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肖豪連連後退了兩部,嘴唇已經開始發抖了.……
這個女人有這麼重要嗎?
他看著陸一游的樣子,無法想象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路。
此時,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男人眨了眨滿是血絲的眸子,陸一游帶著暴怒的臉側了過去,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眼熟了。
在溪水飛舞那家旅店,前台後面掛著這個男人跟她媽媽還有尚舞小陸子虞的全家福照片。
陸一游緊緊的攥著拳頭,被憤怒侵佔了的一張俊臉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瑟瑟發抖。
他一拳揮在肖豪的臉上,一字一句像是從唇齒之間擠壓出來的,「如果這個男人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把你們整個賭城都夷為平地!」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復著情緒,「如果那個女人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讓你跟你老闆下地獄!」
肖豪恐慌的往後退,手中捏著電話,可那頭的人卻遲遲的不接聽,他苦著臉哭喪的說道,「戚哥,你倒是接電話啊!」
下一秒,陸一游的一腳就踢了出來,快狠準的踢在了他拿著手機的手上面。
啪嘰一下。
手機呈四分五裂的姿勢往各個地方散去,陸一游薄唇帶著些恨意,「現在就帶我去!」
他跨步,一把抓起肖豪的衣領,容不得有一點的反駁。
Jack站在旁邊有些懵了,他在反應過來的時間裡面,以最快的速度把電話打給了急救中心,通知來這裡救人。
隨後收起手機緊跟在陸一游的身後,他還從來沒有看到如此盛怒的陸一游,往日里,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夠引起他太多的注意力一樣,即使是沒做神經摘除手術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動手。
陸一游一向是腹黑的謙謙君子,而當這個謙謙君子開始動手的時候,就說明問題真的很嚴重了。
肖豪幾乎是被陸一游拖著走了幾十米,然後被他無情且狠狠的甩在副駕駛上面。
「指路!」
陸一游冰冷著下達這命令,身後,警車也發動了引擎。
賭城的小弟們一見到情況不對,也派了一輛車子跟了過去。
這城郊的地方,還難得的看見了一排車隊,正飛速的開了過去。
只留下一陣灰煙,嗆人的很。
陸一游黑著一張臉,在這郊區不算寬闊的馬路上把速度開到了100邁。
坐在副駕駛上的Jack都皺了皺眉頭,這幾個轉彎他差點都要吐了。
城郊結合處的某一處別墅,外觀珠光寶氣,陸一游像是帶著一眾車隊一樣出現在了別墅底下。
很快,別墅就被警力圍滿了。
家丁出來的時候都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失聲問道:「你,你們是誰啊?!」
陸一游嘭的一聲,極大力氣的把車門給關緊了,肖豪還被鎖在裡面,他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鋒利到要把車裡的人撕了一樣。
陸一游此刻的紳士風度已經磨滅了,他抓起眼前的家丁,墨眸蒼涼,「姓戚的在哪裡?!」
家丁慌了神一樣,結結巴巴,「你找他什麼,什麼事情啊?」
陸一游發狠一樣的徑直將家丁提了起來,「不想死的話就指路!」
身後,已經圍滿了一眾警察,跟賭城的一些人。
家丁被勒的只爆青筋,他指了指轉彎處的一個房間,艱難的說著,「在,在那邊第二個!」
「哼!」
陸一游一把甩開手中的人,手臂因為用力漲滿了整個襯衫的袖口。
他幾乎是在放手的那一秒鐘就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Jack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他雖然不知道那道黃色的符是誰的,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對陸總很重要的人,那個很重要的人,好像就是五年前的少奶奶!
那現在如果在那個房間被凌辱的是少奶奶的話,那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他除了不敢想這件事情的後果以外,更加驚嘆愛情是個神奇的東西。
明明陸總已經忘了少奶奶了,但是沒想到在這個城市偶遇,少奶奶也會如此吸引著陸總。
腦海里忘了的人,心裡會幫你記得。
Jack望著那道如疾風一般的背影心頭髮涼,這下,陸總算是徹底的生氣了。
從那巨響的一聲開門聲音中,他便足夠聽得出來了。
就好是轟隆一聲,陸一游只踹了一腳,暗灰色的實木門帶著鎖頭哐當一下,徹底的鬆開了。
他這一腳想必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但他的神色除了厲然之外,沒有任何的吃力。
就跟他腳下的鱷魚皮皮鞋一樣,連一點褶皺都沒有。
優雅到完好無損。
房間里的人在這聲驚慌的巨響之中抬起頭來,神情變化的很快,「你是誰?!」
帶著些恐慌的發問,並且迅速拉起剛剛甩下去的浴巾。
尚舞癱軟在床上,上身的針織衫早就被人脫了一半了。
酥胸呼之欲出。
陸一游能迅速的感受到自己火熱沸騰的怒火。
Jack從身後擠了上來,準備過來看一看,卻被陸一游輕輕抬手,擋在了後面,他迅速的走了過去,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床單把尚舞整個人包裹好。
陸一游那雙憤怒的眼眸在抱住尚舞之後,滿眼柔情。
Jack這才敢探了過去,一探究竟。
陸一游伏在顫抖著眼睛已經失去焦距的尚舞耳邊輕輕說著,「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尚舞已經在極度的恐慌之中兩眼無神了,她獃滯的看向抱住自己的人,一聲隱忍了很久的嚎啕大哭終於不受控制的釋放了!
