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阻止我的!”天嫣然冷冷地盯緊前麵的背影,咬牙地道。
“你怎麽回事?爺已經放下仇恨了,若你殺了他,那麽紫小姐會怎樣?爺和紫小姐以後會怎麽樣?你有想過嗎?”
“我……知道了……”聽完,她垂下頭,心裏脹起的恨意一下子泄了。
水月宮。
“嘖嘖嘖,比本宮主上次見到的還要狼狽啊!”水靈月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的兩個血跡斑斑的男人,帶笑的語調裏絲毫不隱藏濃濃的嘲諷。
“我們失敗了……”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正是江南雙煞,老二王基斷了一臂,已痛得說不出話來。隻有老大王章弱弱地道,顯然他也受傷不輕。
“嗯,我知道。”
“你知道?!”王章很吃驚水靈月這樣回答,不禁惱怒她把他們兄弟倆當猴子一般耍玩,“水靈月!你知道,既然還要我們去送死?!”
“嗬嗬……你們早晚都要死的啊,要不是本宮主給你們一個求生的機會,也許你們早就去見閻王了,還能在這兒和本宮主說話嗎?”
水靈月的話讓王章想起了他們和她交易的事,馬上問她:“那解藥呢?”當初說好的,隻要他們照她的話去做,就會給他們解藥的。
“解藥?什麽解藥?”水靈月裝傻地望著王章,明知故問。
“你要我們做的事,我們都照做了!你既想反悔?!”王章怒指水靈月,氣得差點要昏過去。
“呀呀,你那麽氣做什麽?你們把事情搞砸了,還想要解藥?”
“你……你到底想怎樣?”見水靈月沒有給解藥的意思,王章不禁緩輕了憤怒,連態度也變得唯唯諾諾。
水靈月似乎很滿意見到王章這樣的表情,笑著道:“要解藥可以,隻不過你們還要為本宮主做一件事。”
“難道你還要我們去殺天千夜奪《醫毒無敵》?”
水靈月搖頭,“不,一件事非常簡單的事。先給你們半顆解藥,事成之後,再給另一半。”轉頭對小香道,“帶他們療傷。”
“是,宮主!”
望著被攙扶離去的江南雙煞,水靈月的眼眸閃著不尋常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又連續在天山找了兩日,天嫣然不禁心灰意冷了。這一日的傍晚,她憂心忡忡地坐在桌旁,柳眉緊皺,神情漸漸疲憊。
“小姐,我們回去吧!”西溫門來到她身旁,像歎息般對她道。
天嫣然緊緊握住茶杯,即使此刻心灰意冷,但她還是不願放棄心中那一點點的希望,隻聽見她平靜地回答:“不,我要繼續找,找到為止!”
“要是真的有,早就找到了!”又怎麽找到這麽多天,連個花影子都沒有呢?
“不!一定有的,隻是我沒發現而已!”天嫣然猛地搖頭,篤定地道。
“小姐,我知道你擔心爺,可是你要對爺的醫術有信心啊!難道以爺的醫術還治不了自己的的病嗎?”
天嫣然轉頭望向西門溫,眼裏隱隱浮起淚光,“自古醫者不自醫,就算哥的醫術再厲害,也難免會有意外,不是嗎?”即使哥的醫術再怎麽高明,她也不能忽略這種可能性。
“我知道,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放棄爺有能力醫治自己的希望啊!不要擔心,爺會沒事的,何況爺還有柳爺。”西門溫知道她的憂心,輕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是啊,我幾乎忘了還有師父。”師父不僅醫術高明,連毒術也有不淺的造詣,哥不能自醫,還有師父在。
“所以,與其在這兒幹擔心,還不如早點待在爺的身旁來得好。我們也出來夠久了,是該回去了。”
“嗯。”天嫣然點點頭,心裏已經不再擔心得厲害。
正當他們回蘇洲的途中,天山那邊突然來了三個身軀壯碩的男子。從他們穿著打扮上看,似乎不是中原中人,三人的耳朵隻一邊佩耳環,立於中間的那個人,他前額寬廣,眼睛像突出的杏仁一般,目光銳利,上唇有濃密的胡須,麵目略顯威嚴,更多是狠冷。
“教主,那間屋好像很久沒人住過了。”右邊一人用恭敬的語氣對中間的男人報道。
“嗯,我們先回去。”中間的男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教主是要回匈奴還是待在中原?”左邊一人跟在身後,輕聲詢問。
“找個地方換上中原的衣著。”中間的男人目光似乎更銳利了,“我們此行的目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倏不知,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早已被身後遠遠地伏在樹梢上的黑衣神秘人盯著了,黑衣神秘人隻露出一雙漆黑眼眸,透著淩厲的目光。隻見他不解地自語:“毒鷹教?他怎麽會找上這兒了?”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神醫閣,清晨時分,天嫣然和西門溫都洗去身上層層灰塵,此刻天嫣然正坐在廳堂上喝著茶解渴,她旁邊的冷綠衣輕輕說了一句,讓喝著茶的她立刻嗆著了。
“咳咳……你說什麽?”天嫣然瞪大眼看著冷綠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話。
而西門溫聽了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也不相信地望向冷綠衣,“綠衣,你說什麽啊?”
“你們沒聽錯,爺今天要和紫小姐成親。”冷綠衣又淡淡地重複剛才的話。
天嫣然放下手中的瓷杯,環顧周圍,呐呐地道:“可是,可是怎麽沒有喜帖?還是說沒有張羅好?這未免太快了……”
“是啊是啊”西門溫猛點頭附和。
“爺說不用了。”
“為什麽?”天嫣然和西門溫異口同聲。
“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