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她的過往
第二百四十五章 她的過往
Cary大師的畫展?!
「這麼快?」尚舞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遮住了一片羞紅的地方。
陸一游則是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她含羞的接著電話,有些驚訝的模樣。
「可是才一天的時間,我怕畫不好。」
聽到她這麼說,對方給她打著氣,「沒事的,畫嘛,好像算是其次的,應該就是為了凸顯這個主題吧。反正畫展那邊的工作人員說了,就定了你一個人,一幅畫,這次機會可不能放過啊,Cary大師啊,多少畫家想跟他的畫展沾一下邊都沾不上的,在油畫方面的造詣跟成就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這次的機會,你可一定得好好把握了。」
尚舞緩慢的點了點頭,「嗯,教授,我知道了。」
當電話掛斷的時候,尚舞再次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回過頭去的時候才發現陸一游的臉正很黑很黑的看著她。
尚舞被看得有些心慌了,說道,「怎麼了?不高興了?就許你捉弄我,不許我捉弄你了?」
她憋著嘴,模仿著他黑臉的樣子。
而陸一游,顯然不是為了剛剛那件事情而黑臉。
他低低的開口問道:「教授?林書渙嗎?」
直到他整個人顯得有些小肚雞腸的問出來之後,尚舞這才反應過來他黑臉的原因是因為林書渙。
尚舞抓了抓緊身上的被子,然後整個人俯身過去,撫平了他皺著的眉頭,「這麼好看的眉,皺著可就不帥了。」
陸一游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面,隔著一層被子,抵著她問道,「不帥都是小事情,雖然我知道你兩次去他的私人公寓都是三人同行,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尚舞有些頭疼的扶額,怪只怪,陸一游偏偏想不起關於她的事情了,自然也是不知道林書渙是她大學時候的良師了。
她還記得有一次在白知恩老先生的畫展上,他們兩人還有過一面之緣短暫溝通呢。
見尚舞扶著額頭,陸一游的心一緊,「莫不是,你們之間的關係真有那麼的不可描述?!」
尚舞推搡了他一把,「你才不可描述呢!他是我大學時候的良師。」
大學時候的良師?
陸一游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這麼久以來,他只知道自己喜歡她,身體和心裡都是。
但對於她的過去,他甚至一點都不好奇,總是會有一種兩人很早就遇見,她的過去都是他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卻又找不到確切的回憶。
所以很多時候陸一游對她過去的事情,都是不那麼好奇的,這倒是第一次聽到她說關於自己過去的事情,以及她的大學老師。
尚舞抬手,撫平他的額頭,說道,「你什麼時候能把愛皺眉這個習慣改掉了,估計還會更帥一點。」
陸一游黑著臉不帶情緒的低聲說道,「已經不需要再帥了,所以這個習慣不用改。」
尚舞隔著一層被子在他的懷裡面輕笑道,「為什麼不用改?」
「昨天在華夏酒店前面停車之後,有一位女士也是剛剛停車完,她可能是不小心看到我了,也許是看忘形了了,所以撞在我車的後視鏡上了。」
儘管他的語氣平淡,但是尚舞還是能想象得到當時場景的尷尬跟好笑了。
她拍了拍被子大聲的笑了出來。
而陸一游則是很不滿自己一個人鬱悶,而她哈哈大笑。
他用堅硬的地方抵著尚舞,有點逼迫的味道。
「你說,你的過去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的?」
我的過去都是你啊!
