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她的名字是禁忌
恩,等她回來。玉妖嬈一直是那麽期盼著,期盼著有一天楚月會回來,回到未央宮。這裏畢竟是她的家嗬,就算她不愛這裏了,可是這裏還有愛她的人啊。所以說,她怎麽能舍得……真的不回來呢?
玉妖嬈的心思沒有人知道,或者說知道玉妖嬈為何對楚月如此之好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關於玉妖嬈心裏的那個秘密,隻有玉妖嬈一個人知道,所以玉妖嬈到底是有什麽在乎楚月,也隻有玉妖嬈一個人明白。
玉妖嬈等了一個多月都沒有等來楚月,直到她站在宮主身後,看到了那個緩緩走來的嬌小身影。她好激動好高興,然而她卻不能表露出一點喜悅的感情,因為宮主不記得小楚楚了啊,她不能讓宮主察覺出一絲的異常。
大殿已經漸漸遠去,玉妖嬈把楚月他們帶到了偏殿安排了住房,禮貌的告辭。並不是玉妖嬈不想和楚月說話,而是楚月不想和她們說話。自從她在大殿內見楚月蒙紗示人的時候,玉妖嬈就明白,楚月並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這不得不讓玉妖嬈有些心痛,然而她也明白楚月的做法。楚月終究還是一個脆弱的孩子嗬,盡管她表現的自己多麽的堅強勇敢,但她的內心終究是極為脆弱的,尤其是在她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時,她最是脆弱。然而玉妖嬈自己明白楚月會相通的,她認識的楚月不是那種脆弱到不堪一擊的人,隻是需要時間罷了。
楚月關上了房門,把全部的身體依靠在門上,然後身體慢慢滑落,捂住了自己的臉。謝謝你,妖嬈。妖嬈的苦心她是明白的,她是多麽的了解自己嗬,給了自己足夠的臉麵假裝不認識自己,她知道妖嬈是在等著楚月主動,然而現在的她卻……
其實楚月一直都知道,玉妖嬈是喜歡花似錦,與其說玉妖嬈每次去花似錦那裏是為了偷花倒不如說是為了看花似錦一眼。嗬,玉妖嬈在強勢霸道也終究是個女子嗬,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也會害怕。可是呢?花似錦的臉卻毀了呢。
很多人都安慰楚自己說不是自己的錯,可是究竟有沒有自己的錯楚月很清楚。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是她先動了情愛上了九歌黎,於是她就用了各種辦法逼迫九歌黎承認對自己的愛。恩,後來九歌黎真的愛上了自己,於是九歌黎的武功沒有了,江湖傳開了這個消息就要攻打未央宮。
說到底,如果九歌黎的武功還在的話,夏音涼就不會叛變最後死去,花似錦的臉也就不會毀掉,未央宮也不會慘死那麽多的人。如果九歌黎的武功還在,如果九歌黎沒有愛上自己,那麽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會存在!
怪不得索月總說自己是禍害呢,嗬,其實未央宮又有誰不知道九歌黎是因為愛上了自己而失去了武功呢?楚月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臉麵在出現的未央宮。
楚月沒有把夏音涼的骨灰帶來,因為她沒有想過蘇景白會去那麽遠的地方,本來還有些懊惱沒有把夏音涼的骨灰帶在身上,現在倒有些慶幸了。恩,還好沒有帶來,沒有再讓夏音涼回到這個本該不屬於他的未央宮。
楚月在剛剛聽到九歌黎貌似在提反叛什麽的,她很想知道如今音涼殿變成了什麽樣子,她猶豫了很久,在鏡子麵前緊了緊麵紗,於是向著音涼殿走去。
嗬,去音涼殿的這條路,楚月走了無數遍,她想,哪怕是她閉著眼睛都能憑著夏音涼的琴聲摸到音涼殿,然而……楚月再也聽不到那美妙的琴聲了嗬。
楚月的腳步在音涼殿的入口停下,她望著大門的入口許久,忽然之間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忽然很害怕,一個月不見的夏音涼會變了模樣,會變成一個自己不認識的樣子。
她終究還是進去了嗬,竹林還在,一切仿佛還是曾經的那個樣子,楚月順著竹林沿著蜿蜒的小路而走,走到了那個小小的涼亭,那把琴……也在。
她很自私的沒有燒掉那把琴,這把琴本應該是隨著夏音涼一起而去的,然而哪怕這琴已殘,楚月也終是下不去手。於是她就把這把殘琴擺到了這裏,仿佛夏音涼還在的樣子。
“誰?”聲音沒有一絲的波瀾,楚月皺眉,瞬間側身避開那致命的一擊。
“是你?”看到楚月轉過身來,來人的聲音中帶了一絲詫異,“你是蘇景白身邊的那個……丫鬟?”
