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危險來襲
第三十九章 危險來襲
陸一游的手沉沉的拍了下來,神色幽深,「Jack,你不是說晚上十點多才到嗎?為什麼現在機場會找不到人?」
Jack心頭一緊,「我只是聽說是馬爾地夫早上九點多的機票,到達的時間只是具體的估算了一下。」
畢竟他也沒想過,老闆今天要來親自接機的啊!
陸一游深吸一口氣,沉悶的一捶捶在車門上,「立刻聯繫她。」
半分鐘后,Jack一臉苦氣,小聲道,「陸總,她沒接電話。」
「為什麼沒接?」他冷眸清斂,好似專註的把玩著手上的翡翠。
「這個……是通了之後被掐斷了。」
「通了之後被掐斷了?」他的目光開始琢磨了起來,很快便得出了結論,「生氣了?」
「啊?您說什麼?」
「沒什麼,給她的朋友張盈盈打電話。」
半分鐘后,Jack又是一臉苦氣,「老闆,她朋友張盈盈說她今晚不回家了,住她家……」
不回家?真生氣了?
「走,去她朋友家。」
「好的老闆。」
於是一行車隊浩浩蕩蕩的從機場出發,尾隨著的是一票人的注視目光。
畢竟這麼大排場接人的,還是蠻少見的。
車裡,Jack作為心腹,一眼便知老闆沒接到尚飛舞,心裡肯定是不開心的,現在倒好,那尚飛舞直接說今晚不回家了,更是在挑戰老闆……
「Jack.」老闆的清冷叫聲在沉寂的車子里顯得格外的突兀。
「嗯?」Jack小心翼翼的接話。
「女人生氣了怎麼哄?」
「買包,網上說包治百病……」
「呵。」一聲好聽悅耳的輕笑從他的鼻腔裡面哼出來,就連Jack這個大男人都覺得魅力十足,他從左側的後視鏡里看了看自己的這位老闆,昏黃的車燈下,一張輪廓鮮明的臉俊朗到讓人窒息,健碩的身軀就連男人都無比的嚮往。
Jack遲疑了一下,開口,「如果,如果是老闆的話,我覺得可以直接撲到對方……」
「直接撲倒?」陸一游若有所思的展開了眉眼。
這個方法還確實比包治百病要來的好,畢竟新款的名牌包來了一打,也沒見她有多開心。
Jack把目光從老闆完美的側顏上轉移了開來,心頭一疑,這老闆又是要哄哪位女士的開心?
在他常年累月跟隨老闆的日子中,老闆會主動哄的女人好像只有程詩曼一個吧?
哎,要說程詩曼啊,真是好運到通透了,她在國內的時候吧,老闆對她那是好的沒話說,就連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抬一眼眸,老闆也會幫她摘下來。
她離開老闆去國外當練習生了,像老闆這麼睚眥必報的人居然也從沒想過要報復一下她的忽然離開。
畢竟,以老闆的勢力和財力想要阻止她根本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A市老街,巷子是出了名的難繞,就連Jack這位老司機也淪陷在老街這複雜重重堪比迷宮的街道裡面。
陸一游的表情從不耐煩生生的演變成怒火漫天。
「陳傑科!你半個小時前就從老街三十二號過去,現在你繞了半天又回到了老街三十二號!」
Jack渾身一抖,老闆鮮少叫他的本名,而一旦叫了他的本名,那就表示,平時一向對他溫和的老闆要對他發脾氣了。
他趕忙低頭認錯並且道歉,「老,老闆,對不起,這裡我第一次,來……」他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老闆,還是那副怒火漫天的表情,他試探的問道,「要,要不,老闆你來開?」
「啪!」的一下,Jack的頭吃了一記爆栗。
陸一游沉沉的收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逼仄的車子里蔓延開來,「我來開那你是不是要辭職了?」
像這種變態的小巷,他晃一會兒都覺得暈,還讓他來開車?