尚舞望著他一張帥氣耿直,輪廓鮮明,如刀削斧砍一般的顏,第一時間想出來的就是這句話。
可是最憋屈的就是,她還不能告訴他,這件事情。
因為陸爺爺跟李醫生都囑咐過,做過神經摘除手術的人,都會有一些很嚴重的後遺症,陸一游是失憶。
之前也有過跟他一樣的案例,同樣是不久后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沒想起來的那些事情,有人冒然的強行告知了一切,這個人就變得精神衰竭了起來。
尚舞再又多想告訴他以前的事情,都是無能為力,因為比起這些,她還是想讓他健健康康的。
她動了動嘴唇說道,「一游,你要聽我過去的事情嗎?」
她的語氣中有些暗自私藏的傷感,不讓其他的人發覺。
陸一遊玩弄著她柔順的發梢,點點頭,「嗯,想聽。」
他用半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身子,很溫馨的隔一層被子,淡淡的聽她講過去的那些事情。
「我十九歲的時候考上了A市美院,二十二歲的時候拿到了列賓美術學院的offer,在這期間,我有一個老師,也就是上次在錦溪市警察局你們有接觸的金世允大師,這期間他作為師父敬職敬業的教會我人生的道理畫畫的道理,之後我因為手受傷了,所以選擇了不畫畫,在錦溪市裡面一住就是五年。」
尚舞的這些話里,都巧妙的避過了有關陸一游的事情跟時間線。
陸一游蹙著的眉頭依舊,只是在聽到列賓大學的時候有些不自然的身體反應。
很奇怪,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了,好像整個人忽然就緊了起來,想放鬆都有些難。
尚舞探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道,「一游,你怎麼了?」
陸一游搖了搖頭,「沒,沒怎麼,可能是忽然覺得有些冷吧?」
他順手把被自己往上面拉了一拉,然後凝視的眼神看向尚舞,「這麼說,Jack傳過來的人物資料是沒問題的了?」
資料上面寫的是林書渙是A市美院的教授,蒙多醫生是他特意請回來的在神經專科特別出名的醫生。
尚舞有些疑惑,「什麼人物資料?」
他挑眉之後,放開攬在她腰間的手,刻意的去找尋她在被子裡面的手,「關於蒙多醫生的資料,你找他是想讓她看看你受傷的手吧?」
他在被子裡面摸索了一會兒,就抓住了她纖細的手人,然後拉出來仔細的看了個究竟。
以前倒是也發覺過她手上的這道疤,當時不知道她以前是學畫畫的,還以為是做飯燒菜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
現在知道她的畫畫的,心裡頭那種憐惜的感覺久久的不能忘懷。
陸一游還是第一次對於一個人的傷痕這麼的難受,他心疼的墨眸都泛紅了,「尚舞,你手上有傷,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只要你說想再次畫畫,我會用盡一切的方法讓你重新拿起畫筆的。」
尚舞聽著這信誓旦旦的話,那種感動的心情無法描述。
隨後,她想起來了林教授的囑咐,一定要在明早的時候把話搞定。
其實油畫對於尚舞來說很簡單,準確的來說,當你學到一種境界之後,所有的畫,都會覺得不是太難。
只是,再次認真的抬筆作畫,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她有些猶豫的開口,「一游,我的手,好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上次在林教授的私人別墅里還畫了一幅素描呢……」
她炫耀的語氣有些擔憂的感覺。
陸一游握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薄唇邊砥礪,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心情,「嗯,既然上次畫的還不錯,這次就一定沒什麼問題的,只是這次,為什麼這麼急的讓你畫一幅畫?」
他從剛剛的電話中還是聽出來一二的。
尚舞憋著嘴,她這段時間想治好手想復出已經想了很久了。
「因為Cary大師的畫展,明天就要在A市開了,然後這次他們好像是指明了就要我的一幅畫,說是為了切合油畫與激情的這個主題,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基本上我能不能復出成功就看這一回了。」
如果這麼響的一炮,都不能讓她以當年天才少女的形式復出成功,那恐怕以後的機會更少了。
陸一游嚴謹的察覺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指定?
這個詞,聽起來就怪怪的。
不過,旋即,他還是溫柔的提出了意見,「我能做些什麼,讓你更好的創作嗎?」
尚舞微微仰著頭想了想,做些什麼能讓她更好的創作了?
創作這種事情,在一個地方有靈感真的是很邪門的事情,就像她的靈感,在半山別墅的事情,往往會比在畫室多出來幾倍。
那兒彷彿就是她創作的天堂一樣。
並且,她也私心,想回去半山別墅那裡看一看,在庭院里撒野,在卧室里觀望那一幅《睡鶴》
讓油畫的染料都灑在她的腳踝上,然後.……
然後她就想起來那時候,她的腳上染了顏料,然後某個男人把她抱去浴缸,說要替她洗一洗腳踝處的顏料,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