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悶氣難出
第九十九章 悶氣難出
上官翊挽著張盈盈款款的從大廳里走來,兩人低聲私語,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草坪上得連椅上,已經坐滿了嘉賓。
上官翊把張盈盈交給了張父,然後自己等待在了證婚人的旁邊。
他往前一站才發現,怪了!這陸一游的身邊怎麼坐了兩大美人,而他卻還是一臉風淡風輕的樣子?
兩排木椅的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過道,張父挽著張盈盈的手,笑得眼角的褶子都生了花。
尚舞同著顧朗坐在伴郎伴娘席位上,她的眼眶濕潤,除了自己多年閨蜜終於要嫁人了之外,她私心想著,要是尚耀龍沒死,他是不是也會在自己的婚禮上笑得如此的開心?
一陣愁緒湧上心頭,她的眼眶裡滿是濕潤。
顧朗細心的發現她的不妥,小聲的俯身問道:「怎麼了?」
尚舞搖了搖頭,「沒事,想起了我爸爸。」
「那你爸爸呢?」他剛想說今天怎麼沒來……
卻被她一句話堵住了,「他死了,三年前。」
顧朗緘口,心疼的為她遞上了一片手帕,細心的擦拭著她眼眶掉下來的一顆剔透的淚珠。
從陸一游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曖昧得緊。
他憤恨的握著拳頭,心裡頭甚是煩悶,他在等,等這個女人啥時候來跟他說明,她跟伴郎的關係。
在心頭憋了很久的火無處釋放,他煩悶的揉了揉額頭。
程詩曼更為貼心的湊了過來,「一游,你怎麼了?是不是這草坪上太熱了?」
陸一游懶散的瞟了她一眼,懶得回話。
修敏兒冷笑一聲,「哼。」
不過也是個過了氣的人而已。
程詩曼見狀,有些故意氣人的說道:「一游,爺爺說了今晚讓你跟我一起回臨海別墅吃頓飯。」
陸一游現在最煩聽到的事情就是從程詩曼的口中說出:爺爺讓你跟我怎麼怎麼樣。
因為他暫時還不能拒絕,但心裡頭又無法接受。
爺爺已經老了,這幾年來他低沉的緊,沉迷工作,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陪爺爺。
程詩曼陪著爺爺的日子居多,現在在爺爺眼裡她就是指定的孫媳婦。
他很多次想要直接的拒絕,向爺爺擺明立場,但是顧忌到爺爺的身子這幾年來日益萎靡,心臟血壓方面問題重重。
思及此,他也不敢挑明了來說。
陸一游低頭,「今晚有事,很忙,我會告訴爺爺的。」
程詩曼嘟著嘴,「一游!你都多久沒跟爺爺一起吃飯啦?再推脫,爺爺可要傷心了!爺爺現在年紀大了啊,陪著他的日子越來越少……」
這些話他都懂,他只是單單不想同程詩曼一起回臨海別墅吃飯。
見他不說話,程詩曼放出最後的大招,「爺爺說了,今晚你再不去陪他吃頓飯的話,你以後都不用回去了!」
他蹙眉,抬頭不經意的瞥見那對惱人的身影,不悅的說道:「行了行了,今晚幾點,早的話婚禮結束就過去行吧?」
程詩曼喜出望外,更加的摟緊了身旁的陸一游開心的應和道:「好啊好啊。」
一旁的修敏兒給了她無數個白眼。
修敏兒從當年在英國的大學開始就對他窮追不捨,一直到現在,他沒答應過她,她也只好索性做他的一個老友了。
深知做女朋友的可能性不大了,但還是不願意放過意思機會。
尚舞接過顧朗手中的手帕,「謝謝你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不該想這些傷感的事情了。」
她將手帕摺疊好,抬頭輕嘆一口氣,視線斜過去,卻發現程詩曼大大方方的挽著陸一游的手。
她心臟鈍痛了一下,眼底有些隱忍住的怒火。
她的包里有一沓照片正等著甩在程詩曼的臉上,而陸一游卻任憑這個女人這樣的挽著自己。
尚舞有些失落的抓緊了包包,低頭看了看手上閃閃發光的藍色鑽戒。
遠處的白鴿從草坪上飛了起來,劃過粉紅色的氣球,白粉色的飄帶在空中飛舞著,草坪上放著輕緩而有深情的曲子。
「新郎新娘,你們到此表達心愿,並保證沒有任何法律,道德,宗教的問題能防礙你們的結合。現在請你們互相握住右手,聆聽下面的話:
我要來問新郎:請你以愛情的名義宣誓,你願意娶你面前的張盈盈女士做你的妻子嗎?」
上官翊深情的看著面前嬌美可人的張盈盈點頭,「我願意。」
「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和她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
「我願意!」
依舊是上官翊醇厚的回答聲。
