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以吻封緘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以吻封緘
前台的妹子一臉懵逼的看著跑向雨中的陸總,有些不可思議的與自己的同事對望了一眼。
修敏兒望著追隨出去的陸一游,心底還是會像往常一樣冷一下,這個男人,還是對在乎的人那麼在乎,對不在乎的人那麼的不在乎。
他如此的有原則,有原則到令人髮指。
修敏兒有些羨慕這個叫尚舞的人,記憶中她們兩人曾經進行過一次深刻的交談,談話的內容大概是她勸尚舞不要對這個男人動心,因為得不到實在是太痛苦了。
但——
以前耳聞過的事情不算,這次她親眼見到他衝出去在雨中的背影,她知道,尚舞得到了,不管是用了幾年的時間,她得到了這個男人的愛。
在雨中倉皇的快走的尚舞,眼眶裡濕濕的淚水跟雨水混合在了一起。
杭市不必A市,這裡的溫度要涼多了。
況且還是在這下著雨的夜裡面。
身上的薄衫已經在雨水中濕的不成樣子了,除了身上,她的心裡頭,也涼了一些。
就在她漫無目的的快走著的時候,胳膊忽然被一股力氣拉扯住了。
她忽然被攬入一個溫涼的寬闊胸膛裡面。
尚舞委屈的抬眼,陸一游的輪廓印在了她的眼眸中間,他被雨淋濕了的頭髮不停地滴著水,從他高挺的鼻樑上面緩緩的滑過。
最後停在他的薄唇上面。
雨還在下,陸一游的聲音在雨天里顯得有些朦朧,「走吧,先跟我回去。」
尚舞一胳膊甩開面前的人,推離出他的懷抱,「你走吧,我不回跟你回去的。」
她語氣中帶著一些的堅定,直直的讓陸一游回去。
陸一游看著雨水滴落在她的身上,沒由來的一陣心疼,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纖細的肩膀,再次低沉的說道,「別鬧了,跟我回去。」
他的語氣里有些不容置疑在裡面,但是尚舞的倔性子上來了,自己都收不住,她指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萬豪酒店,聲音有些尖細,「你走啊,你回去吧,那裡不是有人等著你嗎?」
剛剛陸一游跟修敏兒從電梯里出來,有說有笑的樣子實在是灼傷了她的眼睛,她現在就連強忍,都忍不住淚水了。
陸一游只是低沉著輪廓,一張臉在忽明忽暗的黑夜裡格外的薄涼,他把身上的黑色輕毛呢脫了下來,搭在她的身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尚舞直直的甩開她肩膀上面搭著的衣服。
「你回去啊!在這裡找我幹什麼?那裡不是有人陪著你嗎?」
她一連串酸酸的反問語氣,將自己的情緒暴露無遺。
陸一游嘆了一口氣,不忍心她在如此大雨里多呆一秒鐘,他稍稍的躬下身子,將她橫抱了起來。
尚舞帶著些余怒和吃驚,被他不由分說的抱進了懷裡面,剛剛爭吵的地方,也只剩下一件昂貴的黑色輕毛呢在原地了。
陸一游的鱷魚皮鞋一腳踏進水坑裡面,一向有潔癖的他此時卻並沒有在意這些東西,而是直直的往酒店裡面走著。
大廳裡面,若干人愣愣的等在這裡。
因為沒有陸總的吩咐跟安排,誰也不知道該幹嘛去啊!
他們怔怔的站著,然後看著不遠處的陸總跟少奶奶,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謝叔有些擔心的看著陸總懷裡抱著的尚舞,小姑娘肯定是擔心多了,從聽到Jack說起這事就有了一些誤會,何況是陸總一直都沒有接電話,然後再聽到前台小姐嘴裡那樣說著。
又有哪個女人能不亂想呢?
尚舞在他的懷裡面掙扎著,才不是那種欲拒還迎的掙扎,是用盡了力氣的掙扎!
