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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他想起來了

  第三百零七章 他想起來了


  因為天氣的原因,本來上午是停工的,下午的時候因為雨停了,整個場地又可以開工了,加之陸總要來盯著項目,大家也都是頂著濕滑的地面就開始操作了。


  Jack把黃色的安全帽往陸總面前遞了過去,陸一游詫異的看向Jack,隨後冷漠的說道,「我不需要這個。」


  Jack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陸總,還是帶一個比較安全吧?」


  陸一游挑著星眉看了看黃色的安全帽,搖了搖頭之後就往前面走去了。


  場地比較開闊,遊樂園方面的施工沒什麼好看的,陸一游主要是去看一下附屬酒店的建設,項目的負責人彎腰哈首的帶著陸一游往工用電梯裡面走去,「陸總,我們上去看看整個宏觀的圖況吧?」


  陸一游點了點頭,他有點輕微的環境潔癖,對於周遭所處的環境有一定的反感的心理。


  他見不得過多的塵土喧囂,奈何工地上就是個這樣的地方。


  工用的電梯裡面,Jack感覺腳下踩的都是木板,人多還可能破一個洞,隨著樓層的向上,Jack忍不住很虛的問道,「程經理,你這個工用電梯安全嗎?」


  他不安全都是小事,主要是陸總在這裡面啊!


  Jack望了望了透明玻璃外面的心有餘悸。


  程經理笑了笑,「安全安全都是過審核了的!」


  聽到程經理這麼說,Jack的心才安了下來。


  而陸一游倒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冷傲的將手抄在黑色呢子的口袋裡面。


  那俊臉的輪廓就連Jack看到了都覺得有一點點的勾人,然後鬼使神差的,Jack的腦海里居然浮現了一個秀氣又帥氣的面孔。


  Jack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會偶爾的想起金世允這個人的。


  他沒由來的就覺得臉紅了一下。


  工地附屬酒店的頂層,確實可以看見大部分施工的狀況,陸一遊說是來監工的,其實站在頂樓上,眼神卻出奇的迷茫。


  Jack是不敢暗自揣測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只敢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陸總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陸一游站在高空上面,感受著高處的寒風,一張俊臉如此剛毅的面無表情。


  江海市很冷,很奇怪,這裡只有江,卻要叫江海市。


  而他依舊深愛,卻還是旋轉了放棄。


  陸一游站在高台上不懂,Jack不敢動,跟著上來的項目經理更不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項目經理都覺得自己被吹成煞筆了,陸總才姍姍的開了口,「走吧。」


  如同一道准赦的聖旨一樣,Jack跟項目經理同時嘆了一口氣。


  不過嘆氣更多的,應該是工地上施工的各個位置的工人吧。


  他們聽說陸總輕易不會來監工的,這次一來肯定是要扯出一些問題來的吧?


  他們都準備好了做好了挨批的準備了,可神奇的是,陸總從工用的電梯上下來之後,隻字不發,神情更是沒有太大的變發。


  反而是看呆了在高處施工的工人們。


  寒風吹過,吹落了一位工友手裡面的瓷磚,Jack抬起頭吸了吸鼻子,卻意外的看見從高空正在往下掉落的那塊彩色的瓷磚。


  「陸總,小心!」


  Jack伸出了手,可還沒將陸總推開的時候,那塊瓷磚就以飛快的速度往下掉落了。


  陸一游稍微的抬起了頭,彩色的瓷磚很好看,如同記憶中某人的笑臉一樣。


  「陸總!陸總!」


  周圍的呼喊的聲音漸漸變得迷糊了起來,像古老的鐘聲一樣,越來越遙遠,越來越縹緲。


  ——


  陸一游再次醒來的時候,床邊的白色刺痛了他的眼眸,大腦如同被一股酥麻的電波襲擊了一樣。


  他的周圍圍滿了人,視線往上看,好能窺見額頭上白色的繃帶。


  Jack面容憔悴的站在病床邊,在看見陸總醒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激動的喊著,「陸總!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說話的語氣甚至有點劫后重生的感覺。


  陸一游緊緊的閉著眼睛,說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生生的在顫抖著,「我,我想起來了,尚舞,她,尚舞……」


  一旁隨時守候著的醫生驚訝的望著陸總,膽戰心驚的說道,「陸總,這種情況,該不會是腦震蕩吧?」


  其他的醫生也點了點頭,「不排除是腦震蕩的可能。」


  陸一游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眼眶濕潤的不像話。


  連Jack看到了都忍不住揪心了那麼一瞬間,他深吸一口氣問道,「陸總,怎麼了?」


  其實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始終不敢相信陸總遺忘了這麼多年,旁人連提都不敢提的事情,就這樣被他想起來了。


