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至一百零二章【結局:程少帥內心的黑暗,只為一女而亡】
第一百章至一百零二章【結局:程少帥內心的黑暗,只為一女而亡】
那日,程炳東醒了后,總是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知道當晚金溥煜來過,到底說了什麼最後又怎麼走了,他一切都想不起來了。
不過,見李婉依然留在大帥府,他心裡總覺得不怎麼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他為之高興的事是,再也沒有刺客殺手來他屋裡報道了,傷勢終於得以緩解,能精心調養。
一個月後,他能下床走動了,來到婉婉房門口,敲響了那扇門。
婉婉知道是他來了,還是打開門,讓他進來,對於程炳東無悲無喜,無怨無恨,只是為了報答他曾經付出的一切。
「婉兒,對不起。」程炳東對著婉婉彎下了腰,深深道了一句對不起。
「知道了。」婉婉木著一張臉,平靜道。
「那個!那個我們能試著真的做夫妻嗎?」程炳東帶著期望忐忑問。
「你覺得可能嗎?我留下只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以及在我痴傻時你的照顧。而夫妻之情,我對於你從來就沒有過,我與你之間所有一切都是你強求的。不過,你還是有恩與我,沒有你救我或許我死了,也或許我落得下場更惡劣。」婉婉面上平靜無波,對著程炳東三年來的畫面又一一呈現,她內心十分痛苦巴不得失去這三年的記憶。
「我沒有想過你要報恩。如果,你不願意留下,我不會強求的。但是,你留下了哪怕就這麼過下去,我也十分高興,只要能看著你就好。」程炳東知道再無與李婉做夫妻,如今她的留下只為報恩。
婉婉看了程炳東幾眼,才說道:「我不會幫你任何關於派系之間的戰鬥,你的野心最好根據自身實力來定,江城沒這個實力做天下之主。你好自為之吧!」
程炳東驚愕地看著婉婉,不知為何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我沒想利用你達到什麼目的。」他說這句話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心虛,江城現在的局勢,都是依靠李婉來的。
「那就最好,我只欠你一命,還你一命再無瓜葛,好好珍惜這一次機會。」婉婉平靜地說完,關上了房門。
程炳東看了關上房門半響,才落寞的轉身回房。
【南城】
金溥煜帶著人匆匆回了南城,路上還順手解決了幾個高麗人製造死僵的窩點。
「主子,我們現在是繼續帶人清剿嗎?」白旗主跟在金溥煜身後兩步輕聲問。
「嗯!發出消息,全力剿滅異族邪士,不計任何代價,我要看見三年內大清無外患。你們要是做不到,實力不夠的,可以先彙報給我,由我來動手。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旗有失手的戰報。大清皇室尖刀不需要廢物,不要辜負皇室培養你們的資源與心血。」金溥煜冷厲的語氣一說。
幾位旗主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仙人主子被妖孽主子同化了,好日子過不了。
「江城那邊要是還藉由那位,繼續圖謀該如何呢?」黑旗主小心問著,他們幾個都看出來,主子與江城那女修淵源不淺,萬一他們大事與之衝突起來,該怎麼?