而陸一游則是,她越掙扎就越抱緊她,直到她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了。
雖然身上沒勁兒了,但是嘴上還有。
她憤懣的看著陸一游的下巴,狠狠的說道,「陸一游,你明明跟我說沒有女人,但是現在有女人不說了,別人還說你們倆有一回事!我要跟你分手!」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陸一游剛好停頓在大廳里裡面,他頓了一下,看似輕柔,實則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的味道,「誰,誰說我們有一回事?」
尚舞努著嘴狼狽的看向前台的小姐。
陸一游的眼神跟著看了過去,前台小姐自覺地將頭埋得低低的。
隨後,他沉著墨眸對大廳里等待的員工說著,「你們先去吃飯吧,賬單我來結。謝叔.……你先回A市吧,這一趟麻煩你了。」
他交代完了之後,徑直的走向了VIP電梯裡面。
留下滿大廳錯愕的人。
VIP電梯裡面,偌大的空間瀰漫著鐵灰的氣息,尚舞盯著陸一游的下巴,不放。
陸一游輕聲的說,「尚舞,收回你剛剛說的話。」
尚舞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用一種壓根就不想理他的語氣回道:「收回什麼話?」
電梯的門緩緩的開了,陸一游以最快的步伐回到了房間裡面,並且將手中抱著的人放在了浴缸裡面,隨後緩緩地放出溫熱的水。
「就是那句,你說要分手的話,收回。」
他墨眸盯著被放在浴缸裡面的尚舞,說話的溫度也跟著杭市的天氣一樣,冰冷冰冷的。
尚舞噘嘴,壓根就不看他,「我為什麼要收回,這是我心裡想的事情,又不是隨便說出來的話!」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剛落下的那個瞬間,陸一游整個人都撐在了浴缸上面,以一種包裹的姿態圍住了她。
他危險的眯起了墨眸,「你,說什麼?」
尚舞也絲毫不怯場,「我說我就要跟你分手!」
陸一游的手快速的抬了起來,停留在她的下巴處,狠狠的,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面對他如此強大的氣勢,尚舞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剛剛鬱悶在心頭的委屈跟淚水統統的都流了下來。
而面對她忽如其來的轉變,陸一游有些不知所措,剛剛強大的氣息在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抱緊了浴缸裡面的人,剛一抱緊,就被尚舞給推開了。
「陸一游,你走開,你說去出差,沒有女人,結果帶著一個女人,你們還有說有笑的,並且人家前台的小姐都說了,你們兩人有一腿!」
「尚舞!」陸一游怒不可歇的看著眼前哭哭啼啼控訴他的女人,「我除了跟你有一腿之外,我跟誰都沒有一腿!」
他這不吼還好,一吼,尚舞就哭得更凶了。
她捶著他的肩膀,「你居然,吼我,你居然吼我!我一定要跟你分手,一定要跟你分手!」
她已經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了,而分手這樣的話,在陸一游聽來是分外的刺耳,他抓住尚舞一頓亂捶的手,認真且嚴肅的說道,「尚舞!以後,不要再說,分手這兩個字!」
他低低的警告著,但是尚舞卻並不理會。
浴缸里的水漸漸的放滿了,沒過了她的長腿。
「怎麼了?你跟別人有一腿了,還不許我跟你分手了?你個混蛋!」
她不解氣的看著面前俊帥的男人,分貝很高的喊道。
陸一游覺得,此刻用說的,已經是說不清了。
他霸道的俯身上去,薄唇死死的封住了她的粉唇。
「嗚嗚!嗚嗚!」她用力的推著他,卻發現根本就推不動。
只能任由他這麼吻著,從一開始的抵抗拒絕到後來隨著他親吻的力度而動蕩著。
整個浴室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片愛昧繾綣的接吻聲響。
好半晌,陸一游終於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嘴唇,粗糲的手掌撫上了她的臉龐,替她擦乾眼睛旁邊的眼淚,這才開始解釋道,「尚舞,你之前開玩笑問我有沒有女人的時候,我說沒有,是因為我下意識里,根本就沒把修敏兒當做過女人。」
實際上,他不僅僅是沒把修敏兒當做過女人,在他的眼裡,其他的人都是女性,而女人,也就尚舞那麼一個。
他俯身在她的耳邊繼續說道,「不要去相信那些不認識我的人說的話,我今天跟一個女性走在一起,明天在他們的嘴裡面,我恐怕是跟那個女性孩子都生了。」
他說完看了真摯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懂嗎?」
尚舞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在他的一吻下面才得以平靜了下來。
但是剛剛委屈的心卻還沒有復原過來,「可是你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從A市過來,坐了那麼久的車,去找前台,跟她們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她們都說我是仿冒的。」
尚舞現在想一想都覺得委屈的緊。
陸一游緊緊的摟著她,低低的吻著她的額頭,極其的溫柔,「那這樣只能說明那些新聞的力度還不夠了,那我明天讓所有新聞的頭條都寫上陸一游的老婆是尚舞?然後頭條刊登的圖片是一張你美美的照片,總之不管你說那張就是那張,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