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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嗚,你的手

  第九十一章 嗚,你的手


  歐陽羽墨定睛一看,媽呀,這不是今兒個的東道主嗎?


  於是乎,他瞬間懂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那句話,想和我睡覺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原來不是年輕人之間是欲拒還迎,是真的很嚴重。


  他手中的藥膏鬆了一下,愣愣的在原地定了兩秒鐘。


  陸一游犀利的眼神輕輕的掃過被扯到一米開外的歐陽家公子,話里沒有情緒一般,「還不走等著吃宵夜嗎?」


  尚舞忍著眼睛的疼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這三年來,陸一游的冷幽默有所長進。


  陸一游轉眼看著身邊痛得齜牙咧嘴還忍不住笑場的女人,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唉。


  「你腫著眼睛笑得樣子很醜。」


  尚舞沒理他,只是調皮的超歐陽羽墨眨巴了一下眼睛,「再見,下次請你喝酒。」


  說完,歐陽羽墨便急沖沖的轉了個方向,快步離開。


  「嗯?」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下次請他喝酒?」


  「看來是我打擾你的好事了?」


  他一連串的話語不帶停歇的。


  尚舞捂著眼睛,嘟嘴道:「你還在那裡冷嘲熱諷嗎?我的眼睛都成這樣了!」


  郊區蚊蟲又多,包場還貴,真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這裡。


  陸一游挑了挑星眉,正眼看她。


  嘴角有一絲強撐的隱忍,想笑,卻礙於兩人之間現在的氣氛,忍住,沒笑。


  卻還是被尚舞發現了。


  她使勁往他的胸口一拍,「快點啦!」


  他抬眼忍住笑意,認真的幫她揉著眼睛。


  不敢太重,所以一輪揉完之後,他問:「出來了嗎?」


  尚舞急得汪汪叫,「你這麼輕確定是在幫我揉蟲子而不是幫我擦面霜嗎?」


  陸一游臉色一黑,這麼輕還不是怕弄疼她。


  他不動聲色,稍微加重了一些力道,直到她仰得脖子都酸了那隻只剩下小黑點的蚊蟲終於被揉了出來。


  這一幕,耗費了長達三分鐘的時間。


  三分鐘里,程詩曼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泳池對面隔岸觀火一般。


  聽著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著陸一游身旁的那個女人。


  有人說她長得像三年前陸一游死去的那個前妻,有人說這就是那個前妻本人。


  但說的最多的,還是關於陸大少最近訂婚的事情。


  「這女大明星就是會些炒作的套路,你們看對岸的兩個人,哎喲卿卿我我的,像是要跟別人訂婚的人嗎?」


  明裡暗裡的諷刺她,程詩曼眉間皺起了一道溝壑,狠毒的嘴臉在燈光下變得有些駭人。


  「我管你是尚飛舞還是尚舞,陸一游一開始愛的人就是我!我不會讓你們這些妖艷賤貨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的。」


  她又不傻,她知道陸一游是呼風喚雨的人,她將來要嫁,也只會嫁給這個人。


  還未等程詩曼怒氣沖沖的跑過去,那邊的兩個人就迅速的消失在了泳池邊。


  尚舞一路拖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陸一游迅速的逃離著這裡,去往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單獨空間。


  盛大泳池不在市裡在郊區,這邊很偏,並且附近不遠處有個遊樂園。


  聽說這裡的摩天輪十點就打烊了。


  她氣喘吁吁的趕在十點之前跑到售票的地方。


  昏昏欲睡的售票員叮囑道:「這是最後一班摩天輪了哦!往前面走一百米趕緊上去吧,工作人員都要下班了。」


  掐到這最後一趟的機會,尚飛舞興高采烈的拉著神情冷淡的陸一游跑往那小小的格子裡面。


  摩天輪在緩緩的上升,透明的格子裡面視野慢慢變得開闊了起來。


  售票廳的那個亭子慢慢變成一個紅點。


  陸一游坐在她對面,輕輕皺眉,「我以為我的態度已經表達的夠明確了。」


  他不報復,已經是最後的溫柔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還要緊緊的纏住他呢?


  「並且,你不是恐高嗎?幹嘛還來坐這個東西?」


  他的語氣里除了不屑,其實還有些暗藏的關心。


  看著越來越高的摩天輪,路面下的一切變得越縮越小。尚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說道,「你知道我恐高,在高處,我連說話都會變得很困難,更何況是說謊,所以,我想告訴你一些真相!」


  陸一游的表情提了提,莫不是,她要解釋了?

