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要小希是兇手
「我……」要小雅語塞。
「我現在就去找警察。」說著劉曼妙就要走。
溫潤香卻快步來到劉曼妙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你不能去警察面前胡說八道。」「要小雅胡說就可以,別人就不行?你這是什麼破規矩?」說著,劉曼妙推開溫潤香就朝外走,溫潤香一看,焦急地對著劉曼妙喊道:「你連證據都沒有,就憑你這張嘴,沒
有警察會相信你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誰跟你說我沒有證據?」劉曼妙又重新折回來,繞著溫潤香轉了一圈,「我以前還是小看你了,一直以為你是什麼都不懂的家庭主婦。」
「這和小希殺人有什麼關係!」「當然有!」溫潤香一笑,然後俯在溫潤香的耳邊,「你可不要忘了,你老公的屍體會說出真相的,只要你做過,一定會留有痕迹,等法醫屍檢的時候,你自然就逃不掉了。
」
聽完劉曼妙的話之後,溫潤香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嘴唇翕張了幾下,終究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什麼都沒有說。
劉曼妙得意一笑,「有些事情,不是誰想怎樣就怎樣!」
「那你想怎樣?」溫潤香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勢。「當然是主持公道嘍!」劉曼妙搖臀擺胯,一步一生輝,重新向著門口走去,到門口的時候,頭髮一甩,轉頭對著臉色慘白的溫潤香微微一笑。「忘了告訴你,剛才我已經將
你和要小雅的話錄在手機上了,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把這個作為證據?唉……」
劉曼妙走了,只剩下要小雅和溫潤香兩個人的時候,要小雅終於忍不住問:「媽,你跟我說實話,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我哪裡知道!」溫潤香伸長脖子,彷彿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底氣不足,並且,當要小雅與她對視的時候,溫潤香連這個勇氣也沒有,目光不停地閃躲。
她種種表現,就連平時想法直接的要小雅也不得不懷疑她,「如果真的是你掐了了我爸爸,你自己就去自首,我會原諒你的!」
「小雅,你要媽媽說多少遍你才記得住,不是媽媽,不是媽媽。」溫潤香有些焦躁,嘴唇乾燥的微張著,目光中燃起了一片小火苗。
要小雅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她,「那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我怎麼知道。」溫潤香差點就跳起來了。
要小雅原本帶著點希冀的眸光,一下子就被絕望湮沒,要英走的不明不白,她卻連兇手都不敢確定是哪個人?有她這樣的女兒,他一定很失望吧?
要小雅只記得,從很小的時候,要英對要小卉就比對自己好,不管做什麼事情,去什麼地方,都會將要小卉待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而自己呢?他從來不多說,也沒有耐心教她任何東西,一開始就已經很不耐煩了,哪裡還有以後。
在要小雅生活的記憶里,要英幾乎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要小卉,就連考大學這麼重要的事情,要英也沒有過問,放任要小雅賭氣選了一個毫無前途的專業。
她最無法忘記的是要小卉高考前夕,要英幾乎徹夜不眠,為她準備營養餐。要小卉都進考場了,要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捧著一杯水,站在烈日下面,默默地看著手錶。
類似的事情你還有很多很多……
多到要小雅已經記不清楚了,反正,要英這輩子的父愛,全都給了要小卉。
要小雅就是那個從來不被他待見的、可有可無的存在。長大以後,要小雅故意叛逆,彷彿就是為了得到一點要英的關愛,讓他能夠越過要小卉,看到自己。
然而,事情又談何容易,雖然對她有了一些改變,但是,要英的所有寵愛仍舊是給要小卉準備的。
現在,要英人死了,對於這些記憶,要小雅反而變得清晰了起來。
「我爸爸到底都沒有看到他最疼愛的女兒,一定走的很遺憾!」要小雅不由感慨,「只能怪他自己有眼無珠,錯把砂子當珍珠。」
「你在胡說什麼!」溫潤香斥責,「你爸爸都走了,你就不能讓他安心一點。」
「這輩子,他是不可能安心了。」要小雅依舊憤憤不平、依舊余怒難消,「誰讓他寵愛的不是我?那樣的話至少我還可以待在他身邊安慰他!」
「你原來一直都記恨你爸爸?」溫潤香吃驚,只以為要小雅這些年在外面野慣了,並不關心家裡的事情,找現在這麼看來,事情並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樣。
「是。」要小雅心裡就是這麼想的,當然也要這麼說。
「不管怎樣,你爸爸已經不在了,你也不用那麼恨著他了。」要說怨恨,溫潤香也有。
她恨要英,是因為他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在了人生的半路上,接下來,她要怎麼度過沒錢也沒有親人的日子啊!
