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紫老爺來到紫琉璃房門外,喚了她一聲。
“爹。”紫琉璃過去扶他進門,問道:“爹,這麽晚了,您找女兒有事嗎?”
“沒事,想到你明早要離開家,爹怕忘記把一樣東西給你,所以才想提前拿過來了。”紫老爺說完,便從懷裏拿出用一塊紅布包裹著東西。
紫琉璃問道:“爹,是什麽東西?”
紫老爺打開紅布。紫琉璃一看,是一隻手鐲,澄澈晶瑩,非常奪目。
紫老爺把手鐲遞到她手裏道:“這是你娘生前留下的,當年你娘臨走前叮囑爹,在你出嫁的時候再交給你。雖然沒看到你出嫁,但現在你也嫁人了,這隻手鐲你要好好保管。唉,你娘沒福氣看到你嫁為人婦啊……”紫老爺說著說著,心裏一陣酸楚,鼻子發酸,幾乎老淚縱橫。
“爹……”談及娘親,紫琉璃的鼻子也跟著發酸,紅了眼睛。
今晚是特別的夜,滿腔的酸,欲欲落淚,她怕是無法安靜入眠了。
即使入夜了,京城大街上仍是通火明亮,熱鬧不減。有間飯館,鴉雀無聲,出了奇的安靜。
“各位,就算閣下這位伊兄是外來人,你們也用不著這麽大動幹戈吧?”飯桌前的東方絕覺得好笑,淡然地瞧了包圍他和伊稚斯的各門派人士,其中有他曾經見過麵的峨眉山掌門人、青城派掌門人、嵩山派掌門人。他們都是認識東方絕的,不過他們所認識的東方絕已死,在他們眼前的東方絕已經易容,他們當然認不出他來。
“我問你,你可是毒鷹教教主?”一名麵目粗獷的大漢對著伊稚斯惡聲地喊道。
“在下正是!”伊稚斯雖然見他們有些不禮對待自己,但想到自己是外來人在他們的土地上,自然忍受著無禮對待,對他們有禮地拱拱手報上自己的名號。
各門派的人們眼裏都閃過光,二話不說便襲擊伊稚斯,伊稚斯身邊那名手下伴隨伊稚斯左右保護他。
伊稚斯大驚,左閃右躲,隻守不攻,縱身躍上二樓,怒盯著樓下那群人怒喊:“伊某究竟得罪各位什麽?居然二話不說便往伊某開打!真是莫名其妙!”中原人竟是這麽無禮!
“你還狡辯!”峨眉山掌門人正義師太對著伊稚斯怒喊,“你得罪的可是我們中原武林各門各派!”
東方絕臉色有變,忙問道:“師太,你何出此言?”
“豈有此理!”伊稚斯聽了這話,氣得麵目通紅,更加氣憤,哪還能忍受以禮相向,“老子初來乍到,正事都沒辦,哪來的時間得罪你們這群中原人!你們簡直血口噴人!看老子不給點厲害你們瞧瞧,還真當老子好欺負!”說完,便躍下樓,準備與這群人大戰一場。
“伊兄,等等!”東方絕眼明手快地阻止了伊稚斯,按住他舉起的手臂,勸他,“先別衝動,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再說!”
伊稚斯圓睜怒目地忿忿地甩下手臂,“還要弄清什麽!這群所謂的正義的中原人士擺明欺負老子這個外來人!”
“我覺得事情有些奚蹺,伊兄先冷靜下來,這事就交給老弟處理。”東方絕在伊稚斯耳邊低聲道。
“喂!小子你在嘀咕什麽!你是那斯什麽人?”有名漢子揮著大刀,看東方絕不順眼凶巴巴地喊。管他是不是同胞,要是幫著那斯,他照樣打!
東方絕微笑,對他們拱手道:“在下東方絕,是伊兄的朋友。”
東方絕?!眾人聽了臉色都變了變,麵麵相覷,眾人停下了打鬥。
東方絕早料到他們會有這種見鬼的表情,他又笑道:“在下略知東方堡,在下隻是與東方堡的東方絕恰巧同名同姓罷了。”
師太帶著懷疑的眼光直盯東方絕,心裏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的話。雖說證實了東方堡無一人幸免,但眼前的人有一雙精明的眼,那雙眼還真與她所見過的東方絕有些相似。難道他……
“師太一直盯著在下看,恐怕這對你清譽有所影響吧?”東方絕麵帶微笑地打斷師太的思緒。
師太聽了,忙回神,瞧見他臉上的笑似嘲諷,瞪他一眼道:“少胡扯!你為什麽要幫著那斯?”
“就是!你要是幫著那斯,管你是不是我們同胞,照打!”有人忿忿地喊。
“喂!警告你們,別再這斯那斯地叫!老子可是有名字的!”伊稚斯怒喊,握緊拳頭,恨不得揮向眼前這群人的嘴臉上。這斯那斯地叫,簡直侮辱他!
“伊兄,稍安勿躁。”東方絕對伊稚斯道,然後轉頭看著各門各派武林人士,“各位一來便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二話不說便打起來,這實在不是正義所為。而且我們很莫明其妙,根本不知道得罪你們什麽事。”
“莫名其妙?你那位好朋友可是傷了武林掌門人!這簡直公然挑釁我們中原武林!”開口的是青城派掌門人,一身青袍的他年過六旬,耳邊兩鬢微白,雙眼仍烔烔有神透出威嚴,渾身散著正義氣息。
“什麽?”東方絕著實吃了一驚,“怎麽可能?伊兄一直和在下一塊,又怎麽會傷了武林掌門人?”
“哼!你這小子還真會裝!我看你分明和他是一夥的!”嵩山派掌門人瞪著東方絕怒道,“張掌門人都親口承認了!你還敢在此狡辯!”
“各位定是誤會了!伊兄初來中原,對中原武林人士毫不知曉,又怎麽會傷了張掌門人?再說了,倘若他要公然挑釁中原武林,那為何他要單槍匹馬?”
聽東方絕這麽一解釋,確實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空氣靜了一會兒,又有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