  儘管她還沒開口,他的心裡卻鬆了下來,有些欣喜染上了心頭。


  他用墨眸盯住她,她有些發抖,還不算太高,所以她還能帶著些邏輯的解釋。


  「三年前跟林教授的那些照片,就僅僅只是照騙而已,當時程詩曼騙我說,如果拍了這些照片就可以幫助我救我爸爸,但是......你知道的,我被騙了,所以才有了這些照片跟我爸爸的橫死。」


  她的語氣中明顯的顫抖了,倒不是摩天輪上升了太高了她才顫抖,而是這份往事,她回憶起來,情緒起伏太大。


  「我爸爸知道了些什麼她們不想讓他醒來,所以在手術中殺了他,然後準備順便解決一下我這個遺后......」


  陸一游眯起了雙眼,很顯然,這番話顛覆了他對於人性的理解範圍。


  「我以前一直以為程曼嬌是因為你是其他女人跟尚耀龍生的孩子,所以她討厭你,但我不知道,她先殺了你爸爸,然後準備再殺你。」


  一抹心疼的眼神從他墨色的瞳孔裡面一閃而過。


  他現在知道,什麼叫做虛驚一場了。


  三年了,他的小精靈終於歷經苦難的回來了。


  他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走了過去,摩天輪的格子因為這個動作晃了晃,本來恐高的尚舞驚嚇的縮在了一角邊,不敢動彈。


  她像一隻受驚了的兔子,渾身的白毛都豎了起來,讓人想攬在懷中一輩子不放出來。


  他坐在她的身邊,輕聲的叮囑道:「乖別怕我在你的身邊。」


  不知道是太高了還是回憶起往事的困難,再次抬頭的時候,她一張娟秀的容顏上滿是淚痕。


  她記得上一次哭的時候是知道爸爸的遺囑的時候,她說過自己不會再哭了。


  可在她面前,即使她人前是高貴疏離的貓,但這一刻,她只想做個會痛會流淚會傷心想要保護的小女人而已。


  她秋水般的眼眸里寫滿了這三年來對他的思念,她本來想開口訴苦一下她在國外的這三年不容易的時光。


  可一開口,卻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游,我真的好想你啊!」


  想到發瘋,一年多前,聖彼得堡最冷的寒夜,她跟他短暫的纏綿,在他還以為是春夢的情況下。


  那夜之後,一向愛乾淨的她有很多天都不想去洗澡,不想擦拭掉他身上留下來的味道。


  那一種被他包裹住的,溫暖又安全的味道,就像此刻。


  清涼的晚風吹過枝丫,晃動著的枝丫像是在見證這幸福的一刻。


  皎潔的月亮彷彿就在他們頭頂上一樣,那樣的明亮與圓潤。


  陸一游抬起手,輕輕地,輕輕地。


  撫上她帶著淚痕的臉頰,在確定眼前的她不是夢境之後,松下了一口氣,「要比一比這些年誰想誰更多嗎?」


  他幽幽的說道,一個大男人在深夜的燈火幽暗的摩天輪里傾述著這三年來的想念。


  「第一年我才可以接受你離開了的事實,那一年我總是做噩夢,夢裡是深海邊,你溺在海底對我大聲的呼救,那一年我睡的很不好。第二年的時候,土地局的人告訴我,說半山別墅面臨著規劃拆遷,我那時候就慌了,你知道我用什麼做的交換吧?我是個生意人,卻用其他生意人不幹凈的過往罪行去交換這半山別墅的安寧,爺爺那時候罵我,說我瘋了,A市的別墅就有那麼多棟,拆一棟又無妨。可是那時我跟你回憶最多的地方啊,我怎麼敢就這麼讓它消失了。」


  四目對望之下的深情告白,尚舞反覆的咬著嘴唇,原來一直苦苦煎熬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那第三年呢?」她的指腹纏繞上他乾淨的黑髮,輕輕柔柔的撩撥著。


  想聽他說更多的話,想靠在他的懷裡,不去看外面的那些高空險境。


  「第三年啊!」他吸了一口氣,「我得了進食困難症,前兩年還只是厭食的,後來我的醫生也就是李南清那個小白臉,說我再這樣下去會因為營養不良而死去,我不信啊,我不想吃東西,誰還敢逼我吃?」


  他輕笑了一聲,帶一些苦楚,「可是有一天,我倒在了荊棘園裡,你知道荊棘園吧,那個全國最大的豪華別墅,家裡的傭人知道我一向不喜打擾,我暈倒在房間的第二天早上張姨才發現了我,送我去了醫院,醫生給我連掛了三瓶葡萄糖並且告訴我如果我再遲一點被人發生,可能就已經是屍體了。」


  尚舞的心頭一緊,輕捶著他的胸膛,「你怎麼可以不好好的照顧自己呢?!」


  「是啊,那時候不知道你還會回來,所以自己的死活已經無所謂了。」


  他越是輕描淡寫越是讓尚舞心頭疼通,疼通到只想一個溫柔纏綿的吻鎖住他啟合著的性感薄唇。


  在感受到她火熱的吻之後,他一把反鎖住她的小腦袋,以便索取更多。


  尚舞享受著這個冰釋前嫌的吻,只是......

  咦?衣服內怎麼一片冰涼?

  「嗚,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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