他忙碌了一輩子,居然什麼都沒有給她留下。
要小卉早晚都會進監獄,要小雅又指望不上,至於要小羽,一個連親娘都不養的人,她還能指望他來為自己養老送終?
想到要小希,那唯一的可能,在今天這件事情以後也被她斷送了。
對於要小希,溫潤香有的只有歉疚,沒辦法,她有她的苦衷,只能暫時委屈要小希一陣子了。
要小雅也不知道自己的複雜的情緒里,對要英,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不過,就像溫潤香說的那般,什麼都不重要了!
稀里糊塗地,要小希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被帶進審訊室,親自對她進行審問的就是劉銘。
起初,他問的都是一些有關要小希的情況,如姓名、性別、籍貫,以及與要英的關係,有沒有仇怨什麼的,要小希按照他的問話,老老實實的作答。
她相信,對於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警察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
可是,到後面,劉銘問的問題越來越犀利,越來越嚴肅,這個時候,要小希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像,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她終於忍不住問劉銘,「你問的這些問題,不是應該問殺人兇手嗎?為什麼要這麼問我?」
劉銘坐在要小希對面的桌子後面,嚴肅地沉著面孔,一動不動地盯著要小希,卻不對她的問題進行作答。他此時給人的感覺,有些陌生,也有些讓人望而生畏。
總之,這完全不是要小希認識的劉銘。
「你是不是真的懷疑我人是我殺的呢?」即便知道劉銘很可能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要小希還是堅持要弄清楚,「那麼,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這個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劉銘旁邊的那個年輕的警察忍不住說道,「為了給你自己省醫藥費?」
「哈哈哈……」要小希忍不住大笑,由於笑的太激烈了,牽扯到了腹部,突然,又傳來一陣鈍痛,要小希這才收斂了一點。很快,那痛便消失不見了。
良久,劉銘才沖剛才忍不住進行猜測的警察擺擺手,說道:「駱家還不至於缺這點醫藥費,她的動機們不會這麼淺顯。」
「淺顯?」要小希沒有搞明白,「那劉警官認為還有什麼深刻的原因?」
「你不是要家親生的,對嗎?」
「是。」這件事情,並不是秘密,知道的人應該不少,所以,劉銘這麼問,要小希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她沒有辦法把這件事情和要英的死聯繫起來。
「你對要英一直怨恨在心。」
「我為什麼要對他怨恨在心?」難道就憑劉銘的猜測,就可以斷定一個人的清白?
「因為他對你和你最愛的奶奶一直都不好,尤其是你奶奶死的時候……」
「你胡說!」怎麼污衊她都沒有關係,可是,劉銘居然將已經不在了的奶奶再牽扯出來,這是要小希絕對不能接受的。
如果僅憑劉銘提起的這點事情就去殺人,這世界上的人,要小希怕是殺都殺不過來。
「你激動了!」劉銘看到要小希這樣,反而把自己沉靜下來,與之前的反應判若兩人,「你為什麼會在醫院?」他們誘捕要小卉失敗以後,要小希這種身體狀況,不應該待在家裡休息的嗎?怎麼反而跑到了醫院,而且,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看到,要英死亡的這段時間,唯一進過病房
的人就只有要小希。
而且,就連病房門口的監控,也不適時宜的壞了。這件事情聯繫起來巧合太多,劉銘自然不會相信這真的只是巧合。
「我覺得要小卉會去醫院,所以才去的。」要小希如是說。
「那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去?和你一起同行的那個女孩子呢?」如果那個女孩子未能出現也是因為突發意外,要小希的話就再也不能被劉銘相信了。但是,現實就是這樣,要小希和劉曼妙一向關係融洽的兩個人,那天的確因為一件小事發生了爭吵。就算劉曼妙能夠作證,也不會打消劉銘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