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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除了長得像她之外一無是處

  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除了長得像她之外一無是處


  吵鬧之後,幸好是溫馨的和解了。


  尚舞總覺得自己好像生再大的氣,對方都能把自己逗笑一樣。


  事後——


  陸一游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在被窩裡享受著她溫熱的體溫,然後繾綣的說著,「尚舞,我就是看不得你被欺負,所以,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這些了好嗎?」


  尚舞在他的懷抱裡面聳了聳肩膀,然後有些委屈的說道:「你以為我是想被欺負了,所以才被欺負的嗎?」


  要不是肚子里還有貨,她怎麼說,也不至於軟弱到要逃跑的地步吧?


  更窘迫的是,逃也還沒能逃掉。


  陸一游緊緊的摟住光滑的她,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述說道,「嗯,你不是想被欺負所以才被欺負的,至於那些欺負你的人,你打算讓我怎麼處置?」


  尚舞眨巴了一下水潤的秋眸,怎麼處置?


  事情已經過了,她不是個非常記仇的人,所以也說不出什麼狠心的話來,她淡然的說道,「嗯,就那樣吧,隨你便。」


  像是得到一聲准許一樣,這句隨你便,很大程度讓陸一游放寬了心。


  既然是隨便的話,那在衛生間里的那個女人,也就是他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了?

  鹿林展廳的畫展,結束在華燈熄滅之後。


  一場畫展媒體們將狗仔的精神發揮了淋漓盡致,雖然尚舞的油畫給的鏡頭並不多,但是卻已然是名聲大噪了。


  打著陸一游的女人的旗號,在任何的圈子裡都會火的比較快。


  實際上,尚舞擔心的不能復出的問題,早就迎刃而解了。


  在任何的圈子裡面,只要名氣夠了,還怕掀不起風浪嗎?

  所以畫展結束的時候,大家討論的東西,相比較於今天的主人Cary之外,更多的是討論著特別嘉賓尚舞。


  當畫展的人稀稀拉拉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Cary才盯著剛從洗手間裡面出來的海媚。


  海媚穿的很少,這是她一貫的風格,她在美國生活久了,所以平日里的穿衣風格行事風格也被影響了很多。


  這是在Cary心中他所想的,關於海媚為什麼每次都穿如此少的衣服。


  但是在海媚心裡,可並不是這樣,她雖然在美國待久了,但是她並沒有受美國風氣的影響,她之所以穿這麼少,也不過是因為她跟Cary朝夕相處著,她以為男人都是食色動物,眼睛下的感官會影響腦子裡的東西。


  所以她也就每次都這麼穿著了,穿著穿著,也就成了習慣了。


  海媚被陸一游扯下去的時候,用手肘抵了下地板,所以人倒是休息半天好了,但是胳膊卻生疼生疼的。


  她見畫展里該散的差不多都散了,才肆無忌憚的嘀咕了起來,「這個賤女人,想不到背後的靠山那麼大。」


  不過,既然靠山大的話,那就沒必要跟她搶Cary了。


  想到這,她不禁放心了,一些,找到一個靠椅就坐了下來。


  誰知道,坐下去還沒有兩秒鐘就已經被人拉了起來。


  「海媚!你給我起來!」


  海媚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詫異的回頭,然後就看見Cary一張怒火騰騰的臉色了,「Cary,怎麼,怎麼了?」


  「怎麼了?」


  Cary好像在海媚的面前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你搞過什麼事情,你心裏面清楚,尚小姐是我今晚的特別的嘉賓,你卻在衛生間里對人家動粗?!」


  他憤怒的藍色眼眸盯著海媚不曾離開。


  看的海媚都有些心慌了起來,她沒見過Cary這個樣子,印象中他一直是個紳士浪漫的男人,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他好像都挺能容忍的。


  有一次一個女學院弄壞了他的畫作,他都只是沉著臉批評了幾句。


  對於一個畫家來說,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自己的畫作了?

  他在畫作被毀了的時候都沒表現出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今天忽然就如此的暴躁了。


  海媚感到很害怕跟委屈,「Cary,那個女人你才認識了幾天,我可是做了你一年多的徒弟啊!」


  Cary怎麼能因為那個女人而對自己發火呢?

  海媚百思不得其解。


  而Cary,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則是更加的發怒了。


  他徑直將海媚往下一摔,新傷舊傷讓海媚立馬就疼痛的呻吟了起來。


  「認識了幾天?」他不可置信的重複著這一句話,然後哈哈大笑著,「哈哈,認識了幾天,海媚啊海媚,你可真幽默。」


  他堂堂油畫界的大師,代表性的人物,會為一個認識了幾天的女人去提裙擺嗎?


