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攻退
何久陽一臉的迷惑,「為什麼,你不是說會一直等我的嗎?你不是愛著我嗎?會與我患難與共嗎?難道你的心這麼快就改變了嗎?不,不可能的,你懷孕了,我知道,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承受著這麼大的精神壓力還有身體的不適,是我不好,連照顧你的能力都沒有,不過以後我會好好彌的,相信我,米娜。」
「呵呵,你拿什麼彌補,何久陽,你覺得可能嗎?你還指望著我給你背負著巨額的債務,這擔子太重,我這嬌弱的肩膀可承受不了,況且,孩子也是沒有的事,你現在看我,像一個孕婦嗎。」
「你說什麼?」何久陽盯著她的肚子,只見那裡一馬平川,確實不見隆起的影子,照理說,她的肚子應該有四個月了,可以顯懷了。
「其實嘛,我是假懷孕的,為了把你追回來,我不惜用了懷孕的手段,否則,你會願意跟我一起嘛。」
「那你生病的事?」
「當然,也是假的了,就區區的懷孕,能讓你回到我身邊嗎?我光懷孕你是不會要這個孩子,要把我孩子打掉,但是,如果我得了絕症,你就無法要求我打掉孩子,這樣,才能激起你的憐憫之心,吃定你。而現在呀,這一切都沒有騙你的必要了,因為,你現在混得比張郎還落魄,我又何必作繭自縛呢,你以為我傻的嗎?經歷了這麼多,我必須要向前看,才能活得更好。」
何久陽很生氣,「高米娜,你居然這麼欺騙於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關係,我跟我女朋友分了手,現在,事業沒了,心愛的人沒了,我的孩子也是虛無的不存生的,你讓我失去了所有,你知道嗎?」
高米娜淡淡地說,「那是你傻,怪不得別人,其實,以前我還是對你有感情的,但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跟個叫化子一樣,只能讓人厭惡!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她便離去,走了幾步,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一笑,「對了,現在,我有新目標了,就是我的上司,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再見了何久陽,以後就算碰到我,也離我遠一點,別髒了我的眼。」
「米娜——」這會,她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何久陽嘆了口氣,終於明白她對自己的欺騙,倒也是少了一門心事。
回到車上,他拿掉了假髮,「這戴著可真不舒服。」
車上還有個人,是唐忠,「這方法好吧,自動出擊,而不是等她有備而來,耍各種把戲手段又哄得你團團轉,現在,是人是妖一測便知吧,女人啊,耍起手段能在宮斗戲里走個百來集,一絕起情來,馬上就劇終了,祝賀你何久陽,終於真正地擺脫了這麼一個妖孽,以後,她再也不會再糾纏你了,而且揭穿騙局,她也沒有再欺騙你的資格了。」
何久陽長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應該給她一個巴掌,她幾乎毀掉了我的一切,但是,我不想打女人,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那幾個詐騙犯,雖然讓我吃了很多苦,但也因此在短期內擺脫了高米娜的魔爪,讓我終於可以找回自己了。」
這時候,他發現唐忠又在興緻勃勃地在手機上聊上了,「你就不怕這個聊的又是你嫂子?」
「這個肯定不會,我弄視頻聊天給你看看,那小臉蛋,那身材呀——」唐忠閉上了眼睛又進入了遐想之中,何久陽好氣又好笑。
這時候,視頻通了,唐忠說道,「人呢寶貝,我在這裡呢,看看我,帥不?」
而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吼,「唐忠!」隨即閃現的是他老婆的臉!
唐忠嚇得一羅嗦,把手機都扔了,而裡面依然傳來了老婆的尖叫,「唐忠!你這個千刀萬剮的,又調戲不良婦女啊!」
唐忠邊說,對不起啊老婆邊把手機撿起來直接給關了機,而何久陽這會笑得不行,一個喜歡調戲婦女,一個假扮有良婦女專門引他上勾,然後嚇得他屁滾尿流,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絕配的一對嗎?
關掉手機,這會清靜了,唐忠終於又想起了正事,「你不是還有個女人嗎?主持人吧,戴上假髮繼續去試試吧。」
「我——不想欺騙她。」他把假鬍子摘掉了,還有舊舊的老式外套也脫掉了,這是向一個工人借的工作服。
「這有什麼關係啊,女人嘛,怎麼樣才能試真心呢,如果她是跟高米娜一樣的反應,就停了,我唐忠幫你找個完美的女人,對了,胡若涵不錯啊,在我們單位工作了這麼多年,品性很不錯,我很欣賞,如果你真不喜歡他,沒關係,咱再另外找個對象,我可以幫你物色呀。」
何久陽咳了一聲,「你是幫你自己找還是幫我找?別又找到嫂子。」
「切。」唐忠一腳油門,便走了,「回哪裡去啊?」
「去公司。」
「不找那個主持人了?」
何久陽點了點頭,「嗯,現在還不是時機。」
他停頓了一下,「而且,她對我誤會頗深。」
事實上,天知道何久陽這一年來經歷過什麼,他真是感覺自己這段時間的周遭都可以編成一部磨難史了。
當他欣喜地面對人生最重要的喜事,洞房花燭夜,新娘跑了,繼而公司陷入了困境,並欠了債務,把房子賣了,償還貸款,借了高利貸,償還欠款,跟張靚產生了感情,他覺得人生又開始變得有色彩了,高米娜出現了,繼爾奪出了所有的色彩,緊接著因涉及巨額詐騙,公司被砸,他被迫接受調查,他終於洗清了嫌疑,發現公司幾乎處於癱瘓狀態,又開始沒日沒夜地重啟一切,才發現,停了容易,但是再繼續難,很多東西都需要重新再來。
所以,他也根本沒時間去跟張靚解釋他所遭遇的一切,與他現在要面對的一切,而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讓公司好好地運轉起來。
他與張靚之間,若有緣,自會相逢,若無緣,又何須強求,他知道,他們之間的芥蒂之深,並非三言兩語能清。
他想,時間終究會衝去一切的恩怨,能讓她平靜地面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