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演技精湛
第三百六十九章 演技精湛
尚舞看著面前還稍顯理直氣壯的陸一游,氣都氣飽了。
這傢伙現在是還敢在她的面前理直氣壯了嗎?
尚舞生氣的看著對方,「你說說你現在來是幹嘛的?」
陸一游沉默了片刻,模樣嚴肅的說道,「改善夫妻之間的關係,並且秉承老祖宗說的話。」
尚舞抬頭,「老祖宗說什麼話了?」
「老祖宗說,不吵隔夜架。」
尚舞無言以對,好半晌才說道,「那你什麼態度這麼強硬是什麼意思?陸一游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一起回去的!」
陸一游無奈的攤手,「你自己都說了,不會跟我回去了,我態度強不強硬,反正你都不會跟我回去。」
「所以你現在是自暴自棄了吧?」尚舞仰著頭盯著陸一游的眼睛,犀利的發問。
陸一游看著尚舞這張可愛的面容,忽然整個人就軟了下來,他語氣變得軟糯了下來,「尚舞,不早了,總在這裡打擾上官夫妻不好啊,咱們該回去了。」
尚舞咬著牙齒搖頭,「不,我不回去!」
她這氣還沒消了,怎麼能說回就回了?
陸一游想抱她,卻被她一手推開了,「走開走開,再碰我我告你非禮了。」
他忍不住回嘴道:「你去告啊,看看全城上下有哪個律師敢接你的單子。」
尚舞不服氣的問道,「我花重金,如果有呢?!」
「你以為是重金求子呢那麼簡單,如果有的話那我就那個律師所在的整個事務所都買了,他接了這個單子我就開除他!」
尚舞從鼻腔里哼出一口氣,說道,「哼,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陸一游神秘的笑了笑,「有幾個臭錢還真是了不起,不然一個十幾萬的限量款包包怎麼能說買就買呢,並且刷卡的時間只要一秒鐘哦?」
尚舞對於自己不久前才剛剛裝過的比肯定是記得的,裝的比被人拿出來說笑,她肯定是臉紅的,只是,這件事情,陸一游是怎麼知道的?
尚舞靠在窗檯旁邊瞪著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白天在教務處發生了什麼?」
陸一游的表情形容不清楚,不知道到底是寵溺還是嘲笑,應該是兩者都有吧,寵溺的嘲笑。
「你以為林家女兒被欺負了在辦公室里說幾句話就收場了嗎?」
尚舞攤手,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很冷淡,她現在完全忘記自己是在生氣了,「可事實不就是這樣的嗎?」
她想起白天在教務處,林茜茜被整的那個樣子,不也是幾句話就把她給整懵了,服氣了嗎?
陸一游笑了笑,「是是是,是這樣的,人家林小姐當時在辦公室是給您這行頭給嚇到了,但是後來人家回家總不是委屈,於是跟他爸爸告了一壯。」
尚舞有些緊張的抓著陸一游的手追問道,「那後來呢?」
陸一遊動了動嘴唇,輕輕的上揚了一下,看著尚舞拉著自己的手,「後來啊,後來據說林家豪到處在找你的人,要知道你是誰居然敢欺負他們家的大小姐,然後我見他找得很辛苦,就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你是我的老婆。」
尚舞腦補出了一副情景,怎麼著都覺得很是搞笑。
她先是忍著沒笑,後來陸一游又繼續說道,「他還問我說,我什麼時候結婚了,我說就上個月啊,在民政局裡扯了一個證就好了啊。他問我怎麼不辦點酒席什麼,全名狂歡啊,誒尚舞,你說現在的人都是怎麼想的,怎麼結個婚就要全名狂歡了,什麼心態啊,搞這麼隆重,下次要是離婚了再結那多尷尬啊!」
尚舞的臉一點一點的變黑了,然後看向陸一遊說道,「那你是還害怕下次尷尬咯?」
陸一游抬手捏著尚舞的臉蛋,笑道,「我的意思是,萬一哪天你非常非常生氣生氣到要跟我離婚了,那咱們下次再復婚不還得辦酒席,這不一樣很尷尬嗎?」
眼見著陸一游已經圓過去了,並且碰也碰到尚舞了,也不見尚舞很煩躁的將他推開了。
兩人之間,好歹也算是勉強的和好的那麼一下下。
不過,尚舞今兒個這氣生的大啊,要不然也不會一氣之下給張盈盈打電話了,更不會跑過來打擾他們了。
陸一游可憐兮兮的看著尚舞說道,「老婆我們回家,回家我告訴你為什麼我說不讓你穿那件衣服出去。」
抱著對這個問題的好奇,尚舞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回去之前,尚舞還是讓陸一游給自己寫了一份保證書。
保證書上面只有幾個大字:
我陸一游再惹尚舞生氣就是一頭笨豬。