  Cary搖了搖頭,「海媚,你還真是除了長的像她之外,其他的都一無是處。」


  就等媒體們都知道猜測的東西,她卻連想都想不上去。


  燈光打在海媚年輕的臉上,她不說話不動,給人的第一感覺還真是意氣風發的,並且這意氣風發中帶著一些清秀,像極了……

  海媚倒在椅子旁邊,扶著椅子角痛苦的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我,說我長得像誰?」


  人往往最熟悉最陌生的都是自己的面孔,所以這一刻,被Cary說像誰,她還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歸想不到,但心酸的心情還是那樣。


  她難受到鼻端都在顫抖著了。


  一直以為,Cary大師選自己做他徒弟,是因為自己的天賦跟美貌,但一切都錯了。


  一向儒雅的Cary在今天發火了,並且直接告訴了她,她除了長得像某個人之外,一無是處。


  Cary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好像剛剛的那一推,很掃他的興一樣。


  他只是瞟了一眼站起來的海媚,「你今天做了什麼事情,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選擇自出師門,還是我把你從徒弟中除名?」


  海媚瑟瑟發抖的聽著Cary的這番話。


  她搖了搖頭,不停的道著歉,「Cary,如果今天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還請你原諒我一次,就這一次就行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保證,保證自出師門。」


  她說完拉著Cary的手臂,Cary不動聲色的躲了躲,之後才淡淡的看了一眼求饒的海媚。


  也就是看了這張臉一下,他心裡頭的火也消失了一半,雖然五官的感覺不太像,但是氣質跟神韻,確實像極了五年前的她。


  「就一次,你只有一次機會。」


  他說完之後,調頭就走。


  唯留下膽戰心驚的海媚站在原地,緊緊的拽著拳頭。


  她算是把前因後果都想通了。


  她在腦海裡面回憶了一下尚舞的面容,雖然算不上多相似,但大概都是搞美術的,所以舉手投足之間,有些淡淡的相似感覺。


  這一相似,那所有的問題大概都想明白了。


  她今天在衛生間里跟尚舞發生了不愉快,然後這件事情傳到了Cary的耳朵裡面,所以Cary才難得一見的對自己發了脾氣,甚至要把自己從徒弟中除名!


  海媚想到這件事情,心裡頭就一陣煩亂和仇意。


  「尚舞,我海媚今天發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可能讓你搶走Cary!」


  海媚的個性很強,她想得到的東西,一定不會被別人搶走的。


  畫展結束之後,李南清載著落小夏就往醫院裡開。


  落小夏一看見路況不對,就開口了,「李院長,如果你要送我回醫院的話,那就算了。放我在這裡下車吧。」


  李南清皺眉,放慢了車速,「為什麼?」


  「我從今晚開始就已經不是住院醫師了,我可以回自己的家裡了。」


  「你的家裡?」


  李南清好奇的挑了挑眉頭,「那行吧,你說位置,我載你過去。」


  落小夏在手機導航上輸了一個位置之後,才安心的說道,「那好吧,就這個地方。」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跟朋友一起合租的,A市租房子很貴,所以她跟朋友合租才能勉強的承擔起房租。


  住的地方也不是像他們什麼別墅公寓之類的,是同一個壞境不怎麼樣的老居民房。


  一到晚上的時候整個居民房附近的燈就都熄滅了,據說最近因為電路的問題,所以夜燈不開了。


  當李南清把車子停在老式居民房前面,看著面前無數個窄窄的巷子之後,不禁感嘆道,「我大A市也還有這種地方?」


  李南清,很顯然是李家用了很多錢跟很多愛養大的孩子,他知道人間疾苦,但沒見過人間疾苦。


  落小夏聳了聳肩,看著李南清斯文的側臉,責怪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就不自量力的喜歡上了他呢?


  他是堂堂的公子哥,她是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女人,也難怪周醫生總說自己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本來白天的時候在員工食堂裡面,落小夏的心情就低落到要死,現在讓李南清知道自己住在這種地方之後,更是沮喪到不想說話。


  她直直的下了車,只丟下一句,「我先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你到家了?」駕駛座上的李南清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看著導航的路,好像還有一段距離的樣子。


  落小夏回眸,身上的裙子在夜色中顯得單薄的很。


  「還沒到,但是你的車也開不進這巷子,也不遠了,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謝謝送我回來。」


  她分外禮貌的說完之後,就匆匆的走進了巷弄之中。


  豪車裡的李南清蹙著眉頭看著她的身影,這麼黑燈瞎火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子,能不能安全的到達?

  當李南清驚覺自己是在擔心之後,他飛快的搖了搖頭,笑了自己一句,「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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