楚月低了低眸,發現是剛剛見到的那個黑衣男子。楚月怔了一怔,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你……是音涼殿的,殿主?”
“本殿的確是音涼殿的殿主,你是怎麽知道的?”男子的黑袍給人一種壓迫感,楚月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夏音涼的一絲影子。楚月的眼中閃過一抹哀傷,她問;“你喜歡彈琴麽?”
男子的眼睛一暗,冷淡的說道;“本殿從不彈琴,也不喜歡琴。”
“不喜歡琴啊……”楚月很勉強的勾了勾嘴角,盡管男子看不到,她繼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你先告訴本殿你和叛賊夏音涼是什麽關係?!”說著男子便迅速的上前。
男子的速度是極快的,但楚月的輕功畢竟是涼襲寐教的,於是她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躲開了男子的攻擊。男子似乎是沒有想到楚月能躲開自己的攻擊,接著他的攻擊便更加的淩厲,逼得楚月無處躲閃。
楚月的輕功可以,但是硬拚武功她絕對不是男子的對手。而且楚月的手中沒有劍,赤手空拳與男子過招更是吃力。不過還好楚月身上帶了一些藥粉,隨手便灑出了一包迷亂了男子的視線。
男子的攻擊有一瞬間的遲疑,然而片刻之後他就察覺出這藥粉是無毒的,於是便憑著耳力朝著楚月的方向攻去。楚月咬牙,掏出了幾個暗器便向男子扔去,這些暗器是傷不了男子的,但是卻可以阻礙男子的進攻,楚月也就是趁著這一秒,迅速的向外跑去。
迷霧漸漸消散,楚月咬牙使了吃奶的勁蹭的一聲跳出了迷霧向著出口跑去,然而楚月在轉頭的時候眸孔瞬間睜得好大,仿佛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因為速度太快,楚月根本就沒有辦法停下腳步,於是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名穿著妖豔紅衣的男子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然後楚月隻感覺眼前一紅,再次看清楚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九歌黎攬在了懷中。
這是自己曾經最為熟悉的懷抱嗬,楚月在九歌黎那漆黑的眸子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臉,然而那美麗的眼眸中卻沒有楚月曾經熟悉的溫柔,有的隻是一股化不開的冰冷與疏離,這種陌生的感覺瞬間讓楚月清醒過來,猛地退開了九歌黎倉皇的跌落在地上。
“蘇景白的丫鬟還真是不簡單嗬。”九歌黎是一路跟著楚月到音涼殿的,他自大殿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了蒙著麵紗的楚月。她的身邊沒有跟著任何人,途中也沒有向任何人問路然而卻如此準確的走到了音涼殿,似乎對這裏很是熟悉。於是九歌黎便跟在了楚月的身後,坐在了離她最近的一顆樹上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結果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嗬。
蘇景白的丫鬟,恩,一個會武功的丫鬟還勉強說的過去,然而這個丫鬟卻如此熟悉未央宮的地形,知道如何到音涼殿,知道音涼殿的部署是什麽,甚至知道夏音涼的愛好。恩這些九歌黎都可以把這個丫頭定為一個與叛者有關的人,但是又如何解釋她的武功?
“如果本宮剛才沒有看錯的話……你剛剛使的輕功是隻有襲寐殿主才會的吧!”看到楚月的眸子顫了顫,九歌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緩緩地向著楚月走去繼續說道;“武功招式雖然有些淩亂,但那一招一式,怎麽看都像是本宮屠了別的門派奪來的武譜呢。”
九歌黎的聲音帶了一絲婉轉的笑意,他慢慢的彎下腰讓自己更加的靠近楚月,“藥粉看似普通,但本宮卻怎麽覺得這藥粉的配方像是出自似錦殿殿主呢?”
“哦,對了,那暗器好像也是未央宮打造的吧!”
“你還真是處處透漏著一股未央宮人的氣息呢。”說著九歌黎輕笑了一聲,冰涼修長的手指緩緩挑起了楚月的下巴,“你……到底是誰?”
“不說?”九歌黎感覺到楚月的身子在顫,然而她的嘴卻緊抿,似乎並不想回答九歌黎的問題。
恩,很好,九歌黎輕笑一聲淡淡的看了一眼在迷霧中走出立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曲安,連個小丫頭你都抓不住還真是廢物嗬,下去領罰!”
“屬下無能!”原來這男子叫曲安,曲安壓住心中的驚訝,臨走前還淡淡的瞟了一眼跌在地上的楚月。從剛剛宮主說的那些話中,他似乎就已經察覺出這人是誰了,她是整個未央宮的禁忌,從他剛接任音涼殿時就收到了這個關於名字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