然後保證書被尚舞交到了上官翊的手上,「下次我再被氣到來找張盈盈,你們就幫我把這份保證書拿給陸一游看,並且讓他好之為之。」
上官翊看著保證書,憋著笑意,將保證書拿到手裡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拍了一張照,第二件事情就是發了一條朋友圈,當然這條朋友圈肯定是把陸一游屏蔽了的。
今夜之後,陸一游就多了一個外號,叫做妻管嚴。
半山別墅裡面,尚舞坐在沙發上,享受著某個男人的端茶遞水,「說吧,為什麼不讓我穿那件衣服,還吼我。」
陸一游將果茶放在了茶几上面,然後危險的俯身了上去,貼在尚舞的耳朵旁邊說著,「你知不知道,你那件衣服有多麼的誘,惑。我敢肯定看到你的每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的。」
他說完,一個吻就吻了上去,溫暖,溫熱,在她的耳廓邊徘徊著。
尚舞往後縮著,輕聲拒絕著,「陸一游,你別哄我開心了。」
陸一游鬆開薄唇,說道,「這怎麼就是哄你開心了,我說正經的好嗎,你都不知道你穿著那身衣服的時候,我腦海里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尚舞往他的話裡面涌動著,簡直就是小女人一般的模樣,她抬頭,看著他下巴上不明顯的青青的鬍渣說著,「是什麼?」
陸一游低磁的聲音響起,「我就想把你就地撲倒,然後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尚舞臉漲的通紅,陸一游看著她紅潤的臉頰,輕輕的取笑道:「你啊你,還真是容易臉紅的很,這麼多年了,你這個習慣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尚舞輕輕捶著他的肩膀說著:「那誰讓你每次開黃腔都這麼快的,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能不臉紅嗎?」
陸一游點頭,「好好好,是我開黃腔是我開黃腔。」
這個鍋,陸一游背得穩穩的,但是他在心裡並不承認自己開了黃腔,只是很簡單的想象了一下,怎麼就成了開黃腔呢?
——
周末下午三點,謝喜樂準時出現在了顧朗的高級公寓樓的咖啡廳裡面。
等了大概一刻鐘左右,顧朗就神色匆匆的出現了,他作為一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被謝喜樂套路,心中的不悅,不言而喻。
他站著,並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看著謝喜樂,幽幽的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謝喜樂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跟我喝完這杯咖啡我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
顧朗看了一眼滾燙的咖啡,喝完的話,至少要十分鐘吧。
他忍耐了一下,坐了下來,就等著面前的咖啡冷了,一口喝完。
謝喜樂看著顧朗,腦海中浮現了自己剛剛在網上搜索出來的東西,如何去勾,引一個男人。
她照著上面寫的,看著顧朗的眼睛,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樣子,顧朗回看了謝喜樂一眼,「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謝喜樂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嗯,有東西。」
顧朗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問道,「什麼東西?」
「有我愛的一張臉。」謝喜樂撩漢起來,自己都害怕。
顧朗錯愕的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愣了半天之後抬起手在謝喜樂的面前晃了晃,「喂,社會姐,你沒事吧?我怎麼可能是您喜歡的類型呢?」
謝喜樂剛剛培養出來的氛圍一下子被攪散了,顧朗還算是明白人,這謝喜樂從第一眼見到自己的時候就說要教訓自己之類的話,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愛上自己你?