「由他、隨便他。程炳東這次不死,也只有三年命,依然會死於我手。江城附近這些地盤,你們就由他去折騰,還省下不少事情。你們先把各地異族清剿出來,有著渾水摸魚,勾結異族的人全部一個不留。大清的毒瘤太多,這一次該大清洗了。君主立憲制,將會是一個新的開端,不需要那些累贅,做新華夏的絆腳石。」
「是!」
「是!」
……
所有人應聲道,他們只忠於皇室,也忠於這片土地,華夏大地翻天覆地洗牌,他們這些人將會成為一柄殺向新華夏的利劍。
哪怕功成不能留名於世,他們在乎的只是皇室,永遠做皇室背後的影子,保衛華夏。
【又三年】
程炳東這三年東奔西走,江城附近的地盤都被他收割,他一直小心翼翼怕對上異族,沒想到遇見的都是一些戰力渣草寇山匪。
江城擴大了好些地盤,吃下了浙江府、吞了、徽州府、山東府一些地盤,山東府內陸還是有許多東瀛人潛入,程炳東自知實力不濟,不敢貿然前往。
他有幾次遇上了,一支非常驍勇善戰的部隊,這支部隊神出鬼沒的,好在對方沒有為難他的意思,見到對方都是沖著有異族邪士據點而去,心知定然是皇室的暗衛營。
「少帥,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嗎?」這些將領們積極的參戰,這幾年和山匪小打小鬧,實戰力提高了不少,人心就膨脹了起來。
「是啊!少帥,我們可以去把徽州府吞了,那邊據說群龍無首,皇族的刀子殺完異族就撤走了,如今都是徽州府舊部屬下在守城。既然,已經沒有異族了,我們為什麼不去佔了,地理位置我們是佔據優勢,可不能等其他地方的城主大帥反應過來。我們繼續等待,等皇族把邪士都清理完了,哪裡還有我們什麼事兒,不如趁著現在把江城附近的城府都歸統到江城,到時皇室放權我們才有先機。」一員老將,在程炳東身旁說道。
程炳東,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手上端著鋁製的飯盒喝著稀飯,手裡拿著乾糧,邊吃邊聽下面的人回話。
「還有三日就回江城了,到時和我父親商量一下。」程炳東心中有所動,覺得老將此番話說的也有些道理,他就算坐不到天下的贏家,總能在大洗牌前為江城撈一些福利。
如今,大清這片土地,異族邪士基本都清理的七七八八了,江城一年來都沒發生任何離奇的事件,也就是說不用一年,這次洗牌就要結局了,時機非常重要,遠的地方拿不下,江城附近的幾個城總能吞下吧。
【西廣城】
西廣城大帥府內人去樓空,曾經的胡大帥因為喪子之痛,勾結了苗疆與高麗人用百姓的性命煉製屍蠱,妄想憑藉陰毒手段趁著國內大亂時,藉此機會顛覆華夏大地。
苗人想要的一城之地屬於他們,高麗人想要的是經濟,胡大帥想要的是一統天下做人上人。
不曾想高麗人其實背後有著東瀛和暹羅人,他們要的也不是經濟,要的是大清命脈底蘊,想要正大光明去探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
金溥煜收到消息時候,簡直震驚了。
他沒想到胡正山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叛國!居然,能幹出叛國的事。
偌大的西廣城原本就是多民族地區,這邊的教化一直很難,生活水平低於其他城的發展,皇族暗中給予了不少支持給西廣城發展,一個喪子之痛就能作為借口叛國,可想而知父子兩人原本就有野心,而且還是不到達目的不罷休之人。
胡正山手下秘密培訓的一批暗殺者,身手不低於皇族精衛對,有些甚至能和七色旗下面的成員相比。
高麗人和苗疆異人共同研究出的屍蠱毒辣至極。
山林中還潛伏著東瀛與暹羅的邪修,暹羅的控屍與東瀛的怪物,簡直是異曲同工。
金溥煜這次解決西廣城危機,七色旗出盡,還帶著精衛隊,連他都親自出動了才擺平,就這樣還有不少精衛隊與旗兵陣亡。
這些精英都是慈安太后暗中支持的,皇族財富都是供應給他們,死一個就等於損失不少資源白費。
金溥煜覺得他是修士,要墨守許多規矩,在行事方便受到許多牽制,也許另一個他出現會處理的更好,距離上一次掙脫醒來,別人口中的妖孽已經三年未出現了。
西廣城百姓死傷過半數多,都是死於非命,怨氣衝天。
「主子,西廣城該如何處置?」紅旗主問。
「如今,國內還有幾處地方有異動?」金溥煜一臉疲憊揉著太陽穴問。
「國內基本沒見異動,餘孽隱藏的太升,我們覺得可能有些人會潛伏在軍中。全國城主新任與留任的生還者,十七人,死亡的城主將近兩百人。這些城主手下多半混入了異族,只是藏得太深,我們也是很難辨別。」紅旗主為難了,他們再厲害也沒主子能識人啊!
