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砸了駱牧離
猝不及防,駱牧淵左臉頰上挨了駱牧離重重一拳。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拭去嘴角的血絲,眸子中掠過一絲訝異。
「我忍你很久了!」駱牧離像極爭奪獵物的獅子,優雅而霸氣。
既是這樣,駱牧淵也不客氣的襲擊過去。
駱牧離有了防範,雖然躲過了駱牧淵的一腳,但是並不輕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駱牧離倒地的剎那,駱牧淵緊接著又是一腳踩踏過去。那力道和速度,就像是在對待敵人,可見這架打得也是不遺餘力。駱牧離轉身,身側受了駱牧淵一擊,力道卻被消
除了不少……
此時的要小希酒已半醒,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趕緊爬向浴室的角櫃,找了一身睡衣穿上。
駱牧離的襯衫再一次被她無情的拋棄。
顧不上之前上身不著寸縷的尷尬,她的注意力被眼前正打的如火如荼的兩個人吸引。
猛地看過去,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糾纏在一起,讓人分不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怎麼看,都是像自己在打自己。
要小希順手捧起盥洗台上的陶瓷花瓶,不管了,先憑衣著區分兩個人好了。
駱牧離和駱牧淵已經從浴室打到了要小希的卧房裡,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駱牧淵在部隊受過的格鬥技能都是系統的,人還沒有近身便完成攻擊。即便近身,也是一擊斃命的打法。而,他和駱牧離又不是生死仇敵,出招之時自然有所保留。
駱牧離不一樣,拼的就是全力。他整個人都纏上去,近似無賴的打法,完全打亂了章法,讓駱牧淵無法發揮自己的優勢。一時間,勝負難分。
要小希捧著花瓶追過去,看著地上打成一團的兩個人,舉起花瓶朝赤裸著上半身的駱牧離跑去。
駱牧離正壓在駱牧淵身上,將整個後背都暴露在要小希的面前。他就是這樣,防備所有人都不會防備要小希。
要小希擁有再好不過的時機,她眸子里燃燒起毀掉一切的瘋狂……
「阿離!」駱牧淵沒有想到,要小希會有此舉動,緊張地向駱牧離報警,「危險!」
駱牧離轉頭,一個花瓶向著他的頭部飛來。
而投擲花瓶的要小希,因為醉酒的原因,用力過猛,手腳不穩,踩上了東西,踉蹌著向地面撲去,地面上到處都是碎玻璃。
千鈞一髮之際,駱牧離放開駱牧淵,朝著要小希即將摔倒的地方撲了過去。他可以選擇避開花瓶的襲擊,但是,要小希就會被滿地的碎玻璃扎傷,那個他視作心頭肉的女人,如果傷了那張明媚而嬌嫩的臉龐,等同傷了他的心呢!有幾個女人不愛
美?他捨不得。
已經做好與地面親密接觸準備的要小希,竟然摔到了一個堅硬的懷抱里。淡淡的薄荷味撲進鼻尖里,她的身體猛然一僵。雙手撲在了他的胸肌上,就像是……投懷送抱。
手心涼涼的觸感,就像他的主人一樣,讓人覺得薄涼。「你居然和他聯手對付我?」
駱牧離深邃的眼眸里飄起一縷驚痛,她傷他,他卻捨不得反擊,由著花瓶砸碎在手臂上。
要小希頭痛欲裂,嘶啞著憤憤然吼道:「誰讓你欺負我,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客氣。」
「你這次好像就沒有客氣。」駱牧離不輕不重的推開要小希,回手撫上自己的右胳膊。一陣鑽心的疼痛蔓延全身,他眉頭輕輕蹙起。
「你流血了!」要小希入目之處,駱牧離整條右臂都浸染了血跡,許多破碎的瓷片刺破皮膚,深深扎進肉里。
駱牧離的嘴角微微一沉,眸色悠然加深。「你還滿意?」
「不滿意。」要小希余怒未消。
他的胳膊上,傷口嚴重的地方皮肉都外翻著,可見要小希砸的時候有多用力。
「你沒事吧?」其實,要小希也不相信他沒事。
「你沒眼睛,不會自己看。」要小希眼眸中那一絲彆扭的關心,讓駱牧離疼痛的心稍稍得到了些安慰。但是,仍舊是氣憤難消。「你到底有沒有心?」
明知道他不會傷她,還出手那麼狠,這女人,很好!
滿目的猩紅,刺激的要小希完全清醒過來,不免有些愧疚。誠心誠意道歉:「對不起!」
駱牧離斂起一道銳利的目光,想要看進她的心裡去。
要小希低頭,掩去所有的情緒。他完全可以不顧她的死活,他為什麼寧可自己受傷?要小希心頭一陣煩躁。過去那幾年,她連睡覺都不敢閉死眼睛,警惕突如而至的拳腳,只要有一點動靜,無意識中也可以反擊。只是這些,她不想對任何人說。剛才那種
情況下又喝了酒,就更難控制自己了。
「嘶……好疼……」駱牧離嘶嘶出聲。
要小希抬起頭,擔憂的眸光撞進駱牧離深邃無波的瞳孔里,激起一片瀲灧之光。
駱牧離唇角微微上揚,順勢就要起身。
「我幫你。」要小希去攙扶駱牧離,手伸到半空,才看見他裸著上身。燙傷般縮回手,踟躕著不知所以。
駱牧離眸間的笑意加深。
要小希臉上驀然飄過一陣紅暈。
兩個人眼神曖昧,動作忸怩。儘管反應微小,駱牧淵還是看在了眼裡,心口悶的厲害。
「你們兩個……」駱景毅一馬當先出現在門口,每走一步嘴裡就忿忿地念著,「逆子,逆子……」
杜薔薇緊跟其後,也走進了要小希房間的客廳。駱家不成文的規定,沒有被允許,不能隨便進入駱牧淵和駱牧離所在的別墅。半夜三更,胡嬸在外面聽到了動靜,又不敢擅自進去。斟酌之下,只好去稟告杜薔薇和駱景
毅。兩位少爺,可是她看著長大的,成年來,還是第一次動手。
駱景毅看著兄弟兩個狼狽的模樣,尤其看過了駱牧離那條血淋淋的胳膊,氣的發飆了:「你們,說說,究竟為什麼事情打成這樣?」
杜薔薇偷偷看了一眼要小希,她頭髮濕濡,一縷一縷地貼在腦門上。她隱隱覺得這件事跟她脫不了關係,臉上一貫大方得體的笑差點沒掛住。「為什麼打架?」駱景毅沉著臉,再次嚴厲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