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以牙還牙
第六十四章 以牙還牙
尚飛舞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簫筱作勢要拿出手機,她趕忙上去,按住簫筱的手。
平日里一向逆來順受慣了的人,忽然反駁起來,只會讓人更加的生氣。
簫筱不耐煩的瞟了她一眼,「怎麼樣?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啊?」
尚飛舞眼見著局勢已經不在掌控,以難以想象的形式發展著,她迫不得已,按住簫筱的手說道,「簫筱,就此打住吧。」
而簫筱則是一把甩開她的手,金貴的吹了吹剛剛被她握住的地方,「我憑什麼就此打住啊,你做了這麼不公平的事情,還影響我們所有人的聲譽!」
簫筱的模樣,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而這一切,都只是旁人無端又武斷的猜想而已。
旁人早就在簫筱的煽動下變得對她惡言相繼了。
「打給什麼報社啊,直接通知學校讓領回去得了。」一個看起來像是畫展維護人員的人嚷嚷道。
看戲很久的蘇馨故作為難的說著,「哎呀,不行啊,學校早就被這姑娘的床上情人給打通了,現在學校也不好辦事了。」
「你!」尚飛舞簡直不可思議的看向蘇馨。
而蘇馨則是非常自然的看著她,那表情就像是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漸漸的,有些圍觀者看不下去了,這畫展上來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
見著這麼糟心的事情自然有想插手的。
吳成漁作為A市比較有聲望的人,義正言辭的站了出來,「這位小姐,您是A大的老師嗎?」
蘇馨笑著迎合併點頭,「嗯,我就是,主教中外美術史的。」
吳成漁咳嗽兩聲,「那行,既然您是老師的話,說的話自然是沒有假的了,如果這個女生真的像您說的這樣,我倒是可以聯繫一下院長以及報社,施加一些壓力。」
說完之後,他輕笑開來。
圍觀者紛紛投以崇拜的目光。
尚飛舞的臉霎時變得慘白,聯繫校長跟報社?施加壓力?
這一切莫須有的罪名就要坐實了?
她失落無奈的看向面前囂張跋扈的簫筱,跟說了謊話污衊了學生還神態自若的蘇老師。
以往受的那些委屈都湧上心頭。
她一字一頓的開了口,「簫筱,我以前在學校沒得罪過你吧?」
尚飛舞的眼睛有些紅潤,「那你為什麼讓何教授把我的成績改成缺考,我那天去考試了,所有人都看見了,我知道你想得第一名,想擁有年紀第一的美譽,但你卻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面,你知道那份獎學金對我多重要嗎?也許七八千塊錢對於你堂堂CH地產的千金根本不算什麼。但……」
她有些無助的盯住簫筱的眼睛,「但你知道那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是,就算你做了這種事情,我也沒追究,因為我知道那不過就是以卵擊石而已,這些東西我都可以忍,但今天,你單單就是因為兩個人來騷擾我,就臆想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還煽動不知情的人.……」
「這.……」旁人的輿論開始偏向了,「簫筱,你不會真的做了這種事情吧?改人家分數,搶人家第一名?」
面對同學們的發問,簫筱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一怒之下,帶著些狠勁的手直接呼上了尚飛舞的臉頰。
那一巴掌來得狠准快直,帶著些泄憤的意思。
尚飛舞只覺得腦子一懵,兩眼冒金星,不知是恍惚還是真實,她聽見遠處熟悉的怒吼聲.……
「統統給我住手!」
陸一游凜冽的從不遠處趕了過來,短短十來米,讓人感覺他腳下帶風。
簫筱打人的那雙手,捏了捏,有些冒汗。
現場一片提氣的聲音,目光全都聚焦在翩翩而來的陸先生身上。
除了暴怒的陸一游,他身後還三三兩兩跟了一些眉眼焦急的畫展人員。
吳成漁往後面退了退,感覺雙腳有些發憷,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陸,陸先生?」
陸一游定定的走到已經被打蒙了的尚飛舞身邊。
眼神裡帶著些殺氣的瞟了瞟一旁呆怵著的簫筱跟吳成漁。
他先是看了一下尚飛舞臉上的巴掌印,而後暴躁的拎起簫筱,雙手幾乎是掐在她脖子上面,當簫筱感覺雙腳離地的時候,呼吸已經變得艱難了起來。
「放,放開我。」她艱難的呼救著。
但是陸一游不為所動,現場的人誰也不敢去勸。
就連畫展的工作人員都畏頭畏尾的打量著盛怒之中的陸一游,也不敢冒然上前阻止。
畢竟,誰也不想下一個遭殃的人是自己。
尚飛舞好半天才從頭暈之中回過神來,簫筱這一巴掌,真狠。
毫不留情,帶些泄憤,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唇角邊火辣辣的疼通,嘴裡還有些血腥味道。
她抬起隱忍的一張臉,望向那被人掐住脖子滿臉通紅的簫筱。
「算了,陸一游。」她說著,便準備把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胳膊上。
誰知,還沒碰到他,就被他憤怒的往後一甩。
他背過臉來,掐著人的雙手卻依然,如同他此刻的面目一樣,冷酷的緊。
「你是想再挨一巴掌嗎?」他一字一頓,狠勁十足的問她。
尚飛舞搖了搖頭,「不。」
這種屈辱,她只想受一次。
一次就夠了。
「不想,就好好站著看看,順便,也跟著學學。」他幾乎不帶任何常人該有的情緒,輕吐出這幾個字。
被掐著的簫筱已經蒙圈了。
她沒想到,這次,這丫頭也能好運的等到陸一游!