「空城等於還有六十座,空城現在大概都是前面的舊部殘留。這樣吧,你們每旗選出一些人去各個城鎮守,做一城之主。實現那個目標,首先還是集權,至於其他的餘孽,暗中慢慢收拾吧。」金溥煜吩咐了一下。
「主子,那個江城最近吞了不少城,我們該怎麼做?」作為旗主,不明主子跟那女人關係,他們真不好其處理,便宜江城借勢了。
「江城啊!是時候了!我會帶人去處理的,江城也該換主了。」金溥煜想了一下說。
這三年他一直在避開江城的事,現在也該是時候結束了,有野心沒有控制野心的實力,那就是愚蠢。
【江城】
程炳東帶著部隊回到江城后,又在江城徵召了不少青壯年補充軍營,實力不夠數量來湊。
程大帥對兒子一切行動均已默認,兩父子在書房談到未來時局。「兒子,你要做什麼爹都支持你,你是唯一像我的兒子。兒子,你今年三十三了,是不是考慮子嗣問題了,你娘成日和我鬧,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重視這個問題。既然,我們做不成亂世梟雄,做一方霸主也不錯,江城富饒以後亂世平息只會更好。我看著亂世也就還有一兩年肯定完事,按照金家的風格,又有皇室在後,說不準打過東瀛、高麗、暹羅都有可能,這天下總歸還是姓愛興覺羅氏的。你媳婦兒跟你三年未同房,反正你們也未正式拜堂,當初也只是權宜之計,我看無論是娶小,還是再娶,也該考慮了。」
「爹!我不娶別人,這輩子我就認定她了。」程炳東不想談論子嗣這個問題,有些事心知肚明,他就是放不下。
「難道,你想要後繼無人?你才是嫡子!你是嫡子!你是我和你娘唯一的兒子,你想要我們沒有嫡孫?你個忤逆不孝子!」程大帥大怒大罵道。
「二弟不是已經有幾個孩子了嗎?程家沒絕後。我去安排一下去徽州府的事情,就先下去了。爹,你年紀大了少動怒。」程炳東懶得繼續掰扯。
程炳東轉身就出了門,不理身後老父砸桌怒罵,出了程大帥院子,就像著他的院落而去。
一進門,就聽見你們有叫罵聲,程炳東眉頭一緊,趕緊小跑進去。
「李婉,你占著位置不給我兒子傳宗接代,還不同房。你這樣做媳婦,你爹娘知道嗎?你爹娘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妻子媳婦嗎?你要是不樂意做我家媳婦,你也給我兒子說一聲,別耽誤我兒子,你這樣是什麼意思?」大帥夫人拍著婉婉的房門怒罵道。
「娘!」這一聲大了,夾著半分怒半分怕。
程炳東真心怕老娘死在李婉手上。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李婉門都沒開,壓根當他老娘是瘋子。
「兒子,你這媳婦是娶來看的?反正,你們也沒正式拜堂,她現在也不傻了,你再一個吧?啊?兒子?娘,老了只想抱個親孫子,其他娘都不敢想也不想了,以前是娘錯了。兒子,娘也不要求什麼了,娶個女人生個孩子吧!你都三十三了,再過幾年都是當爺爺的人了,如今連個孩子都沒看見。娘,就怕哪一天閉上眼,去了地下對著程家列祖列宗無法交代啊!」大帥夫人,哭的一塌糊塗,以前她好強年輕氣盛,總是想控制兒子的一切,讓兒子越離越遠,她老了只想做個老太太安享晚年,抱個孫子。
「娘!我扶您回屋,我們好好說說話。」程炳東不得不耐下性子哄著親娘回屋。
程炳東扶著大帥夫人走後,院子內看熱鬧的都散了。
婉婉在屋內打著坐,看著神識目送程炳東而去,自語道:「時候要到了,救你一命,從此兩清各不相干了。」
幾日後,程炳東收拾好行裝,帶著部隊向著徽州府而去,他並不知道如今的徽州府換了人管理,還當是那些無根基的人佔了位。
徽州府離著江城很近,不到六七日就到了徽州府,程炳東本來就是打算收割地盤的,壓根沒想過要低調,直接帶著人就衝進徽州府城,上萬人部隊進城,城內百姓惶恐至極,才安穩沒兩天,怎麼又來大軍了,百姓們都關門閉戶小心的躲在家裡,祈求這一切快些過去。
