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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暗潮洶湧禍不阻

  沈縉珩面色凝重,沒有應聲,只是看著太極宮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睛。


  雖然沒有應聲,隨從卻已然看出了他的意思,皺眉想了想,又道:「可是王爺,您不覺得奇怪嗎?」


  「為何奇怪?」


  「按說,咱們與矅王那邊雖然交往不是很密切,但一直以來也都是相安無事,他為何要陷害王爺?」隨從說著停了一下,後面的話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沈縉珩側身看了他一眼,道:「說下去。」「是。王爺也知道,十三公主自幼喪母,由徐修儀代為撫養,而這徐修儀則是樓貴妃當年的陪嫁,所以毫無疑問,十三公主與太子殿下以及清王殿下的關係最為密切,與王

  爺這邊算不得十分親密,不過畢竟是兄妹,王爺待十三公主又是真心疼愛,所以關係也是不錯,只不過與矅王那邊可就……」眾所周知,自從沈泠音懂事起,她就十分排斥厭惡閆家,包括沈千矅以及他的母妃閆淑妃,雖然眾人不知其中緣由,不過稍稍一想也能明白個大概,樓貴妃尚且在世之時,閆淑妃便處處與之作對,樓貴妃去了之後,閆淑妃也未曾對她留下的兩個兒子放鬆過警惕,而沈泠音的養母又是樓貴妃的陪嫁,有這層關係在,閆淑妃自然也對沈泠音

  沒什麼好感。因著沈泠音的生母只是後宮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嬪妾,沈泠音又是個女孩,而在她前面沈熠已經有三個女兒,所以,所有人都以為沈泠音註定是不受寵的,當初閆淑妃甚

  至不屑多瞧一眼這丫頭,卻沒想到,沈熠不但對她寵愛有加,甚至是超過了諸位皇子,那種寵溺與重視的程度,除了沈泠音,也就只有東宮那邊有此待遇。


  大家心裡都忍不住嘀咕,得虧這是個公主,若是個皇子,只怕沈熠連皇位都一併給她了……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沈縉珩冰冷的聲音:「你是想說泠音與矅王關係不和?」


  「正是。」隨從用力點點頭,「屬下是擔心十三公主因為不喜歡矅王,所以故意暗示王爺,矅王想要陷害王爺,如此便可借王爺之手來對付矅王……」「糊塗!」沈縉珩驟然一聲厲喝,將他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垂首冷眼看著他,「泠音與本王是兄妹,與矅王也同樣是兄妹,你這一出口又是陷害又是對付,是想陷本王於


  不義,還是想要給泠音安上一個挑撥的罪名?」


  聞言,隨從心下一驚,跪了下去,「王爺息怒 ,是屬下愚鈍,說錯了話,求王爺恕罪!」沈縉珩睇了他一眼,緩緩轉過身去環顧四周,「陳期,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更不要忘了太子的事還在眼前,還沒結束,這種時候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是有幾個腦袋


  ?」


  陳期連連點頭,「是屬下糊塗,說錯了話……」


  沈縉珩深吸一口氣,輕揮衣袖,「起來吧。」說罷,轉身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陳期驚魂未定,看了看太極宮,又看了看沈縉珩,低聲道:「王爺,咱們……不去面見聖上了嗎?」


  「你沒聽泠音說嗎?父皇現在正忙,我們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陳期愣了愣,而後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沉沉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朝著宮外走去。


  不管怎樣,不管沈泠音所言是真是假,至少,她的話沈縉珩是聽進去了。


  「回府之後,你立刻去查一下近來跟著你們和清王府府兵的都是什麼人,以及最近和矅王碰面的都有哪些人。」


  「是!」


  入夜,狂風嘶吼,院子里的枝葉被吹得呼呼作響。一名下人打扮的小丫頭端著一隻托盤到了書房外,與守在門外的侍衛交代了幾句,這才進了屋去,對著正坐在案前翻閱書籍的沈縉珩行了一禮,「王爺,這是王妃命奴婢送


  來的驅寒湯,王妃道近來氣候轉寒,夜裡很冷,王爺卻事務繁重,經常要熬到深夜,王妃擔心王爺太過操勞,寒氣侵體,所以……」


  沈縉珩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下吧。」「是……」小丫頭一喜,連忙上前將托盤放下,替他放好勺子,卻又猶豫著沒有離開,咬著嘴唇想了想,支支吾吾道:「王爺,奴……奴婢想多句嘴,替王妃問一聲,王爺這…


  …什麼時候能去休息?天冷了,王妃還在等著王爺……」


  沈縉珩合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重新拿起一本,道:「告訴她不用等了,自己早些歇著吧,本王這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小丫頭臉色有些難堪,還想再說什麼,突然只聽門外有人喊了聲「王爺」,隨後陳期大步進了門來,小丫頭不好再說什麼,行了一禮,匆匆退下。