「不,老闆我錯了。」Jack委屈的握著方向盤。
「你給她的朋友打個電話,叫她出來接一下。」雖然在巷子里迷路這種事情並不光彩,但是他也不能眼看著陳傑科像個智障一樣帶著一票豪車在這裡兜圈圈。
「果然還是老闆機智,我這就打電話。」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不會懲罰你今天帶我繞圈子這件事情了嗎?」
Jack很慌,他心裡的小算盤一下子就被老闆看透了,他一邊撥通號碼一邊說,「那您少扣一點……」
「喂,張盈盈嗎?是這樣的,我們在老街的巷子里繞迷路了,你能來老街三十二號來接一下我們嗎?」
「行啊,不遠的,徑直繞過兩條街道就到我家了。你們在哪別動,我去接一下你們。」
張盈盈的家是A市為數不多的老式建築,也是A市重度發展唯留下的少數的原始風味。
小巷裡住著很多戶人家,單棟單戶,每家前面都有個小小的院子。
尚飛舞在衛生間洗浴,模糊的聽見張盈盈在接電話,於是關掉了淋浴,「張盈盈,你要去接誰啊?」
「咱A市的首富啊!」張盈盈特自豪的哼著小曲,收拾收拾的準備出門。
尚飛舞匆忙的裹著個浴巾就沖了出來,「我不是說了今天在你家裡了嗎?」
張盈盈捋了捋頭髮,「我說,人家首富來接你,你就乖乖回去就好了,鬧什麼彆扭嗎!」
圍著浴巾的她小聲辯解,「我,我沒有鬧彆扭。」
「你還沒有!看看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張盈盈衝到她前面模仿了起來,「他來幹嘛啊?把我一個人丟在異國可以,就不准我一個人在朋友家啊。」
「尚飛舞啊,你這臉上就耿直的寫著,我在生陸一游的氣。」
尚飛舞臉紅心窘,「才沒有,我去洗澡了。」
說完她轉頭走進衛生間,一臉的不想理會好友的嘲諷。
張盈盈攤攤手,「死不承認!」
她一邊出門一邊囑咐道,「你慢慢洗,門我就不關了,等下接了他們直接回家。」
沖水的聲音讓她的話變得模糊的起來,尚飛舞拿起奶香的沐浴露擠了一點出來,暗自嘀咕,「說什麼呢她?」
兩分鐘之後,尚飛舞還在洗澡,就聽見門口有悉悉率率的聲音,不大不小。
「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朝著門外小聲一喊,但是沒有聲音。
「來了就來了還這麼神秘幹嘛?」她今天絕不會就這麼跟陸一游回家的!
衛生間的門響了兩下,她沒聽見張盈盈的聲音,肯定是陸一游在敲門了,「幹嘛啊?」
她的語氣中很是不滿,外面的站著的身影沒有說話,只是又敲了敲門。
「我告訴你陸一游我是不會開門的!」
外面的人在聽到「陸一游」這三個字的時候彷彿像吃了定心丸一眼,狠毒的眸子眯了起來。
大力的一腳揣在門上,嚇得尚飛舞趕緊裹好了浴巾,嘴上說著不會給他開門,實際上還是怕他把門踹壞。
她突的一下拉開門,「別踹了別踹了,我開……」
尚飛舞的話戛然而止,眼前滿眼腥紅的人哪裡是什麼陸一游啊!
「你,你是誰?」她裹緊了浴巾慌忙的後退了兩步。
來人陰鬱的笑了開來,那笑聲十分噁心。
「陸一游的老婆?」趙建明那寫滿仇恨的臉上滿是陰險。
因為恨意而扭曲的面貌變得非常可怕。
尚飛舞緊緊的拽著身上的浴巾,恐慌的看著來人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早就出賣了她。
「你是誰?別,別過來!」
尚飛舞能感受得到自己身子在發抖,面對一個面目如此憎恨的男子,她不知所措的緊。
「我是誰?哈哈,果然是養在閨中的少奶奶,日日住著豪宅夜夜好夢!」
對面緊逼的男子的話讓她有些蒙圈,養在閨中?日日豪宅夜夜好夢?
這說的是她嗎?
她困頓的皺眉,「你肯定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
「誤會?」男子直逼她面前,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
不一會,尚飛舞的下巴處就已通紅,力道之大,無法忍受。
「疼……」她輕聲喝道。
「疼?不止要讓你疼,還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絕望!」
尚飛舞困坐在滿是水花的地板上,絕望?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不要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
面對來人忽然的一頓亂摸她感覺噁心至極!
尚飛舞不斷的抵抗著,男子更是一個飛身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嫉妒的惶恐讓她全身發抖,眼眶因為害怕而紅了一片,瓢潑的淚珠完全止不住。
男子欺了上去,發狠又得意的笑道,「陸一游,殺父之仇就用你的老婆來抵吧!」
她身上的浴巾被粗暴的扯下,根本來不及抵抗。
絕望如同巨大的繩網一樣,將她密不透風的包了起來,道道緊勒的粗繩,讓她窒息。
「陸,陸一游……」絕望侵蝕她的最後關頭,她輕聲且無望的低喊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