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演出費
要小卉就是一陣憋悶,不管身上手上怎麼疼,她仍舊沒有放棄廝打。
她就是要用行動告訴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他們一個一個的,才是狗娘養的!
要小卉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那個金髮的男人就是她泄憤的目標,她把他當了溫潤香,當成了要小雅,甚至當成了要小希……
她要不顧一切的毀了這一切,毀了阻礙駱牧離愛的她的一切因素。
那個金髮男人的面龐一下子變成了她們交替出現的面龐,要小卉越戰越勇,也不說能不能打敗身邊的這個男人,反正就是每打出一下,她心裡的怨恨就少一分。
她們這樣廝打下去的結果就是造成了交通的阻塞,當交警過來勸阻的時候,要小卉還沒有恢復理智。
其中一個交警將她拉到了一邊,強行將兩個人分開。
金髮小夥子的車子被交警開走了,道路這才得意疏通,在排成長龍的車隊中間,吳波爾透過車窗,丟了要小卉一抹不屑的笑意。
感受到那兩道目光之後,要小卉驀然回首,看到了正在排隊行駛的吳波爾,她嘴角濃濃的嘲諷還沒有收起來,恰好被要小卉瞧了個真真切切。
她就像當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只要一想到被她看了自己天大的笑話,要小卉就是一陣懊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街邊的燈桿上。
吳波爾的面前,她怎麼能失控至此呢!
看來,想要穩定住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東西,還需要花一番心血。
她的計劃要加快實施的進程了,只有付諸實際行動以後才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是結果再壞,應該也比現在強很多。
所有事情迫在眉睫。
吳波爾的車,從要小卉身邊經過的時候停了下來,看到路口上負責導流的交警同志,客氣地說:「警察同志,我有話跟這位小姐說,能不能讓我就說一句話?」
警察看著吳波爾那無害的笑容,頓時被她的良好教養所感染,於是,點點頭同意了。「你抓緊時間,後面還有急著通過的車輛。」
「好的。」吳波爾客氣的沖交警嫣然一笑,然後扭頭在右手邊上的座位里找什麼。幾秒鐘的時間,她抽出來一沓鈔票,對著要小卉的臉揚了過去。
立即,紅紅的票子飄了一馬路,周圍的人看的口瞪目呆,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形。
要小卉氣的手發抖,挺立著身子站在那片紅色的中間,怨恨的眼神兒死死的盯著吳波爾。
「這是給你的演出費,剛才演的不錯,你不用謝我。」吳波爾說完,沖交通警察點點頭,一腳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撒錢的人走了,本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不少,已經有人開始撿那些紅色的鈔票了。
看著要小卉冷冷的站在那裡,並沒有撿錢的意思,那些按捺不住的人轟然而上,將那些紅色的票子快速搶了個精光。
「給你!」其中一個人將自己撿到的錢放在要小卉的面前。
要小卉低頭看了一眼那幾張票子,面無表情地說:「這不是我的,誰願意撿就是誰的。」
有了要小卉的這句話,撿到錢的那些人,揣進口袋,頭也不回的散開了。
要小卉和那個涉事的金髮小夥子被帶進了局子里。
要英在醫院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嚇了一跳,這輩子,他都沒有跟警察打過交道,當警察說明原因的時候,要英鬆了一口氣。
「老公,怎麼了?」
「小卉在警局,人家打電話來讓去領人。」
「小卉怎麼了?」躺在床上的溫潤香想要站起來,卻被突然的疼痛阻止了接下來的動作,「老公,我們都有好幾天沒有看到小卉了,她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溫潤香從住院以後,要小卉和要小雅姐妹兩個誰都沒有出現過,一開始的時候,溫潤香總是埋怨要英沒有教育好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不孝順。
她是在住院,可是,誰都不來看望她。面對怨氣很大的溫潤香,要英一句話也不說,說他教育不好女兒,他當然知道,他自己確實沒有教育好要小卉和要小雅姐妹二人。
只是,現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在家庭教育當中,溫潤香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她卻絲毫意識不到。
要是在這個時候和她理論這個,醫院裡又要上演一番爭吵。
要英已經記不清楚隔壁的小護士已經來勸過多少回架了,怎麼還能讓她繼續看熱鬧下去!乾脆要英什麼都不說,自己管自己憋得難受。
「她能出什麼事情。」要小卉每天的額生活軌跡很固定,要英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一店裡面上班才對。
「我怎麼有不好的預感呢!」大早起一睜眼,溫潤香的右眼眼皮一直在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加上警察都已經出面,更加印證了溫潤香的話。
