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矅王現身告真相
柳州這幾日風沙皺起,瘋狂肆虐,城郊荒野尤甚,示意這幾日城裡的人都是躲在城內閉門不出,只盼著這風沙快點過去。
一行人包裹得嚴嚴實實,行跡詭異,進城之後,匆匆忙忙朝著一座僻靜的院子趕去。
屋裡的那人聽得下隨從來報,當即起身,大步朝著外面走去,看到來人,兩人先是會心一笑,而後那個包裹嚴實的人走到一旁,指了指身後那輛馬車。
「人就在這裡,青帝可要親自查看一番?」青帝華重佑眯起眼睛笑了笑,微微點頭,那人便沖著馬車旁邊的人揮揮手,那人撩起門帘,華重佑定定看了兩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把人帶下去,記住,一定要
好生看管著,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聞言,那個包裹嚴實的人也囑咐了幾句,便讓他們連人帶馬車帶下去了。
直到進了屋內,那人這才不緊不慢地取下自己包著臉的面巾,露出真容,卻正是沈千矅,只見他對著華重佑行了一禮,笑道:「在下沒讓青帝失望吧。」
「哈哈……」華重佑仰頭笑了笑,搖頭道:「早聞矅王有勇有謀,只是之前你的光芒一直都被其他幾位兄弟蓋住了,如今看來,他們和你相比,也不過爾爾。」
沈千矅抬手揮了揮,冷笑道:「矅王?哼!從今往後,這世上就沒有什麼矅王了,他已經褫奪了我的王爵,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再也不是什麼矅王。」華重佑明白他話中深意,不由輕嘆一聲道:「都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承帝竟然這般狠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趕盡殺絕。」頓了頓,他又冷冷一笑道:「也不怪,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從涵王到珮兒,他坑害了多少自己的孩子,又害死了多少自己孩子的母親?就算他對那些女人沒有感情,可畢竟是他孩子的生母,他怎能如此狠心
,殺了那麼多人?」沈千矅低垂的雙手緊緊握拳,咯咯作響,絲毫不隱藏眼底的恨意,「他若不狠心,怎能坐上那個皇位?他若不狠心,又怎能有今天?他口口聲聲叱罵著我們兄弟為了皇位你
爭我奪,卻忘了自己是怎麼得到皇位的。說到底,他不過就是個虛偽、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好了……」華重佑拍拍他的肩,「既然承國不認你這個王爺,那你就做我青髓的王爺也罷,說來,無芳在承國的這些年,一直叫你一聲表哥,多虧了你照顧她,我們也算是
一家人。」
聞言,沈千矅垂首笑了笑,沒有接他話,轉而問道:「聽聞無芳受了重傷,她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事兒,華重佑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搖頭一嘆,「我派人連夜去向皇華求了葯,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心緒不佳,這幾日不吃不喝,全都靠著強行灌下去……」
看得出來,他對華無芳還是心疼的,那畢竟是他唯一的妹妹。
沈千矅想了想道:「不如,我去看看她,試著勸勸她。」
華重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點點頭道:「也好,試一試吧。」說著,他伸手招來一人,吩咐了幾句,讓那人領著沈千矅去華無芳的院子。
正如華重佑所言,華無芳心緒不佳,臉色也不好,重傷未愈,加之心情抑鬱,又無法好生調理,讓她看起來越發憔悴。
「出去。」聽到進門來的腳步聲,華無芳頭也不回,冷聲喝道。
腳步聲停了一下,卻並沒有離開,反倒繼續往裡走來,華無芳不由皺了皺眉,回身斥道:「我讓你出去……」
看到來人是沈千矅,她的聲音突然停下,狠狠瞪了沈千矅一眼,背過身去。「表妹,好久不見。」沈千矅學著之前華無芳見到他時的語氣說了一句,揮手示意下人退下,自己走到珠簾前站定,輕嘆一聲,「聽聞你受了重傷,說實話,你雖然不是真正
的語蘇,我還是忍不住擔心你,畢竟,我們也做了好些年的兄妹。」
「你來幹什麼?」華無芳根本無心與他許久,冷聲問道,「皇兄怎麼會讓你出現在這裡?」
「呵呵……怎麼說呢?我們現在現在畢竟是盟友,不對,青帝說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畢竟,你是我表妹,皇後娘娘是我六妹。」
「哼!六妹?究竟是你的六妹,還是珩王的六妹?」
「珩王?」沈千矅撇撇嘴,「珩王此時若在她眼前,只怕她會恨不得殺了珩王。」
華無芳一愣,顯然聽出他話中有話,回身疑惑地看著他,「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不知道,此番青帝之所以能毫無顧忌地一路南下,派兵圍困承國邊境,還派人刺殺冉秋茗冉皇后,其實都是皇後娘娘支持的。」
「怎麼可能?」華無芳面露驚色,「皇后嫂子她不是……」「她確實是承國六公主,可她卻並不是冉秋茗的親生女兒,她的生母是冉秋茗宮中的宮女,那個宮女有了身孕之後,就被冉秋茗囚禁起來,生下女兒沒多久,就被冉秋茗殺
了,然後將她的女兒據為己有。」
華無芳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下意識地搖著頭,「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別忘了,六妹可是我承國的長公主,是父皇第一個女兒,呵呵……說來也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如果不算早夭的大皇子,二哥和六妹,一個是長子,一個是長女,她竟然用同樣的手段,殺了他們的生母,奪得撫養他們的權力,而她做這一切,也僅僅是為了維護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你不覺得這很可怕嗎?而這一切,如果沒有承帝的默許,
她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那……那又是誰將這些告訴了皇后嫂子?」「當然是我。」沈千矅面上拂過一抹狡黠笑意,「我可是費盡心思才查到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今我和六妹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有著共同的敵人,自然要站在一條船上,共同對抗我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