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有資格了再說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要家破產,畢竟那裡也算要小希的半個娘家。」劉百錚越來越琢磨不透駱牧離的想法了。
「你連我該想的都想了,累不累?」駱牧離弧度良好的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神情諱莫如深。
劉百錚掠過一抹慘淡的笑。
他是有那麼一絲同情要小雅不假,可是,更同情自己。
要小雅如果真的走到絕境,一定會拉著自己陪葬的,從她不肯交出材料這一行為上就能看明白她的意圖。
「我哪裡是為你操心……」劉百錚嘆息一聲,他是為他自己的前途堪憂,「不過,五哥最聽你的話,你要是讓他不要計較這件事情,他一定不會追究的。」
駱牧離甩了一記眼刀,刺的劉百錚不禁瑟縮。
駱牧離才不會這麼做。
劉百錚知道。
「就當我沒說好了。」劉百錚這點自知還是有的,至於要小雅,也要看她的命了,不行的話就坐牢好了。
「老五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駱牧離轉身走出病房。
從跟要小希的關係發生轉變以後,他恨不得將要小希帶在身邊,每分每秒都能看到她。
在他快三十歲的時候,竟然印證了最傳統的一句話,那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女人,在他人生的定義里也發生了轉變,不是另一個個體,而是一個家。只要看到要小希,他內心就有從未有過的踏實……
於是,他奔向自己的目標,比平時快了兩倍趕回莊園。
天色已晚,寂寥的星星的掛在天邊,散發著幽寒的清光。
莊園里蒙上了一層月色。
以往,駱牧離很少有這樣的閒情逸緻欣賞周圍的景物,自從有了要小希,他看什麼都順眼。
他大踏步的走向要小希的房間。
既然駱景毅已經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駱牧離也不想刻意委屈自己和要小希。
當駱牧離走到要小希房間門口的時候,被駱牧淵攔在了房間的門外。
「阿離,你跟我來一下。」駱牧淵站在要小希房門的一側,整張臉龐隱在暗影里,看不分明他此時的表情。
駱牧淵暴露在明亮地方的胳膊,掩飾不了的鮮紅血痕。駱牧離一看那傷痕,就知道是什麼造成的。在駱家,只有駱景毅一直保留著的家法才具有這麼大的威力。
駱牧淵被駱景毅抽了。
駱景毅看來火大了,竟然動用了好多年不用的家法。
駱牧離這才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鞭子伺候過了。真不知道駱景毅是他們的仇人還是父親,連家法上都費了心思,甩出去,絕對是皮開肉綻。
正因為小的時候,駱牧離沒有少挨,所以才更清楚那是種什麼滋味。
駱牧離頓足,蹙眉,道:「第一次體會,說說有什麼感想!」
「感覺到了你滿滿的惡意。」駱牧離顯然就是在幸災樂禍。
他要是知道要小希也陪他挨了鞭子,一定會發怒的。駱牧淵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讓駱牧離知道。
駱牧離邪佞勾唇。「以後,我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你還不讓我開心一下。」
駱牧淵的眸色加深,沉默的走在前面朝著小客廳走去。
駱牧離凝眸注視了要小希房間的門良久,才在駱牧淵的後面朝小客廳走去。
「大哥叫我來,是因為婚前緊張?想找個人傾訴一下?」駱牧離純粹為了扯遠話題。
自家大哥挨了鞭子,肯定跟這樁婚事脫不了干係!
駱牧淵是經歷過生死的真正鐵血軍人,一個小小的婚禮還不至於讓他惶恐。駱牧離所料不錯的話,駱牧淵有重要的事情講,而且還是關係到要小希。
兄弟兩個人心意相通,駱牧淵豈能不知道駱牧離的算盤,於是,直接開門見山,說:「我已經將婚禮變為訂婚的典禮了。」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
駱牧離好奇,道:「吳家那邊居然對此沒有一點異議?」
「我要退婚,訂婚只是權宜之計。」過了訂婚典禮以後,要是吳波爾不提出解約,那隻能由他提出來了。
「看來你的決心已定,」駱牧離高大的身軀慵懶地半倚在沙發上,淡淡地掃了駱牧淵一眼,說,「可是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這麼做的用意嗎?」駱牧淵深邃的眸子被質疑填滿。從小到大,駱牧離都比自己敏感,對事情也有超乎常理的準確判斷。他這麼做,在他看來用意都已經顯而易見,何況在駱牧離的面前,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過他的火眼金睛
。
要小希是橫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結,雖然他們誰都不主動提起,但是,卻是不能忽略的存在。
「你的用意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駱牧離坐直身體,後背綳直,「但是,總要有資格了,再來做有資格做的事情。」
「我會的。」
駱牧離起身離開,他沒有當著駱牧淵的面走進要小希的房間。
進去自己的房間以後,駱牧離將窗帘按開。
他背靠著沙發坐在落地窗前,隨手為自己到了一杯酒。
仰望著天空中的星。
駱牧淵有如此魄力做一件事情的一天,在駱牧離的意料當中。他們是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自然不會拖泥帶水處理事情。
要小希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對駱牧淵的愛又有多深?
