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冒然頂撞
第二十二章 冒然頂撞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陸一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掩飾的咳嗽了幾聲,「咳咳……」
尚飛舞的臉徒然的紅俏了起來。
她現在是有壓力的人了。
「那個,你說真的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什麼真的?」
「你要我?」
陸一游用輕笑掩飾,「有什麼問題嗎?你是我法定的妻子,這是你的義務。」
「那我,履行義務的時候,能享受應有的權利嗎?」她依舊小心翼翼。
「應有的權利?」他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什麼?」
她吞吞吐吐的還是開了口,「我媽的融資……」
陸一游輕鬆的一張臉轉換的很快,霎時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不明白,世上為何會有如此傻的人,那程曼嬌明裡暗裡都是在利用她,你說利用了就利用了,面子至少得做足一點吧?
「尚飛舞,我就不明白了,就程曼嬌這樣的人,為什麼一而再的去幫她,你幫她她有對你好一分嗎?有嗎?」
他步步逼近的走向她,扯著她的衣領嘟嘟逼人的問道。
尚飛舞被他扯得整個人都向前傾了傾。
她目光黯淡,低頭不言。
也許此刻的陸一游眼裡,她就是個十足的傻蛋吧,可是許多看似扭曲的故事背後,一定是有隱情的吧,她難以啟齒,也不會去說,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讓她學會什麼事都保持一定的緘默,交淺不言深,不爭也不搶。
陸一游看著她溫吞的樣子,莫名的一股氣就涌了上來。
他抵著她的喉嚨,「你不是喜歡做好人嗎?喜歡替你那個后媽爭利益嗎?」
他腥紅的眼睛帶著些怒氣。
「行啊,既然你賤里賤氣,我就滿足你!」
他粗暴的撕下她的上衣,她驚呼一聲,連忙用手遮住。
手一扯,卻扯動了手腕上的吊瓶。
「啊!」她吃痛的叫了一聲。
陸一游野蠻的撕下了她手上細小的針口,扯下輸液管,危險的看著她,「來啊,只要伺候好我了,你還怕我沒給她融資的錢嗎?」
他毫不客氣的說著,心底深處,卻希望她能夠及時認清這一切。
只是她逆來順受的表情就已證明,她徹底的沒救了。
他欺壓了上去,冷酷又無情。
尚飛舞被壓得有些氣喘,她想起程嬌曼那些話。
你真是個廢物!你連吹枕邊風都不會!
她一咬牙,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終於——
片刻後頭就埋在了她的頸項邊,粗氣磅礴。
有些茉莉花的清甜,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尚飛舞的眼角緩緩的淌落了一滴隱晦的淚水。
不是因為上半生在尚家受盡欺負,也不是因為下半生嫁入了陸家還要受后媽的威脅。
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習慣而已。
但為何她感覺到身旁的人心裡是有些炙熱的,卻致命的發現,是自己的感覺出了些差錯。
陸一游的忽冷忽熱,好像讓自己「感冒」了。
翌日,清晨。
她一個翻身觸碰到了身邊的人,又急急忙忙生怕他發現一樣退了回去。
陸一游的睡眠淺,被她這忽然的一碰立馬就輕哼了一聲。
她害怕的縮在蠶絲的被子里,閉著眼不說話。
陸一游睜開眼的時候她的一張消瘦膽怯的臉映滿他漆黑的瞳孔。
昨晚的一幕幕歷歷在目,對於自己粗暴態度有些內疚的他主動撫上她消瘦的臉,喃喃道:「是經常不吃飯所以在這麼瘦的嗎?」
尚飛舞突的睜開眼睛,嚇的陸一游整顆腦袋往後一彈。
「本來就這麼瘦了,你還時不時說要禁食……」她也是自然反應才這麼說道的。
陸一游不悅的瞟了她一眼,「沒事,你瘦歸瘦,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有肉的。」
明明話題很污,他卻一臉正經。
尚飛舞眼神輕飄飄的四處亂逛以掩飾尷尬,她掀開蠶絲的被子,「我那個,要去學校了。」
陸一游仰看著她,心滿意足的看著她頸項處的小草莓,笑道,「你們學校的人,好像還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
她裝傻道,「什麼關係不關係的。」
陸一游起身坐了起來,眼底意味深長,「這很不公平啊,在我的圈子裡,大家都知道我是已婚人士,但是在你的圈子你,你卻還是個少女。」
尚飛舞扯了扯滑落的睡衣,暗自怨道:這張姨幹嘛給她盡挑一些如此料少的睡衣。
「再再說了……我才二十歲,本來就是少女好嗎?」
陸一游一點點的靠近她,「那你的意思是,我年紀大?」
她連忙擺手,她那敢說這陸總年紀大啊,就算是真的年紀大也不能說年紀大……
「我沒這個意思,就算你在你的圈子裡是已婚人士,但你該玩的都可以玩,反正那些女人根本不會介意你結婚了沒有。」
她們只會在意你還帥不帥,還有沒有錢。
「哦?該玩的都可以玩?」他想起新婚那天,他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所以帶了個尤物回家。
她語氣里是不是有一些酸?