證婚人轉頭看向新娘,「請你以愛情的名義宣誓,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上官翊先生,讓他做你的丈夫嗎?」
「我願意。」張盈盈感動的抬眸,看向這個自己即將交付一生的男人。
「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和他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他,珍惜他,直到天長地久嗎?」
「我願意。」她點頭,面泛著紅光,被愛情滋潤著的女人總是那麼美。
「既然你們都用心靈做出了愛的承諾,那就把你們各自愛情的象徵,贈予所愛的人吧!請新郎新娘交換佩戴結婚戒指。」
兩人噙著笑拿出伴郎和伴娘遞送過來的鑽戒。
TiffanyCentenary系列的婚戒在陽光下閃爍著美妙的光芒,這兩顆華麗耀眼的鑽石對戒,見證了兩人之間的重要時刻。
現場響起了一片掌聲,底下一直呼喊著,「吻她吻她吻她!」
張盈盈臉紅的低頭,卻還是被上官翊快很準的抓住吻了一頓。
伴郎伴娘的任務結束之後,尚舞才鬆懈了一口氣,草坪上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餐具。
馬上要用餐了,用晚餐之後就是搶捧花的時候了。
她要在這之前,好好的打某人的臉。
尚舞小聲的在顧朗耳邊交代一句之後抓著包就離開了。
大家尋找著席號也各自的坐了下來,不出意料的,程詩曼依舊是黏在陸一游的身邊。
尚舞雖然生氣,但,好似可以讓陸一游親眼看看,這個女人,噁心的嘴臉。
她握著包款款的走到陸一游這一座上,無一例外,都是權貴。
權貴,也不妨礙她解決自己的事情。
程詩曼看著她走過來的身影還有些得意。
心裡暗自度量著,呵,搞得這麼花枝招展有用嗎?陸一游婚禮結束還不是得跟著自己一起去見爺爺?
可是,這份開心在尚舞拿出一沓照片的時候瞬間減半了。
「啪!」一摞照片摔在餐具上的聲音。
照片上,程詩曼跟一周報八卦版面的主編坐著吃飯,並且交談的內容在尚舞手握的錄音筆中。
她按下播放鍵,程詩曼有些柔媚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
「馬大編輯,我倒是知道一個人的八卦,還煩請你啊,幫我放在你們最搶眼的版面上,這酬勞啊,自是不用多說!」
尚舞按了暫停鍵,聽到這裡,想不也不用多聽了吧?
她笑:「喲,程大明星,怎麼總想著跟我這些小人物計較呢?」
程詩曼的臉一陣紅一陣綠,她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快就被查到了,而且這個女人居然喪心病狂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公開的這樣搞?
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嗎?
程詩曼佯裝淡定的拍了拍白色的餐桌:「你又是哪路跑出來的野丫頭敢在我面前撒野?」
野丫頭這個詞用得程詩曼心裡舒坦了極了。
這個人才紅了幾年?賺了幾年的錢?就敢在她面前這麼的放肆了?
尚舞倒也不氣,反而是挺樂呵的直直的站在了程詩曼的面前,形成了一種居高臨下的狀態。
「你們這些娛樂圈的人啊,最是複雜了,口口聲聲的說我是個野丫頭,野丫頭還入了你的眼?勞煩你用這麼多的酬勞去爆我的料了?」
她句句見血,不把她堵死不姓尚。
程詩曼氣急敗壞,臉蛋漲的通紅!
尚舞瞥了一眼程詩曼旁邊的陸一游。
而陸一游則是不想參加這場戰事一般的喝著杯中的茶,索然無味。
連頭也沒抬,更別說看她一眼了。
一瞬間,尚舞就成了找陸一游未來老婆的茬的人了。
在座的各位權貴們,也是眼見著坐在程詩曼旁邊的陸一游沒說話,誰也不敢正當的嘲諷兩句。
而氣頭上得程詩曼發現身邊的陸一游不悅得沉默著,風向更是往自己這邊倒著,瞬間氣勢大增。
程詩曼抬頭挺直胸:「滾吧,不知道你哪裡做的假錄音,在這裡放肆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裡坐的都是些什麼人?是你畫一輩子畫,都抵不上人家一年收入的人。」
尚舞胸口堵著一口氣,她不是說不贏氣焰囂張的程詩曼,只是他的態度,讓人覺得多說真的無意。
她苦笑,陸一游,從一開始被程詩曼挽著的時候,態度就變了。
尚舞一度氣的無語,胸口一口氣都喘不過來,看著桌上散步的照片以及手中的錄音筆,只覺得這一切很搞笑。
程詩曼冷笑一聲,恰到好處的不再看她,故意問道:「一游,要是喝完喜酒沒什麼事情,咱們就早點過去看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