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遠行】
第二十九章【遠行】
今日,婉婉坐上了李掌柜準備的馬車,原本她爹給預備了一個馬夫,她拒絕了。
一路上不知道要餐風露宿多少日,而且路上是否安全也不確定,多一個人她就要分心去照顧,還不如她一個人來的方便,馬車裡都是仿的衣服食物乾糧這些,金票銀票藏在身上,金條現大洋藏在馬車箱地板扣洞里。
三娘不放心的拉著婉婉走在一邊交代道:「婉婉,一路上你可是要小心行事,不要過分良善。娘,聽說今年好些地方都出現了天災,流民也比較多那些人餓極了人肉都是吃的。你可不要犯傻去救,天要人亡那都是命。
你不過就是個練氣的,人家幾個宗師極的就能讓你束手無策。娘不是看低你,哪怕你有宗師級身手,又有練氣期修為,可是真氣、靈氣耗損補起來很慢,現在也沒有什麼丹藥給你吃。
你要記得,你是修士中的一員,修士很看重因果一切隨心,切莫大善大惡,也不要亂結因果,這對你日後修鍊之路很不好。
天地之變,靈氣枯竭以後修鍊只會越來越難,除非難找到什麼秘境之內的。你一定要小心了,行善積德也是修行一路的捷徑,殺生之道那也是修鍊的方式之一。
婉婉,你一定要守住本心,對任何事都要留心。娘,就是擔心你涉世未深,一個人上路容易被人利用善心坑了你自己。」看著一身男裝的女兒,還是掩不住一身女兒氣,三娘心裡真的很是擔心,女兒能否安然到達南城。
「娘,娘!放心,女兒不傻的。我不會亂髮善心的,修行之人也要吃喝拉撒的,又不是上古時候的人辟穀丹當飯吃。現在,哪裡有那麼好的丹師。我以後也不一定回得去族裡,茫茫紅塵也許就是我此生宿命了。娘和爹一定要保重身體,等我帶著小魚兒回來看你們。」婉婉摟著她娘撒著嬌哄著說。
李掌柜又拉著女兒囑咐著,讓趕車時候千萬別圖快,趕路時候看天色,不到萬不得已別在林子里過夜,路過什麼村子時候多看看,觀察清楚后才借宿,別遇上了像是王家村一樣的了。后又擔心道:「要不還是帶個趕車的馬夫吧,你趕馬車也是臨時學的,萬一路上不好走呢?」
婉婉挽著她爹胳膊搖著說:「爹,千言萬語你就放心吧。我要是路上遇到問題,就帶上金銀珠寶帶上乾糧,徒步趕去最近的村子或是屯子,買上馬車牛車繼續上路去看你孫子。」
李掌柜和三娘別無他法,只能讓婉婉上路,磊子和缸子倒是想悄悄跟在後面一道去,卻被李掌柜私底下勸住了。
婉婉獨自駕著馬車離開了酒館向著城外去,身上和車廂里都放著地圖,就怕不小心弄丟了找不到去南城的路。
李掌柜看著馬車越走越遠忙喊道:「到了地兒,記得來信保平安,去郵局子掛個電報也行。」
遠遠傳來婉婉的回話「知道啦!爹…」馬車逐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李掌柜看著女兒已經不見影子了,才對著眾人說回去酒館有事說。
眾人回到酒館內等著李掌柜發話,三娘和李掌柜對視一眼才道:「我們大家收拾收拾,半月後族裡會派人接我們回族,永城不需要我們留下了。」
胖叔立即跳起來吼道:「咋就讓婉婉走了呢?不行得去把這丫頭追回來。」
胖嬸也是點頭,但是沒有想自家男人一樣反應大,他們心疼婉婉那丫頭,能心疼過人家親生父母?還是看看掌柜怎麼說才好。
李掌柜面露無奈道;「原本我是不準備讓婉婉出門的,後面婉婉她爺爺派了耀武來送信,信上直言婉婉做什麼都由著她,婉婉要是答應回去嫁人,族裡就會派人來接我們一起回去,現在的局勢不需要,我們繼續留在俗世做什麼了。
反之,婉婉要是執意要離開,無論去哪裡我和她娘都不能阻擾,婉婉走後族裡就會派人來把我們接回去。至於,婉婉以後只看她如何了,我這做爹的無法干涉了。」李掌柜心想,鬼才相信老頭子一點都沒做安排,放任他孫女一個人獨自闖蕩江湖,也不怕怪物把他半桶水的孫女吃了。
胖嬸還是不放心道;「三娘,婉婉那丫頭就這麼走了行嗎?」她很難不懷疑,從來沒見過小丫頭厲害過,哪怕這次出去王家村回來,她還是不能相信小丫頭能出什麼力,不就是運氣好划水回來的嗎?
