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陸一游,我就是瘋狂!
第三百二十六章 陸一游,我就是瘋狂!
「尚舞!你給我站住別動!」他一聲霸氣的怒吼響徹了整個房間。
尚舞嬌小的身子怔了怔,下一秒鐘就感覺自己肩膀上有一道重重的力,將自己往回拽去。
她有些抗住,但是他抗住不了陸一游的力氣。
陸一游將她拽緊了自己的懷裡面,手上的力氣不自覺的加重了,狠狠的按著她。
尚舞抬頭,直視著陸一游的墨眸,「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什麼選擇?」他蹙著星眉問著。
尚舞冷笑了一聲,「你選擇了跟我睡一覺而不是從這裡出去嗎?」
陸一游深呼吸,「尚舞,不要胡鬧了好不好?」
「我胡鬧嗎?現在說分手在胡鬧的人是你!」
陸一游嘆了一口氣,搖頭,睫毛眨巴了兩下,翹翹的,長長的,如同精靈一般。
他在確認了尚舞的位置是安全的了之後,才慢慢的將她鬆開了。
「尚舞,我希望你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體,不要拿這些來開玩笑或者是拿來做賭注。」
陸一游一本正經的勸慰道。
但是勸慰並沒有用,尚舞秋眸里略帶著偏執,看向陸一游的時候特別的固執,「賭注?我還有賭注嗎?我已經輸的一塌糊塗了!」
在這場愛情博弈中,尚舞本來就已經敗北了。
見尚舞的樣子有些激動,陸一游還稍稍有些緊張了起來。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盈盈一握的腰間,陸一游只需要輕輕的用力就可以握住她纖細的腰了。
「尚舞,我請你稍微的理智一些!」
陸一游的白色襯衫跟他此時說出來的話很是搭配,他就像一個清冷美男子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冷眼旁觀,勸別人趕緊放手。
尚舞放得了手嗎?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已經接受了要離開他的事實,但她沒想過人生之中從此再也沒有他。
她不敢往這方面想,怕想了之後自己就要崩潰。
尚舞推開陸一游握在她腰上的手,提高了分貝,「陸一游!我不需要你來勸我理智一些,我的理智在你說分手的時候就已經用完了,抱歉,我沒有理智!」
「你太瘋狂了!」陸一游緊緊的咬住牙,企圖用這樣的方法來壓低自己的聲音。
尚舞經過幾番的掙扎,衣衫已經凌亂了。
瘋狂?
是的,她就是瘋狂了,明天的飛機,她再不瘋狂還有機會嗎?
即使是真的要告別了,她也不希望來跟她告別的是冷冰冰的言語,如果一定要告別,那麼請他用溫熱的體溫來跟她說再見。
「陸一游,我就是瘋狂!」她用力的扯住他白色襯衫的衣領,一顆扣子就這樣脆弱又不小心的被她扯掉了。
「我就是這麼的瘋狂,如果你現在對我一點點的愛意都沒有了,你大可以直接從這間卧室裡面走出去,又何苦跟我在這裡理不清呢?」
她一向柔意滿滿的臉上此刻多了一些堅決。
陸一游在那個瞬間,是不敢看她炙熱如火的眼眸的。
他只能輕輕的往後退一步,表明自己的態度。
看著他在下意識的往後面退著的時候,尚舞生氣的用唇去堵住了他的嘴巴,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去吻他了,他的薄唇依舊是冰冷的。
尚舞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去撬開他的唇,但無奈最後的結果都是失敗。
他緊緊的咬住了牙關,嘴唇上傳來頓痛的感覺他也一如既往,因為他深知,如果第一關就被她輕易的打開了,那麼之後的事情可以想象,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尚舞弄到自己牙齒酸痛,嘴唇微微紅腫,也沒能打開這道防備。
下一秒,陸一游就已經理智了不少,他將她推開,說道,「尚舞,窗檯就在這裡,你跳不跳是你的事情,我走了。」
尚舞魔怔了一下,她最後的大招也算是沒用了。
她靜靜的靠在窗檯邊,嘴角染上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她沉默了一會兒,面容上的表情複雜,「行,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過你。」
陸一游點了點頭,在她開口之前還是強調道:「但是,尚舞,你得知道,我並不需要你的放過。」
尚舞的眉頭挑了一下,繼續,「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你會跟我分手嗎?」
陸一游嚴謹的模樣就好像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尚舞口中說的那件事情。
他搖了搖頭,「尚舞,你還不錯,如果沒有這件事情我應該不會跟你分手的,但我同樣,應該也不會跟你結婚。」
既然要做壞人,那就把壞人做的徹底一些吧。
「你知道我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也應該知道我的婚姻並不能隨心所欲,也就是說,我以後結婚的對象也只能是在資產超過了多少的企業。」
陸一游能想象的到自己說這種話的時候是多麼的渣。
尚舞深呼吸一口氣,眼眶紅紅的,差點就不爭氣的哭出來了。
她苦笑道:「是啊,你陸一游是首富啊,結婚當然得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啊!」
陸一游倒是對她的嘲諷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繼續一臉冷淡的看著她,「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如果說在沒有聽到他這個回答的時候,尚舞確實是還有一些問題的,比如說你今天為什麼會來這家酒吧,是擔心還是什麼?
