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商討案情
玲子接過來說道:「我們沒有胡鬧,經過我們的調查,於露的案子就是,因為那首音樂導致了死亡,而徐明當時也是為了證明他的推斷,斷然聽了那首音樂,陷入了長達幾分鐘的無感狀態,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應。如果,當時不是我在場後果可能不堪設想。」玲子說到這停下來看了看徐明一眼,還是很埋怨他當時的武斷。
「還有98年那個案子,據報案人王X說曾看過受害人聽過音樂后,才被裁紙刀誤傷的釀成了那起慘案。並且……」玲子又停頓了,在對面全神聽她講說的李局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問道。
「並且什麼?」
「並且王X對我們不停的說這些都是魔鬼所為,是地獄的判官來懲罰人們,每個受到懲罰的惡人都將入他們罪行所對應的地獄。」
「地獄?罪行?魔鬼?這些都是什麼?」李局驚訝道。
「這個我查過,地獄有18層,每一層都存在酷刑,是留給在人間作惡的人,在死後受到的懲罰。
98年案子被害人楊某與報案人王X是同寢室室友。王X是一個喪偶的婦女,而被害人楊某再給王X介紹完對象之後,而出了意外事故。」
「這看似沒有什麼因果關係啊?」李局截斷玲子的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的,但是按王X所言,這些都是她的罪行。我在網上查到,她所受的酷刑是剪刀地獄。在陽間,若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如果有人若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那麼那人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十個手指。
於露的案也是由於惡意墮胎,死後打入冰山地獄。令其扒光衣服,露體上冰山。所以被害人在攝氏20多度的高溫下,居然會出現被凍死的現象。
我們剛接到的這個案子還在查,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與這些案子有關。但看死者及其慘烈的死相,估計同出一轍。」玲子為李局解析案情的狀況。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太荒謬了,簡直是無稽之談!」李局有些激動,拍案而起,也不知為什麼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乍眼。
「我們是人民警察,別告訴我,你們也相信這些?徐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李局仍是很激動,從煙盒掏出煙的手都再不停的顫抖,好不容易把煙放入嘴中,但幾次想打著火,可是都失敗了。最後,氣得不再去點,把煙直接仍在了桌子上。不知是他聽了案件生氣,還是用生氣來想掩飾某種情緒。徐明把他前前後後的態度都看在的眼裡,就連他額頭上滲出的汗也入了他的眼。他為什麼會這樣激動?徐明在心中暗忖。
徐明不動聲色的掩下了他的疑惑,不緊不慢地回答了李局的質問。
「與98年案子相仿的,就是最近發生的2起命案。據現場偵查只發現被害人一人在場,拿『於露』的案子來說,像是突發疾病或是吸毒。我曾一度懷疑過她是否吸食過毒品,因為被害人面部表情極其豐富,像吸毒后產生了幻覺,導致的離奇死亡。
可我拿到報告書之後,它把我的判斷全盤被否定了。所以我在想除了毒品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然後我找到了這個。」徐明從衣兜里掏出於露的藝術P3。他沒有從正面回答李局的發問,而是用事實來證明他的觀點,這比說出對與否更能讓人信服。
「這是什麼?」李局問道,聽完徐明的話更讓他心中驚魂不定。
「這裡有被害人死前聽過的曲子。我曾今一度試聽過當時幸虧玲子在我身邊,要吧後果如何?誰也不知,可是遺憾的事,我現在已忘了當時的情景,否則這個案子可能會有轉機。
剛才我們接的案子,也因這個曲子。我想是不是這個曲子里有使人催眠的因素,這個曲子就是兇手用來殺人的作案工具。他想借十八層地獄的傳說,來掩飾他的一切罪行。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這個僅是我個人判斷。」徐明一一的用他的語言進行了描述解釋給李局聽,讓人能生動的理解。
「哦,這個『物證』還沒拿過去讓技術部門鑒別嗎?」李局問道。
「這是我們昨天找到的還沒來得急送過去。」玲子說道。
「好的,等明天到了工作的時間送過去馬上鑒定下。我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李局說道。
「嗯。」徐明答應道。
他們出了李局的辦公室,已是子夜時分,天空中的一輪彎月像一個小丑裂開的嘴,好像發出了森冷的笑聲,讓還未入眠的人心中打怵。
連續的工作讓他們頭重腳輕,有些站立不穩。明天,還會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未來怎樣誰也無法預料。將來的某日必將成為過去的某日,但只有真正的經歷過,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沒照射下來,徐明就已經起床梳洗了。這時的天是最黑的時刻,僅幾個小時的睡眠,也讓他噩夢連連,再沒有結案前他是別想睡個踏實的覺了。
對著鏡中的自己他整理著衣裝,雖然一夜沒有睡好,但他仍是感覺很清爽,衣服上散發著清淡的洗衣粉的香氣,自然、整潔。突然,鏡子中的自己出現了一個陰森的笑容,整張臉都成了笑容的烘托,那銀白色的泛著寒光的牙齒,坦露在外顯得格外的讓人心寒。
「啊!」徐明不由的叫出聲來,他往後退了一大步險些身子不穩,好不容易又重新站好,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臉。剛才那個笑臉還停止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知道那個笑臉不是他的,因為他剛才根本就沒笑過。他又鼓氣了勇氣再看那面鏡子一切如常,難道剛才是精神緊張了嗎?才會出現短暫的幻覺?大概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吧。他在心中寬慰著自己。當他轉身離開的一剎那,鏡子中他沒有任何動作,還是停在那裡如一張無生氣的肖像畫。
「徐明這麼早啊?」玲子第二個來到警局就發現徐明已經做在他的座位上了,他的桌子除了整齊擺放的文件和一台電腦在上面,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了,簡潔乾淨,如他的人一塵不染的凈。
「早啊。」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能給其他人一個禮貌溫潤的笑容。一縷橙色的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臉畔,半面臉都浸在日光中,連睫毛尖都閃著光影。他俊美的剪影被陽光剛好印在了地上。玲子看到這樣的他,不由的心中狂跳,臉上泛起了桃紅色,也是醉人。
僵持了幾秒鐘,她都沒有回過神。徐明只好叫醒她。
「哦,沒,沒事。你昨天有沒有發現,李局有點一反常態。」玲子忙找話題岔開,這個也是她剛才就想說的,只是剛才的徐明讓她看得痴了忘記問了,這時拿出來還是很感覺很突兀的。
「嗯,哦,是有點過激。」徐明聽了剛開始也沒有反應過來,轉念一回想是說昨天開會的事。
「我說完你看他一頭的汗,是不是他也做虧心的事才嚇成那樣的。」玲子故作鎮定的說著。
「好了,這話你得小心點,瘋丫頭什麼話都敢說。」
玲子聽到徐明稱自己丫頭那麼親昵的稱呼,不由的又是笑了出來。「呵呵……」悅耳的笑聲如指尖劃過小溪的清涼,在辦公室里悠悠的回蕩開來。
「你又笑什麼?」徐明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沒什麼,就是高興,商量下唄,以後你一直喊我丫頭怎麼樣?」
徐明聽到「丫頭」二字微微一怔,好似一層水霧擋在眼前,阻斷了往事與今朝。
「好了,別鬧了。辦正事要緊。我去技術科了。」徐明又恢復往日的嚴肅。玲子朝他的背影嘟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