「有事也無法了,她爺爺下了決定,我們也由著她算了,總歸孩子大了就會有自個兒想法,管是管不住的要是吃虧了那也是長見識,運氣不好丟了命也是註定。」三娘不單是安慰胖嬸也是這麼安慰她自己的,捨不得又怎樣?女兒已經選擇了路,既然她爺爺信上都講明了,相信老祖宗不會害他直系後代吧?
李掌柜和三娘都把希望寄托在家裡的老父親,望著他老人家千萬別把家裡的獨苗苗玩沒了,更是希望老祖宗千算萬算,這次可千萬別算錯了,一錯他們家可就只能哭瞎眼了,最後是不是得去金家搶孩子?
婉婉一路上慢悠悠地趕著車,也不著急上路。一路上有很多村民推著獨輪車,也有趕著走車出行的,三三兩兩還能看見馬車在官道上跑著,她一新手也不好太搶道趕路。
程少帥這裡也準備的馬車上路,加加減減五輛馬車合著馬夫一行十人,吃喝用度就要拉幾大車子了,軍醫喬裝了一番坐在外面駕著馬車,程少帥靠在馬車廂門處兩人聊著天。「表哥,你說我們是快些回去,還是一路晃悠著打看打看再繞回去?」
「你不趕緊回去看看,還慢慢走做什麼?本來坐火車轉幾趟車半月就到了,你非要馬車上路,這一路上也不知道太平不太平,就我們幾個人遇見一幫子山匪還不送菜?」軍醫沒好氣回了句。
「哥!不是我成日打擊你,你說你腦子學醫的應該是好使才對,怎麼老是不轉呢?你想想啊車廂那麼密集人多,哪怕我們是坐的是軍用車廂,那是不是也有人?萬一東瀛怪物就混在火車上,剛巧它爆發了光是一個就能弄死多少人?我們往哪裡跑?哪怕是跳車跑了,走路回去嗎?你就那麼肯定我們跳車地方就近有人煙?
我這叫未雨先綢繆,沒見過遇上了倒霉,見過了不防患於未然這叫蠢。我們走官道遇上山匪也能拼,山匪還不是過不下去的窮人做的,或者是是一些還想著光復前朝的雜碎假冒的,他們又有多少人是我們對手,我們打不過人多勢眾不傷皮肉逃跑總行吧?」程少帥嫌棄地看了軍醫表哥兩眼。
軍醫想了想覺得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能怕成這樣啊!「這樣說沒有搞清楚有多少東瀛人潛伏進來,你是不會坐火車了?」
「錯!表哥你又蠢了。首先,我是一方城主的兒子,還是唯一嫡子。我家什麼都不多,就是多得我娘會來錢,我爹會來權。我吧,妥妥活在特權下滋潤長大的貴公子。我可以要求整列火車專用啊?當然,那是非常時期比如有戰事時候,我就可以徵召。火車上都是我們的兵,我還噓個鳥?
你別說士兵也有可能是怪物,我就告訴你一點,戰場上的兵不會是。軍法嚴厲哪有空子可以鑽,大活人消失了又回來不被調查。兵都是練出來集體生活,一點細節就能看出不同。還有高級軍官也不可能,每個國家的制度都不一樣,而且這些怪物都是有人控制的,他們是需要大批量的潛伏,要得是一張臉一張通行證。」程少帥眯著眼說。
「少帥表弟,照你這樣看我們真的要打戰了?」軍醫好奇問,東瀛人這麼會潛伏,他們就算不怕死,人堆人堆死怪,也要找到怪在哪裡啊。
「打是一定會打的,而且還會出大亂子。表哥,皇族這次估計還是會居於幕后,不會擺上檯面。他們肯定是想藉此機會看看各地軍閥如何處置,到底是乘勢崛起佔先機,還是銘記當初諾言殺外敵而後爭權奪勢。也許,各地軍閥將會在這次事件中被清洗一些人了。希望,他們都記得當初皇族放權時的聲勢。
至於,東瀛人潛伏進來,我看來那不過只是一個試探的開始,如果我們這次被重傷了,或許不久將來外敵就不止是東瀛人了。
我們國家太大了太富饒了,在西方列強眼裡就是塊肥肉。而且這塊肥肉還無主,表哥你明白嗎?皇族在下一局大棋,很大的一局棋,也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存在參與了。現在,我們這塊就肉就是皇族故意拋出來的,不單是引誘外敵也是在引誘內患。
我從來都不相信這麼強勢的皇族會放權的這麼乾脆,如果沒有算計著什麼,打死我都不相信。」程少帥心裡想的更深一點,皇族就是故意在放肉挖坑,等著他國上鉤關門打狗的樣子,內患不足以皇族下棋,就憑藉他們培養出來的統領騎兵一百人,那一百人放在他爹隊伍里一個頂三十個都不止。
雖然,他武學不是非常高深,眼力勁還是有的活下來的幾十人里至少二十多個是宗師級武士,統領肯定是超越這個級別,那是他不敢想的級別,這水好深他爹要是踏錯了,全家就等著去地府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