城主府,新任的主人就是青旗營的人,帶了一些皇室的家兵,就走馬上任,原本佔位置的就是上任城主的屬下,也就是運氣好才當了幾天土皇帝,見來人是皇族安排的,很是識時務的讓位了。
「程少帥,不知你為何帶部隊入城?」新任城主走出城主府,對著程炳東說道。
「開槍!」程炳東卻不想聽人講,他來就是搶地盤的,沒有什麼好禮。
程炳東的暗衛營當真全部舉起槍,對著城主府門口的人就一陣掃射,哪怕青旗的人身手再好,也愣是沒躲過這密集的子彈雨,死在地上還一臉錯愕。
新任城主壓根沒想要,剛得了命令做城主,想的不過就是管理一座城,對於他們來說真是大材小用,從未想過有人能這麼大膽,不問緣由直接開槍。
程炳東直接殺了金溥煜安排的人,堂而皇之的進入城主府,手下的人收拾地上的屍體。
金溥煜的探子立即加快速度傳信過去。
沒過幾日正在趕往江城的金溥煜,就收到了徽州府安排的人已經被程炳東殺了。
金溥煜仙人的一面從未動過真怒,頭一次在他臉上看見怒氣。
金溥煜怒氣一上來,另一個金溥煜好像有感應似得,代替了仙人成了妖孽一面主導。
這一面的金溥煜喜怒不定,做事只憑自個兒高興,從來不管什麼規矩,哪怕天道壓制,他也強行使用了修為,一盾千里,直接甩開了身後的屬下,單人就像著徽州府而去。
半日時間,金溥煜就到達了徽州城外,從事發到收到信趕來,不過也就過去五日。
程炳東,還留在徽州城處理事情,並未離開。
金溥煜一身軍裝如神魔忽然現身,徽州城府。
程炳東的人直接嚇得傻了,城主府有一個並未被嚇到的人,想要悄悄溜走。
不想,跑到一半,就倒地不起。
原來金溥煜不知何時站在前方,一柄長劍插入對方的胸口。
「東瀛人!該死!」金溥煜吐出幾個字,直接上樓。
他神識查看到程炳東就在樓上,正在與人說話,府內樓下的人全都像是被定了身,傻了似得一動不動。
金溥煜有如神魔之姿,行雲流水般踏上台階,軍靴厚重踏在大理石台階上卻並無一絲聲音,他就像個游吟詩人花間遊走,姿態優美挺拔,一步一步上樓,嘴邊綴著一抹笑意,眼神卻是千年寒潭滲人。
他一上來正好迎向與軍官下樓的程炳東。
程炳東一看見如此神態全變的金溥煜,霎時間沒回過神,這樣邪魅妖異的男人,像是魔仙臨世。
「程炳東,你真是好樣的,我家養的兵,你也敢殺?誰借了你膽子,為了地盤亂殺無辜,你怕是把李婉當做保命符了,今日閻羅閻王讓你死,誰也救不了你。」金溥煜眼神冷冽,出手也是非常之快,根本不給程炳東任何辯駁的機會。
既然,程炳東能輕易殺人,他為什麼不能。
修士有約束是真,那是怕因果。
如今,前有程炳東殺了皇族旗兵,等同殺了他金溥煜家將,他當然可以對程炳東下殺手,無論是沾污婉婉一事,還是殺了手下的人,這已經是死仇。
婉婉一事,確實如她所說恩怨難清,救命之恩確實多過於其他過錯,萬一不是程炳東救下婉婉,哪怕婉婉沒死下場絕對不會好,只會更加不堪設想。
不過,那是針對婉婉對此事因果,她本人了結。
而,他同婉婉有夫妻之實,不能說當時是兩情相悅,婉婉心裡應該是有著他金溥煜的,無論是仙人的他,還是妖孽他,金溥煜是一個人,他和他是一體的。
他當初醒過來,本身就帶有遺傳胎毒,又遇上東瀛人,另一個他傻乎乎地殺過去,害的他不得不暗中相幫,靈魂受損。
他也真夠倒霉,原本他和金溥煜該是一卵雙生,運道不好被胎毒吞噬了軀體,只能與同胎的兄弟一體雙魂,暗中保護。
也是,因為如此他居然發現了血脈傳承記憶,所以才得知胎內懵懂的一切。
好不容易借著婉婉的手,把身體內的隱患清楚,安心養病。
東瀛人好像認準了他是軟柿子,結果還跑來殺他,估計是覺得他威脅大了,想要剷除後患。
好吧!暗殺就算了,中的毒居然還有他沒發現的蠱毒,又被再次下毒,這下好了。
那個他昏迷了,他醒過來了就要面臨淫毒煎熬,剛好婉婉在也就順水推之了,能救火誰還願意受折磨不是?
