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兇手是魔鬼
這時,席曉柔高興的發現,「徐明,我知道了。你畫一個五角星的圖形,從『魔』字開始。」徐明按照席曉柔的提示去做,他畫完五角星每個尖點正好對應前三句話的五個字,而且字的排列順序正好和他畫的五角星對應著,原來是「魔鬼是兇手」。信中要告訴他們這個信息。
「那些被音樂殺死的人,難道都是這個魔鬼所為嗎?魔鬼是誰?他是音樂的製作者還是傳播者?和我們在網上查的魔鬼是一個人嗎?」徐明提出了這些問題。
「還有他這次現身要做什麼?」玲子補充道。
「魔鬼是一個人,也可以是一個組織的代號。他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玲子沒有把那句說出來,她越來越感覺這個兇手兇殘、離奇、詭異他可能真不是人,而是魔鬼,是把人拖到地獄里的魔鬼。
「你說的這些或許都有可能,他在暗處,無處不再,而我們在明處,這是對我們的一個弊端。既然他今日來公然挑釁我們,也正說明我們正在查的兩個案子一定和他脫不了干係。很有可能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徐明神態凝重的分析道。
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席曉柔說話了。「根據犯罪心理學來說,此人有一種仇恨意識,他仇視一切罪惡的行為,有一種個人英雄主義。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宣判者,任意可以宣判他人生死。」
「這樣的人,真是胡鬧要是什麼都如他那樣執法的話,還要法律、警察做什麼?這個社會還會有公平的存在嗎?」席曉柔看著義正言辭的徐明,眼中似有複雜的情緒,似看破一切,又好似放不下一切。
「對了,徐明你有沒有看過我們門衛前的監控,會不會看到有人給你送過來信啊。」玲子一語點破了說出困惑他們的問題。
是啊,他為什麼沒有想到用這樣最原始的辦法,就可以看到神秘人是誰了。他們沒有再耽擱,一路朝著監控室走去。
他們把監控錄像倒回播放,距收信前的時候,從他們上班到收到信,就沒看到有可疑的人在院外的門衛室前徘徊,更別說投信了。難道信是從天而降嗎?憑空生出來的不曾?又亦或是真是魔鬼所為?徐明拚命的搖了搖頭,把這不切合實際的想法趕出去。監視器已放到了他取信的地方,前面的一切都正常,他仍是不甘的坐在電腦旁,在思考著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讓他們忽視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嗎?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發現。
他們就這樣離開了監控室,時間不早了正好是他們下班的時間了。這一天仍是一無所獲,他們雖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獲得了神秘信中的啟示,但是對他們的破案仍是沒有什麼幫助。感覺兇手就生活在他們身邊,但他們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把玲子和席曉柔送回了家,自己想想回去反正也睡不好,還不如去單位呢?他買了一瓶濃香型的高粱酒,和幾盤下酒菜。徐明平時並不喝酒,他認為酒並不是好東西,喝酒誤事還影響他的判斷能力,作為刑警要時刻都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可是這回他要用這酒來辦些有用的事。
他還沒把車開到單位在門口就聽到,門衛張大爺的高分貝的收音機喇叭聲音傳出來。這老頭是退休的工人,在家閑著沒事做又找了一個看門的工作。給公安局守衛沒有什麼危險,所以工作上也不累人,而且每個月還有千八百的入賬,何樂而不為呢?
張大爺聽著收音機里的戲曲自己也跟著哼唱幾句,好不愜意!徐明把車停進了院里,然後拎著東西來到守衛室,大聲叫道,因為老頭的耳朵不好:「張大爺,還沒吃呢吧?」
「哦?徐明啊,你不是該下班了嗎?」張大爺不解的看著他和手裡拿著的菜盒酒瓶。菜香味和那沒開封的酒香好似一下子都鑽進了老頭的鼻腔里。
「是啊,這不剛買來飯嗎?我還沒吃飯呢,要吧咱爺倆兒走幾盅?你也陪陪我。」徐明特地把最後一句話強調一下。為的是不讓他拒絕,也不讓老頭覺得不好意思,而是要陪徐明。
「好吧,既然這樣,大爺我就不客氣了。」張大爺是東北爺們兒有那種豪爽的性格,不是那種作假的人,他喜歡熱鬧與人喝酒交友,就不會假意拒絕。
他們一邊吃一邊談扯了很多無關緊要的話,最後徐明把話題說到了張大爺的工作上來。也是他慢慢的引導的,然後又講到今天收到神秘信箋的怪事。讓張大爺好好回憶下這信是怎麼來的。
張大爺放下筷子,停下酒杯仔細回憶白天的事情。然後,他就說:「沒有什麼人來過守衛室啊,除了單位的那些人。」他語氣說的很慢好似邊回憶邊說著。
「那就怪了,我看監控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徐明疑惑的說道。
「對了,有一個是王嬸的侄子。」張大爺恍然大悟,似乎想到了什麼。
「王嬸?侄子?」徐明不解的道。
「是啊,王嬸是經常給我送報紙的那個老太太她姓王,大概和我同歲吧。但是他們都光她叫王嬸,所以我也這麼叫他。聽說昨天她送報紙的途中出了車禍,所以就讓他侄子過來送的。」
「哦,她侄子長得什麼樣?」徐明突然一個閃靈,讓他想到白天再查看監控時,曾發現過有一人騎著車子送報紙,他那時還沒注意到這個人。往往最正常普通的事,就會讓人輕易的忽略掉,難道這個人就是他們一直追尋的人嗎?
魔鬼究竟在哪裡?究竟是誰?他們生存的這片天地中,是否真有他的存在?人類的私慾主導了他們的意識,左右了他們的行為,罪惡再慢慢的孕育,誰能徹底凈化得了人類的靈魂?神都無法做得到。
「她侄子,這個我還真沒注意,挺普通的一個人。」張大爺說完夾了一口菜往嘴裡放。
「哦。」徐明失望的回答道。
「你問這幹嘛啊,你收到的那信和這有關係嗎?」張大爺疑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我在想是不是信箋在報紙里夾著,混進來了。」徐明把他心中的猜測告訴了張大爺。
「這倒有可能,不過信中寫的什麼?你這樣緊張?」張大爺無意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些無聊的人寫的東西。」徐明哪會把信中的內容說給外人聽,這個與案子的偵破至關重要。
張大爺很識趣,見徐明不想說也沒有再問。喝了一口酒又道:「這人啊,還真是挺無聊的,你說寫信哪有用黑色信封裝的啊。那不是詛咒人嗎?」
「詛咒人?」徐明疑問道,他是感覺黑色信封怪,但是沒想到還會有別的說法。他為老頭又斟滿了一杯酒。
「是啊,我老家有一個習俗,就是人死後,要用黑色信封裡面裝著給死人寫的信,然後和死人一併投到煉爐中,黑色信封就是閻王殿里用的陰間的信。」張大爺說到這臉色由剛才的紅色變成了紫色,再由紫色變成了黑色。就連他拿筷子的手都有些顫抖幾次都夾不上菜,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然後他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穩了穩神,又說道:
「小明啊,莫不是你得罪了誰?他們給你寄這樣的匿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