慮著什麼?這些微妙的動作和眼神都讓席曉柔捕獲到了。她情緒有些低落,心突然這時有些痛了一下。多少年了,她都不曾有這種感覺。她有些慌亂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只是因為身體缺少了維生素,才會變成這樣。
在他們都分心的時候,影像中那個女人的背景轉過身來。沒有錯正是M大學的李菲。她神情驚恐,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全身再劇烈的顫抖。只有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她右手手指伸進嘴裡,拽住舌頭伸出嘴外。抻得很長甚至舌頭被拉得發白,如果再用力會不會斷掉,看著的人心都被提了上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我們害怕自己的舌頭也會跟著被抻出來。
但李菲的手仍是沒有罷休的意思,仍在不停的往外拽,在觀看的人們都有種疼痛感,心中燃起了恐懼。李菲這時面色蒼白,額頭上的汗珠沁滿紛紛滾落。這時她還張著的嘴,不知是受頭頂的大力還是什麼原因,再慢慢的要合上,她眼睛想要盯到腦頂看,可是因為手依舊是不能放鬆扯著的舌頭,而且頭上也感覺有東西在壓著抬不起頭來。直到她抗拒不過那股大力牙齒落到了舌頭上,她眼中流露出一種死寂與空洞,再一使勁半根舌頭掉出了嘴外,血淋淋的落在地上好像上面還冒著熱氣。
李菲疼得渾身抽搐,但她仍堅持把那半根舌頭填到了嘴裡,她難道還想接上嗎?之後她的嘴緊緊的閉上,她瞪著眼睛幾欲要掉出來,身體也不再動她就直挺挺的做在椅子上,雙手垂直。和我們第一次見到她一個樣子。
之後,屏幕上又出現了四個字,但這回的和上回不同,這回的四個字是用紅色染料一般的東西寫著的「拔舌地獄」,那紅色的粘稠液體一直往下流著,好像是剛才李菲嘴角上殷紅的血液。
幾個如鬼神惡煞的人把受刑者綁到了地獄之中,手腳用燒紅的鐵鏈綁著,吱吱的熱氣伴隨著他們的哀嚎聲一起放出。讓人聽到了更是從心底升騰出的寒,每個毫毛孔都緊緊的閉上,毫毛根根豎了起來。頭皮感覺發麻好像頭上長滿了大疙瘩一排排一面面的。
之後,更加血腥的一幕出來了,倆個鬼差一前一後,前面的用鐵鉗拽那女人的舌頭,後面的固定她,拚命的朝倆個方向拽著。越拽越長,那猩紅的舌頭好像巨大的紅色吸血蟲,上面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蜿蜒的盤旋在柔軟的舌頭上枝枝叉叉的,如密密麻麻的黑色蜘蛛網。再稍稍用一下力,他們感覺舌頭就會被斷掉。可是那兩個鬼差依然拉著沒有停手的準備。一直拉,一直……
看到的人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那個長度就好像馬拉松的沖繩線,誰能最終撞過來沖斷它。結束這一切。哀嚎還是在繼續,折磨永遠沒有盡頭。那黑郁濃煙中的世界點點火光如鬼魂的殘息在苟延的燃燒著,照亮這永遠黑暗的地方,使這裡更加的詭異與蒼涼。
徐明獨自一人坐在沒開燈的卧室里,灰色的輕煙劃過嘴角向上飛去,猶如仙界中的雲霧繚繞,他如星辰的眸子在黑暗的空間里閃閃發光。
徐明閉上雙眼靠在椅子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了載著他的椅子上。腦子中顯出了一個中年肥碩的男子,挺著肚子。看得出他的生活非常殷實,那個肥得肚子里只有油水的人看起來如一尊彌勒佛。
胖人總是給人一種親近感,這個人也是一樣的白白胖胖的看起來一點無害。可是往往人們看到的都是一些假象,最會說假話的就是人的眼睛,它們看到的一般都停留在表現。本質是要透過表象來看到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正是這個道理。
那個胖子正是環保局的一個掌權的人,說的算就是有權,有權的人未必有良心,如果沒有了良心的底線,這樣來錢就會很容易了。在他的治理地區的環境可想而知,本是好好的清涼的水源現在變成了有毒的黑色臭水,動物們沾著必喪命。底下的人們苦不聊生,多次反應仍舊無果,因為錢頂足了,什麼都可以做。
水源的上游就有一家造紙廠,廢水就是排泄到那水源中的。現在導致水中所有生物無法存活嚴重的污染了當地的環境,農民無法灌溉良田。致使三年的年總產值累計還不到污染前的一年的總產值呢,農民吃不上飯,物價又上漲哀聲怨道。現如今社會雖不至於哀鴻遍野的,但是人們也是生活無望,只因他一手遮天。
這些都是徐明調查后得來的情況,此人身為要職拿著百姓的錢,喝著百姓的血,有此報應理當。他似乎看到那一身肥肉的男人在烈火中揮舞著四肢掙扎不止,徐明好像又聞到了烤肉的香味,讓他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在心中,他極度厭惡那種味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掉,這種讓人聞到肉香味垂涎欲滴,可是細細品來卻讓人作嘔的味道,因為一想到那些被烤的肉都是活生生的生物,如群在小木屋裡的貓。
一時間徐明感覺房間里的某個角落有一堆眼睛再注視著他,每一雙眼睛都閃著幽綠色的光芒,滿是哀怨與仇恨深深的填滿了他的房間。
慢慢的他睡著了,在並不安詳的情緒下,他仍是緊緊的皺著眉頭。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帶著一層神秘與孤獨讓人無法親近。一切看似很平靜,夜裡悄無聲息。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劃破了寧靜的夜。徐明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是午夜時分,是玲子給她打的電話。
「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事?」徐明有種不好的預感,而每次他的這種第六感都很強也很靈驗。
「喂?」徐明接起電話,輕輕的說了一聲,好像是怕把這夜的寧靜打破一般。
「徐明,徐明,救我,救我……」電話那頭傳來了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玲子驚恐的聲音,又怕驚動了什麼似的那聲音含在嗓子里,那頭的情況聽起來很糟糕。然後又是一聲驚叫,凄厲、悲涼比他們白天看的錄像更加恐怖,更加讓人心寒。
「喂?喂?」徐明的臉色已經沒有了血色,眼中水霧幾欲要掉出來,他急了這是他第二次感覺那般無力,他甚至來不及換衣服和鞋子,拿著槍就從家裡跑出來了,開上車一路狂奔。把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濕滑,因為那雙手再不停的往外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