他是有想過負責的,可是他又陷入沉睡了,另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發生的一切,所以婉婉才會經歷這麼多。
他的女人怎麼能被其他男人沾污,萬不得已那也只能讓這個人去死。
修士之間雙修很常見,那是修真界。
這裡是凡俗,他與李婉又有了孩子,她就是他的道侶,他的妻子。
程炳東只能去死,無論他有心還是無心的,都利用了婉婉,更該死。
金溥煜腦海里一剎那間分神想了許多,使出的招數決絕不給對方任何生路,當他回過神時候,卻看見婉婉飛撲而過身替程炳東的情景。
殺招已出,哪怕是他也無法收回,眼真真看見就要擊中婉婉,沒想到程炳東居然推開婉婉,他自個兒迎了上去。
程炳東的身體猶如破布飛砸到牆上,牆體都裂紋了。
程炳東身旁的軍官活生生嚇暈過去了。
「不!」婉婉一聲驚呼,翻身就朝著程炳東而去,連一眼也沒去瞧金溥煜。
婉婉半抱起程炳東綿軟的身體,見他嘴裡冒著血泡大量的鮮血流出來,她不知所措壓根無法挽救內臟盡碎的他。
程炳東眼裡的光亮逐漸熄滅,一雙手吃力的抬起覆在婉婉抱住他的手上,氣若遊絲費力說道:「對不起!若有來生……」口裡的話再也無法說不出來了。
程炳東眼光暗淡了,眼皮慢慢合上了,他不知道原來人死了,大腦還會有想法的。
他知道對於李婉,他愛過,利用過,他更知道對於李婉,他是卑鄙無恥的。
他見李婉飛撲來相救時,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她不在了。
原來愛一個人可以為她而死,捨不得她在自己眼皮下傷到一根汗毛。
哪怕,他知道換做是李婉,她不會有多嚴重,甚至也許不會受傷,可是他就是不願意。
如果,有來世再相見,他一定要早早遇見她,早早定下她。
靈魂之火熄滅了,世上再無狐狸少帥程炳東。
金溥煜走向婉婉,心中複雜無比,臉上再無那分邪魅,再無那分俯瞰眾生我獨醉之態,他的心變得很沉重,有些不明為何見到婉婉抱著程炳東的屍體,盡然會如此刺痛。
原來,並不是他以為的因為淫毒,他那樣做只是想要得到那份天真的笑顏,他其實是嫉妒婉婉愛看另一個他,哪怕他們是一體的,無論婉婉愛看的是誰,毫無所之下動心的是誰,他們其實都是一個人,不分彼此。
他只是想要先一步摘取這朵花而已,原來他早已心動在天真嬌憨的笑顏下。
「婉婉,他已經死了,你們一筆勾銷了,從此再無牽連。」金溥煜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婉婉,在快要碰到婉婉肩膀時,被她躲開了。
婉婉放下程炳東的身體,心裡不知為何並未因程炳東的死,而感到輕鬆解脫。
反而,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蔓延,往夕六年多近七年時間,她都是在這個男人身邊,前面三年痴傻是這個男人無微不至照顧他,哪怕他乘人之危了,也利用她了。
她不能否認,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對她好像真的是聽說過,卻沒經歷過的愛!
也許,她不知道對孩子的爹,金溥煜到底是何種心態,她知道她見到金溥煜會內心悸動,會有種不自在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在得知懷孕時候她甚至竊喜。
她知道金溥煜有失魂症,忘記她與他交織那一夜,她覺得心很痛,很難受。
愛!真的可以為一個而活,為一個人而死嗎?哪怕這個人並不是親人。
婉婉,覺得很迷茫,她為什麼會覺得難受,覺得想落淚。
她沒有理睬金溥煜,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徽州城主府。
金溥煜看見婉婉離開,看見她的背影如此落寞,心痛的無法呼吸。
難道,錯過了就是一生嗎?
「兒子呢?婉婉,你不想想兒子嗎?我們一起去接兒子好嗎?」金溥煜聲音十分急促,欲要上前拉住婉婉,卻聽見她的聲音停下了。
「你不是他!不是失魂症!你和他是兩個靈魂。兒子…兒子…這麼多年過去,早已忘了娘,他長大了已經過了最需要我的時刻。時光再也回不去當初,回不去原點,一切都變了。」婉婉的身形隨著聲音停止,而消失在城主府,消失在金溥煜的眼前。
金溥煜著急的上前一步,卻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