謝喜樂有些無奈的蹙著眉頭,撩漢的方法根本那就不管用,她看著顧朗直接的說道,「可能是因為你的臉長得像我死去的男朋友吧。」
謝喜樂闖蕩江湖大幾年,說起慌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謊。
一下子氣氛就要被烘托的很悲情了起來,謝喜樂不著痕迹的留下了一滴淚水,片刻之後,兩行清淚嘩嘩的流著。
流的顧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還別說,一向在你面前固執又頑強,就連快要被強,奸了都沒流下眼淚的人一下子說哭就哭了起來,還真有點恐怖的。
謝喜樂忽然一下抓住了顧朗的手,這要是放在剛剛,顧朗肯定是直接將她甩開了,但是對方一說起死去的男朋友,顧朗的善心就開始泛濫了。
「那天在咖啡廳里看見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從你旁邊刻意的咋咋呼呼嗎?就是因為想得到你的注意,你跟他太像了,而這兩年,我一直恨著他,恨他的不辭而別,所以那一刻看到你,就把所有的不滿全部發泄在你的身上了,我平常的時候真的不這樣的。」
說著,她還用手指擦拭著眼下的淚珠,借著手指的縫隙,看著顧朗的表情。
在瞥見顧朗也有些傷感的時候,謝喜樂接著說道,「我不想跟一個長得這麼像他的人就這麼斷了聯繫,所以我就決定了要拿你的行李跟你生活發生交集,請你,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她抓緊了顧朗的手,情感又加強了一些,「顧先生,我做的這一切讓你生氣的事情,也不過是想讓我的心好受一些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也要慢慢的原諒他的不辭而別。」
顧朗看著謝喜樂這麼難受的樣子,也只能選擇了原諒她,「謝喜樂,好了,我原諒你了,只要你把設計圖給我就行了。」
謝喜樂的眼眸閃了一下,「是這樣的顧先生,我真的真的很想忘了那個人,這兩年來我的心一直在不停的受著煎熬,如果,如果你能答應,答應……」
謝喜樂一時還沒想要措辭,結巴了一下。
「答應什麼?」顧朗蹙著眉頭,等著他下一句話。
謝喜樂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說道,「如果你能答應給我半個月的時間,讓我跟你在一起,給我一個類似於他的回憶,好讓我餘生不那麼的憂傷,我就把這張設計圖給你吧。」
其實謝喜樂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提的過分了,不過好在,她演技精湛。
謝喜樂放開了顧朗的手,從簡單的帆布包裡面拿出保存良好的設計圖紙,將它交到了顧朗的手上,眼底含著淚花的說道,「顧先生,你不答應也沒事情,設計圖我給你了,我為我之前做過的事情向你道歉,他走得那麼忽然,餘生還那麼的長,我一個人悲傷個幾十年又算什麼呢。反正這兩年來,日日夜夜都在痛著。」
她說完,悲哀的起身,轉過身去,在心裡開始默數。
1,2,3!
顧朗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急切的說道,「謝喜樂,我答應你,就半個月,十五天的時間,給你一個完美的回憶,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十五天後,如果效果不滿意,我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辦法。」
謝喜樂在還沒有回過身去的那一瞬間笑得很是雀躍。
回過頭來,眼底依舊掛著淚水,她哽咽的看著顧朗,「那我明天把東西搬過來吧。」
顧朗自己接的這個鍋,自己含淚都要頂住。
在之後的一天時間裡面,謝喜樂迅速的將自己的衣服課本筆記本都搬進了顧朗的公寓裡面,顧朗先是吐槽這些東西將本來是簡約歐式風的卧室搞得一團亂,但是之後他竟然莫名的還覺得這些東西將這個公寓搞出了家的感覺。
謝喜樂氣喘吁吁的站在公寓的最中心,滿意的看著自己搬進來的東西,親昵的上前挽住了顧朗的手,仰著頭看著他,「你好,男朋友。」
顧朗有些吃不消這個稱呼,但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句話,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他現在已經是半趴著了,馬上就要跪下了。
他看著謝喜樂一張天真開心的臉,難以想象昨天這個時候,她在咖啡廳裡面那種撕心裂肺的悲哀。
他無奈的嘆一口氣,說道:「十五天,就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