「陸一游!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
她再也無法壓抑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尚舞靠在他寬闊而又清冽的胸口,就像海浪不再流浪找到了港灣一樣。
她眼底的淚侵濕了他襯衫的胸口,她的抽噎聲讓陸一游心疼到不行。
他忽然有一種昨日重現了的感覺,就好像很多年以前,自己也是這麼抱著這個女人,心底憐惜的感覺一片翻湧。
這種感覺,熟悉的令人驚嘆。
他把尚舞小心的安放在床邊,如同對待一件億萬的水晶一樣,那樣的小心翼翼。
此時的門前,滿是圍觀著的人。
尚舞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興奮感覺,不想在人前出醜。
陸一游冷冷的墨眸在看到旁邊灑落的液體的時候,發熱了。
他筆直的走到戚柒的面前,一把扯掉了他身上圍著的浴巾,「不知羞是嗎?那我讓你徹底一點。」
門外有驚呼的聲音,畢竟這戚柒除了圍著的這條浴巾以外,身上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戚柒用最後一絲鎮定強打起精神來,他有些狼狽的追著來人手中的浴巾,毫無之前文雅的氣質,他吼叫道:「你他媽是誰?敢找我的事?」
在他的印象裡面,這錦溪市裡除了邱雲禮敢找他的麻煩以外,還真沒見過誰敢這樣對他的。
戚柒憤怒的抬頭,「家丁呢?!都死了嗎?讓這臭小子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家丁有些害怕的上前一步委屈的說道:「戚總,這外面都被警察圍滿了......」
戚柒一聽是警察,終於敢放心的大笑三聲,「哈哈,又是哪個新來的臭警察,想要找我賭城的事?我今天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錦溪市戚爺!」
他剛說完,迎面而來的就是陸一游跳躍起來的一腳。
這一腳,精準到說踹在他的鼻端上就不會揣在他的鼻樑上!
戚柒捂住流血的鼻子狼狽的倒在了地上,咿咿呀呀的痛的說不出話。
陸一游以一種絕對高的姿態站在戚柒的面前,「我是陸一游,陸式集團的董事長。」
他不帶任何語氣的一句話,讓倒在地下的人有些絕望。
戚柒最後一絲鎮定也用完了,「他娘的,陸一游又怎麼樣?這裡是錦溪市!是老子的地盤!」
「呸!」陸一游精準且優雅的啐了一口在他的身上。
Jack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在陸總的身上看到這個動作。
以前他一直以為這個小動作很LOW,但是今天見到陸總這麼做出來,卻有一種迷之優雅和帥氣。
「你的地盤嗎?這裡為什麼會是你的地盤?不過是因為你這些年開了個賭場賺了一些昧著良心的錢,這裡馬上將會成為我的地盤,因為我的錢,比你多,多到你這輩子都數不清。」
Jack從這個角度看了過去,逆著暗淡的夜幕的光澤,他那張輪廓鮮明的臉,透著冷毅,蒼涼,帥到男人都移不開眼睛。
戚柒強撐著最後一絲氣力,想要站起來,卻被陸一游死死的踩在了腳下面。
「你賺昧著良心錢的那一天開始,就應該料到你日後定會生活在這金碧輝煌的別墅里了吧?」
他輕聲笑著,如醇厚的提琴一樣。
「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因為你歷經苦痛的人們呢?你也瀟洒了幾年了,後半輩子就用來還債吧!」
他扭了扭手腕,正了正手腕上的名表。
現在開這種黑賭城的,都是有一套模板的。
先是苦口婆心勸你來這裡玩,然後給點蠅頭小利你,最後不管你願不願意,強壓著你賭,直到把你死死的套住。
最後,有錢的給錢,沒錢的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