  陳期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嘀咕道:「這不是王妃身邊的秋棠嗎?可是王妃那邊有什麼事?」


  沈縉珩頭也不抬,「沒事,讓她送碗驅寒湯而已。」


  陳期嘿嘿一笑,道:「王妃還真是關心王爺,見天冷了,擔心王爺受寒,立馬給王爺備了驅寒湯……」


  話音剛落就聽沈縉珩道:「把湯倒了吧。」


  陳期一愣,「倒……倒了?王爺,這是……」


  「這是驅寒湯,除了調味的東西之外,最主要的料兒是姜,醫家有言:早吃薑勝參湯,晚吃薑似毒漿。所以除非必要,通常情況下驅寒湯不宜晚上服用。」


  陳期聽得直瞪眼,「王爺您還懂這個?」


  沈縉珩道:「懂的人不是我,是別人。」說到這裡,他原本沒有一絲表情的面上拂過一抹淺淡的笑意,目光落在那碗驅寒湯上。


  清晰記得那是七八年前,他與幾位恩師聊完準備回府,下樓的時候聽到樓下一陣嘈雜,靠門的位置有個孩子哭鬧不已,任憑孩子的父母怎麼哄也沒用。就在他們束手無策之時,一名十來歲的白衣少年進了門來,這孩子長得唇紅齒白,面容秀氣,一雙手纖長白嫩,只見他盯著那孩子看了會兒,突然出聲問道:「你們晚上是

  不是給他喝驅寒湯了?」


  孩子父母一愣,相視一眼,點點頭,父親道:「孩子前兩日受了風寒,所以這兩天在給他服驅寒湯,半個時辰前剛剛喝了一次。」聞言,那少年不由皺眉嘆了口氣,搖頭道:「你們這些父母啊,抓藥的時候怎麼也不問問清楚?這驅寒湯雖驅寒,卻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喝的,早吃薑勝參湯,晚吃薑似毒

  漿,你們不知道嗎?」


  孩子父母一聽,頓時沉了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嗔道:「哪裡來的毛小子,你這是咒我兒子呢?」


  「誰咒你兒子?」那少年白了兩人一眼,抬腳欲走開,奈何那孩子哭得太凶,他剛走出兩步又忍不住停了下來,走到櫃檯前問道:「掌柜,有紙筆嗎?」「有……」掌柜邊說邊拿出紙筆,少年踮著腳執筆寫了張方子,轉身遞給那孩子父母道:「這街上好幾家藥鋪,你們拿著這方子,隨便去哪家都能抓到葯,也正好順便問一問


  這方子是幹嘛的,以及驅寒湯應該什麼時候喝,父母不懂不重要,拉著孩子遭罪就不該了。」


  說罷,又瞪了孩子父母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出了門去,優哉游哉地離開。


  站在樓梯上的沈縉珩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末了不由挑眉幽幽笑開,輕輕念叨著:「毛小子……」


  呵!哪裡是什麼毛小子,明明就是個小丫頭……


  「王爺?」陳期接連喊了好幾聲,「王爺您怎麼了?」


  沈縉珩回神,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手已經撫上湯碗的邊緣。


  「王爺,這湯……還倒嗎?」


  「倒了吧。」沈縉珩收回手,轉而收斂笑意,問道:「情況如何?」陳期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沉聲道:「查到了,之前跟著清王府府兵的是左驍衛的人,今天就在我們進宮之前,左驍衛大將軍元寒已經先一步進宮面


  聖了。」


  沈縉珩回身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太好,「元寒有問題嗎?」


  「元寒……這幾日與矅王殿下見過幾面……」


  聞言,沈縉珩先是沉默,隨即輕呵一聲,微微搖了搖頭,「繼續說。」


  「另外,聖上的人去查了玉香進宮之前的親人,哦,就是那個在東宮被殺的宮女……」


  「本王知道。」沈縉珩突然抬手攔住了他,神色沉凝,「轉了一圈,他終究又重新將目光轉回玉香身上了。」


  陳期滿臉擔憂,「王爺,聖上若真的查了玉香宮外的親人,很有可能會查到她與德妃娘娘之間的關係,屆時王爺也會難逃嫌疑,屬下擔心……」


  「呵呵……」沈縉珩突然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看來泠音不是胡說,本王近來真的有麻煩了,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陳期垂首嘆息一聲,問道:「王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沈縉珩沉吟片刻,搖頭道:「不怎麼辦,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的有人要陷害本王、對付本王、只怕遠不止這些,他知道父皇重新查回東宮,一定會抓住機會行動,也許現在,父皇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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