更沒想到,剛剛救場尚飛舞的身影,正是陸一游!
她懊惱自己的眼拙,為自己的倒霉感到氣憤。
「救我.……」她無助的眼光掃遍了圍繞著的所有人,卻絕望的感知到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
人們眼中,甚至都稍稍透露著迷漫的恐懼。
簫筱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意識瀕臨渙散的邊緣,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呼吸不到一口空氣,心臟徘徊在驟停的邊緣。
而在場的人,是真的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阻止的。
尚飛舞捂著火辣辣的臉倉皇上前,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他掐人的雙手,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他鬆手。
路一游一個鬆手,被掐住的簫筱就整個人掉落在了地上,整個人在那裡面紅耳赤不停的喘著粗氣。
並且絕望又害怕的看著盛怒的陸一游.……
尚飛舞一把扯住他的手腕,輕聲喝止道:「她差點死了!」
這是一聲提醒,他剛剛那動作那氣勢,完全就是想把簫筱活活掐死。
好半天,陸一游一雙腥紅色的眸子才慢慢回歸正常。
他冷色的墨眸輕瞟瞟的看向跪坐在地上趴在牆邊不斷吸氣的簫筱身上。
一步一步,利落卻帶些刻意的遲緩,「死不足惜。」
陸一游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站在簫筱面前,他低頭,直直的看向簫筱,「人可不能跟動物一樣,人有記性,你卻沒有!」
他忽然的怒喝,讓簫筱整個人后怕的往後面縮了縮。
「既然你沒有記性,我就讓你長點記性。」
他冷笑一聲,在人群喧嚷的環境中,竟獨獨顯得有些冷傲。
他從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褲里拿出黑色鑲嵌鑽石的限量版手機,那模樣決絕又不留情。
電話很快被接通。
「高總,嗯,是我,不用了,沒什麼重要的事情,CH地產你幫我留點心。」他有意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簫筱,接著說道,「不感興趣,單純的想收購,然後把現在的老總踢出去而已。」
明明是一起大型的商業融資買股收購,卻被陸一游形容的風淡雲輕。
此刻的簫筱面如死灰。
唇齒之間磕磕絆絆,想求情,卻害怕的說不出一句話。
陸一游掛掉電話之後,氣定神閑的把手機放回原處,雙手隨意的抄在西裝口袋裡。
如秀峰一樣的眉毛輕輕上挑,「記住了嗎?這就是挑釁我女人的下場。」
「啊?!」
整個畫展圍觀的人們,傳來繁重的吸氣聲。
一旁的吳成漁早就雙目放空了。
眼前的人,竟然,是——
陸總的女人?
那之前所說的話.……
吳成漁想了想剛剛CH集團的教訓,此刻他頭皮發麻。
果然,陸一游撒旦一般的臉像是感知到什麼一樣,馬上轉到一旁的吳成漁身上。
他冷言嘲諷,「不是要打電話給報社,隨便給壓力江校嗎?」
陸一游繼續向前,步步緊逼,「嗯?說話啊?」
被逼迫著的人不斷的挪著步子後退著,一個踉蹌,直接後仰在了地上。
平日里聲望很高的吳成漁,現在也不過是一介草民,任人宰割。
吳成漁雙手反撐在地上,「陸,陸先生……」
「嗯?」陸一游換了個姿勢,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陸先生,我,我錯了,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這位就是您的女人……」
說到激動的地方,吳成漁還雙手作揖,狀似求饒。
「吳先生。」陸一游冷笑一聲,「一向名聲在外德高望重的吳先生,真想看看明天晨報出現您去夜夜笙歌腐敗奢靡的照片會什麼場景。」
他狀似把玩手中的翡翠扳指,實則目冷心淡。
吳成漁心如死灰,他是A市電視台前台長,在外名聲一向很好,形象也是德高望重,如果.……
明天早報出現那些照片,這必然是所有電視台都會報道的事情。
後果,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