他思量了片刻,「那你的邏輯是就算我圈子人都知道我是已婚人士也沒關係,但是你圈子裡的人知道你是已婚,這就不同了?」
他眼裡精光一閃,坐起來的身子露出健碩的胸肌,她言辭閃爍,有些躲避。
想轉身逃走卻被他抓住了手心,「還沒有人能夠在我想知道問題的時候矇混過關。」
他語氣里滿是警醒。
她要怎麼開口,因為他是A市的首富,是人人皆知的花少陸一游,緋聞女友一個接一個。
即使婚後,風流卻依舊不斷。
又要怎麼像別人解釋自己是如何嫁入首富之家的?
自己家的企業要完蛋了所以被打包送給了陸家?陸老爺子從眾多被打包的千金中挑選了她這個落魄無人愛的尚飛舞只因為看起來比較順眼?
她想起這些就頭疼。
「嗯?」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有些不滿她片刻的分神。
她看著他想繼續深究的眼神,索性開口,「是啊,我圈子裡的人跟您圈子裡的人不同,您圈子裡是上流社會,充斥著奢靡腐朽,就算婚後亂搞也算常態,但我的圈子接受能力差,我是去學校學東西的,不是去跟他們解釋上流社會多下流的!」
她說完甩手就走,是怕下一秒會被他扣住,再多跟他對持一秒,自己都會泄氣。
「你!」
陸一游看著她跑開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場小型PK中自己輸的一敗塗地。
這是因為對手根本就沒給回擊的機會就跑了。
尚飛舞從庭院外一路飛奔出別墅,大口喘氣的間隙里謝叔的車子放慢速度停在了她的身邊。
她驚訝,「謝叔?」
特助微笑著下了車,並且為她拉開了車門。
「少奶奶上車吧,陸總昨晚就交代了今天一定要送你去學校。」
尚飛舞有些錯愕,想起剛剛頂撞他的自己,臉霎時就紅潤了。
她剛坐穩,特助就從副駕駛上遞給她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並笑著跟她說,「拆開看看吧,陸總給您買的東西。」
她更加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型的精緻禮盒,「給我的?」
她邊說邊拆,禮盒裡安然放置著一個黑色的真皮書包有些暗色的繡花時尚又大方,一盒淡雅精緻的粉餅,旁邊還有一束滿天星。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車子已經開出了半山別墅的範圍,她往別墅的方向看去,有些小女生的心動,更多的是不解。
「陸總呀,你別看他平日里好像不近人情不接地氣,其實他心挺善的。」
謝衛作為老一輩的陸家員工,一路看著陸家變革,看著陸總手握大權,對陸總的了解可以說是除了陸老爺子以外的第二人了。
心挺善?
尚飛舞不置可否,她彷彿是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溫熱,卻也能感受到他骨子裡的寒冷。
這個男人,怎麼說呢?很迷人卻很危險。
像罌粟花一樣,完美又致命,還容易上癮。
尚飛舞把寫生本還有素描作業放進黑色的真皮書包里,書包因為這滿天星多了一份香氣,她吸了吸,沁人心脾。
安靜的車內被謝叔的電話聲打破。
「喂,陸總。嗯,好的,我會交代的。您還有其他的事嗎?嗯,好。」
尚飛舞有些好奇的湊上前去,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早上的無理以及冒犯他要收回禮物?
她的手已經放在包里準備拿出自己的寫生本跟素描作業……
「陸總說晚上有一個晚會需要您參與一下,如果您晚上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再來學校接您。」
晚會?
她想了想,參與倒是無妨,但最近跟林教授在商榷稿選的畫,過兩天就是蜜月旅行,最好是在近兩天之內確定。
恐怕,有些忙。
「那,我到時候看情況再通知您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