  白色的繃帶上有鮮紅的血絲滲透出來,那塊彩色的瓷磚砸在了陸一游髮際線的地方,出了一道口子,流了一些血。


  傷的不算深,但也不算淺。


  特別是像陸一游這樣的人,只要是見紅了,在其他人的眼裡都是「重傷」級別的。


  Jack此時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他盯著陸總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深究的地方。


  陸一游呼吸的瞬間都帶著一絲絲的抖動,但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


  這倒是讓Jack想象不到,他顫顫巍巍的問著,「陸總,你是不是,把少奶奶想起來了?」


  陸一游的眼眸里滿是痴痴的情深,跟之前的那種眼神不同。


  他之前想到尚舞,眼眸里都是甜蜜的負荷,以及思念的濃情,但現在想起尚舞來,眼眸里滿是這些年的艱難險阻。


  所愛似乎隔著山海,而山海不可憑。


  過往的八年來,他們在愛這條道路上兜兜轉轉吃了不少的苦頭,栽了不少的跟頭。


  陸一游的心像被一個大力士用了全身的力氣捏著一樣,疼到連呼吸都覺得刺痛。


  這一天,陸一游在圍繞著眾多人的病房裡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他心疼這些年來尚舞對愛的堅定,心疼她海外留學的三年,孤身在錦溪市的五年,他懊惱自己的忘記,懊惱當時那場意外的發聲,懊惱自己明明是一句話就能顛雲覆雨的陸一游,卻還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


  最讓他疼痛的就是,目前的狀況。


  他閉著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止住了哭泣的聲音,他抬起墨色的眼眸,「都出去吧。」


  一旁的醫護人員不敢動,主治醫生委婉地說道,「陸先生,您的狀況還需要觀察一下,得有人陪著才行。」


  陸一游只是冷淡的搖了搖頭,「不需要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他已經放了這樣的話了,病床邊的醫護人員也不敢多說什麼,直直的退了下去。


  Jack站在旁邊不動,仍然不敢相信,陸總就這麼把最後遺失的記憶想了起來。


  但是他又覺得很是奇怪,想起來了的話,第一個動作不是下床吵著鬧著要去見尚舞嗎?

  而他卻沒有。


  他反而是比沒想起來的時候還要淡定一些,在痛哭之後那模樣像是更加的豁達了。


  陸一游抬頭,「Jack,你們一直都知道尚舞跟我的故事吧?」


  Jack點了點頭,加了一句,「陸總,因為您的醫生說過,您是因為神經摘除的後遺症才失憶的,這種情況應該讓您自己想起忘記的事情,而我們的提醒都會對您的大腦造成或多或少的傷害,醫生一再囑咐過我們,不能跟您提您沒想起來的任何事情。」


  站在醫生的角度,其實這個醫囑是非常的靠譜的,因為陸一游確實有時候是在聽到一些關於尚舞的往事的時候會短暫的頭痛。


  陸一游虛弱的抬起了手腕,「嗯,行了,下去吧Jack,今天在病房發生的事情,通知一下誰都不能說出去。」


  Jack在收到吩咐之後顯然是不想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他點了點頭,往VIP病房的門邊走了過去。


  直到聽到門被合上的重重的愚鈍的聲音,陸一游這才癱軟在了白色的病房上面。


  他的薄唇很白,好像身體里的氣血都被心臟抽走了一樣。


  他淡淡的扯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為什麼不早點想起來,為什麼不早點想起來?!」


  他有點瘋狂的砸著自己的頭部,原本滲透出來的紅色的血液已經乾涸了,但是這麼一折騰,又鮮紅了起來。


  如果早點想起來的話?他還能再愛她一點,再愛她,多一點。


  陸一游才剛剛的癱軟在床上就聽到了外面喧鬧的聲音。


  下一秒,門就被赫然的踹開了。


  門口處站著的人很是憤怒的看著病床上的陸一游。


  尚舞像是個小女人一樣眼紅的撲了過來,「陸一游,你這個壞蛋,你不接電話,也不讓助理回電話,也不讓人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了?現在好了,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她吐槽的語氣里有萬分的心疼,小一會兒她就撲了上來,心疼的查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勢。


  Jack站在門口非常抱歉的說著,「陸總,沒辦法,尚小姐自己非要進來,她有孕在身,我們也不敢……」


  陸一游只是厲著眼眸瞟了Jack一眼,也沒說什麼。


  尚舞往他懷裡蹭過去,而他的手臂卻沒像期待中那樣的勾過來。


  她錯愕的抬起頭,發現陸一游的臉色是如此的清淡跟冷傲,她話尾的顫音泄露了她的心思,「陸一游,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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