比如說,我周五就要走了,你想知道我去哪個國家嗎?
……
可是現在尚舞覺得,這些問題,都沒有必要再去問了,因為第一個答案太殘酷了。
尚舞看了陸一游一眼,眼底的波瀾終於是平息了,「沒有了,陸一游,門在那裡,你走吧。」
陸一游點了點頭,不帶任何意思留戀的從偌大的卧室裡面走了出去。
直到看見那個高大的人影從房間裡面走出去的時候,尚舞整個人像鬆懈了一口氣一樣,直直的倒了下去,她用纖細的手臂圈住了自己的膝蓋,將臉埋在膝蓋的中間,肩膀輕輕的顫抖著。
那一天,尚舞在房間里想了很久,她撿起陸一游襯衫上面掉下來的那一顆扣子,精緻小巧,它在陸一游的心臟附近待了很久,尚舞把這顆紐扣緊緊的握在手裡面。
良久,她從地上起身,窗檯外照射進來幽幽的月光,她攥緊了手心,抬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時間,已經凌晨了。
「陸一游,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我們不再同一片天空下了,真好,我不用呼吸,你呼吸過的空氣了。」
苦澀的笑容沒離開過她的唇角。
翌日。
尚舞拎著一個大大的銀色行李箱從別墅里走了出來,藍慕仙老早就等在了別墅的門前,見她出來,連忙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
「小舞啊,你昨晚沒有休息好嗎?怎麼黑眼圈這麼嚇人?」
藍慕仙一邊把行李箱往後備箱拖過去,一邊看著尚舞關切的問道。
尚舞欣慰的笑了笑,覺得陽光灑在藍慕仙身上的時候,是那麼的溫暖,她特別矯情的看著藍慕仙說了一句,「謝謝你,媽媽。」
藍慕仙拉開車門去放行李箱的身子停頓了一下,她背對著尚舞,所以對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知道,自己此刻臉上,有的都是愧疚。
她把行李箱放好了之後回頭,「謝什麼謝,我是你媽媽呀,不用謝我。」
藍慕仙一邊說著,一邊將尚舞擁簇上了車。
尚舞坐在副駕駛上,很驚訝的問著,「今天沒叫司機過來嗎?」
藍慕仙搖了搖頭,「沒叫,我啊,想親自送送你。」
她看著尚舞,臉上又溫暖又真誠,尚舞怎麼也不會想到,親手毀掉自己所有幸福的人,會是眼前的藍慕仙。
荊棘園離機場不近,所以尚舞出發的也特別早。
A市的天氣挺好的,雖然已經是十二月份了,但是依舊一陣針織衫走遍整個城市。
尚舞穿著一件漸變色的針織衫,胸口開得有些低,好看的鎖骨呈一條直線,浪漫又精緻。
藍慕仙開著車,也不忘回過頭來跟她聊天,「聽說聖彼得堡那邊天氣很冷,你有沒有帶一些厚重的衣服?」
尚舞點了點頭,面容溫婉,藍慕仙看著尚舞,如同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一樣。
「帶了,我之前在聖彼得堡上過學,我可是知道那邊的冬天到底有多冷的。」
她笑了笑,手指下意識的去觸摸胸前的那個吊墜。
藍慕仙好奇的看了一眼,「新買的項鏈嗎?挺別緻的!」
尚舞意識到藍慕仙說的是自己胸前的項鏈的時候,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看嗎?」
藍慕仙點了點頭,「不止好看,還挺別緻的。」
細長的銀色項鏈前面吊著一顆小巧又別緻的紐扣,十分的別緻。
尚舞晦澀一笑,隨即轉過臉去,看車窗外面的風景。
國際航站樓人聲鼎沸,從她一抵達機場開始,就有一行人過來迎接她,大家畢恭畢敬對她鞠躬打招呼,這些當然是陸山河安排的人,但是尚舞對這些顯然是沒有多一點的注意力,她的目光在機場裡面遊走著,可是卻沒有發現那個熟悉又欣長的身影。
藍慕仙跟機場的人員在交涉著什麼,而尚舞只覺得耳邊的聲音漸漸地被縮的很小很小,慢慢的變成了一些單調又簡單的音頻,她倉皇的來回看著,她好像看到了那個背影,卻又在下一秒鐘的時候,什麼都捕捉不到了。
陸一游,你會來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