駱牧離不敢去證實。
想方設法得到同要小希的一張婚姻證明,他一點都不後悔用了手段,只要他愛她的心是真的,足矣。
要小希骨子裡是傳統的,她會約束自己,這一點駱牧離堅信不疑。
可是,這不是他要的。
他要的是要小希心裡只有他!對於行動派的駱牧離來說,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傷春悲秋,他向來都在行動中思考事情。於是,說動就動,駱牧離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換上睡衣,來到要小希的門前
。
進要小希的房間,駱牧離向來都不敲門,更不會提前通知。
他一推門,沒推開,再一看,居然鎖著。
要小希平時嘴上雖然沒說,但是,門都是默默的留著。正因為如此,駱牧離一直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今天,駱牧淵那邊剛退婚,要小希的房門便鎖上了。
不過,不要緊,駱牧離早就留了備用鑰匙,就是以防不時之需。
要小希和劉曼妙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天,慢慢地,要小希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劉曼妙說的什麼,她哪裡有心思聽進去,「嗯嗯哼哼」的敷衍地回應著。
劉曼妙見狀,也覺得沒意思,乾脆背對著犯迷糊的要小希想自己的心事。
要小希好久沒有這樣踏實的感覺,有人在側,心安,很快就要睡沉過去。
劉曼妙猛然坐起來,推了推身旁的要小希,說:「我心煩,睡不著,你陪我聊天!」
「困……」要小希揮開那隻討厭的手,往床邊上挪了挪,又要睡覺去。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劉曼妙嗔怪的去撓要小希的癢,「可是你求我留下來的,想跟你說兩句話怎麼那麼難呢!」
「你別煩……」要小希的困意好不容易才上來,一腳踹在劉曼妙的小腹上。
「嗷……」劉曼妙吃痛,捂著小腹尖叫一聲。
駱牧離拿著鑰匙的手一頓,停下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聆聽著房間的動靜。
房間內又傳來一聲尖叫。
劉曼妙被無端踢中,依照她的性格,哪能情願被踢不還腳。她剛從要小希那裡找補回一腳,要小希迷迷糊糊的又是一腳。
等她踢出去才發現,並不是在監獄的時候,只要瞅准就是給對方重重一擊。
劉曼妙哪裡能想到要小希力大驚人,直接將她到了床底下,於是,又一次驚叫了一聲。
劉曼妙第二次驚叫的時候,要小希已經徹底從迷迷糊糊中清醒了過來,沒有來得及開燈,就衝到了劉曼妙所在的床的另一邊。
門外的駱牧離聽的一陣噪雜,恨不得立刻飛到要小希的身邊,猛然一腳,踹開門就往卧室里奔。
當駱牧離將刺目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要小希和劉曼妙都睜大訝然的眸子。
三個人同時說了一句一樣的話:「出什麼事了?」
幾乎沒有停頓,駱牧離又低沉而悠冷的補了一句:「你是誰?誰允許你在雪兒的房間里?」
「我是誰?」劉曼妙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暫時忘記了要小希給她帶來的疼痛,「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駱牧離沉著一張臉,將眸光轉向要小希的床,上面一片凌亂,有著兩個人的痕迹。
他深沉而又內斂的眸光一秒化作犀利,淡淡地從床上挪回到地上的兩個人身上。
看在要小希的眼裡,駱牧離的眸光多了几絲警告的意味,彷彿在說:「那個位置位置是屬於他駱牧離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帶任何人上去,即便是女人也不行!」
駱牧離的臉色依舊冰冷,說:「誰讓你睡在雪兒的房間里的?」「當然是要小希!」劉曼妙迫於駱牧離吃人的凶光,拉著要小希的胳膊做擋箭牌。只希望要小希不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講義氣,她也顧不了駱牧離的臉色有多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