「預感往往都是不準確的……」要英沒有來由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從當年溫潤香嫁給他的時候,總是這樣神神道道,整天意識不到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真的沒事,給你打電話的怎麼會是警察呢?」只要一想到要英連什麼事情都不問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溫潤香就忍不住想要責怪他。「你就是一個豬腦子,為什麼不問清
楚是什麼事情。」
「有什麼好問的嗎,到了警局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要英也沒有打算馬上就去。
他的這個女兒,心機遠比他看到的要深沉,有什麼好擔心的。
要英的所有冷漠都來自他對她的失望。
「要英,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你什麼事情關心過我們娘幾個?」溫潤香一看要英漠不關心的模樣,又開始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模式。
這麼多年來,這一招百試百靈。
溫潤香醜陋的模樣,讓要英突然湧起從未有過的寒心,他對待母女三個,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精力,溫潤香還要這樣來說他。
要英冷漠著一雙渾濁的眸子,就這麼死死的盯著溫潤香。
他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們母女三人了。
溫潤香只顧著自己的委屈,哪裡還能察覺到要英的心裡變化,這麼多年來,要英向來都是這樣默默的忍受的,只是此時,要英眼睛里的冰冷和陌生還是刺傷了她。「你這是做什麼?女兒都被弄進公安局了,你這個父親還能這樣淡定,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女人,她已經為你生下了一兒半女,所以,你這是厭煩我們母女了。要英,咱們做人要講良心,我是在你最難的時候跟你的,那個時候你有什麼?我跟你吃苦受罪了這麼久,這下可好找個小狐狸精來氣我!你的良心是不是
叫狗給吃了……」
溫潤香的嘴就像機槍一樣,在不同的突突掃射,方圓五百米以內已經沒有了存活的生物,可是這個女人仍然沒有罷休的意思。
「夠了,你給我閉嘴!」要英沉喝一聲,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女人的嘴了。
他苦惱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間,本來還不放心將溫潤香一個人丟在醫院,看她眼下的情形,就算是一個人在醫院待上十天半個月的也不用別人擔心。
「我去看看。」現在離開這裡的唯一的借口無非就是這個。
要英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連同溫潤香那惹人生厭的聲音也拋在了身後。
他重重的關上了身後的那扇門。
「嘭!」
一聲響之後,溫潤香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要英走出病房的門,站在走廊盡頭的步行梯口,任由涼風吹拂著兩鬢上斑白的頭髮。他抽出一支香煙,摸出打火機的手抖了兩抖才將香煙點著。
要小卉這回不管犯了什麼過錯,她都是一個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的擔當。要英不想看到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女兒事事做的不如別人那麼好。
想到這裡,要英這次是鐵了心不再管她。負責看守武明昊的兩個人,私下裡偷偷的約定好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一日逼迫武明昊就範,早一點解救自己的家人。他們並沒有按照老闆的吩咐去做,一日三餐按時按量
的給他。武明昊囚禁在黑暗之中,沒有時間的概念,這也是令他很崩潰反而一件事情,之前,還能按照每日吃飯的時間來推算時間,可是,後來,他逐漸發現,那些人給他吃飯的
時間越來越長。
所以,便讓他徹底的失去了時間。
武明昊早已經崩潰了,他不知道對方想讓他幹什麼,如果他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一定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
負責看守武明昊的兩個人並是不想告訴被囚禁的人,他該做點什麼!
只是,老闆並沒有透露他要做什麼,有什麼用處。
「這樣會不會出事?」其中的一個男人看著武明昊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是時候告訴老闆了,你快去打電話。」另外一個男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但是,他並沒有往深處想,以為武明昊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