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眾所周知，後宮之中，守衛森嚴。
除了皇上以外，不允許有任何一個男子出入。
就算是父母來探望孩子，都要經過嚴格的手續方能見面。
可凰曦月卻輕易與宮外的男子見面，這傳出來，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你說的陌生男子……是為何人？」
牟皇妃幾乎是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是莫老！」
聽了這話，戰淵羽懸起的心不免放下。
原來她看到的陌生男子是他……
「莫老不過是來與月兒看病罷了。」
戰淵羽理直氣壯道。
而此話一出，在場的大臣們也幾乎就要哄堂大笑！
那莫老一把年紀，怎麼可能讓人受孕呢？
更何況他德高望重，在四大帝國中都有不俗的威望，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傭兵而自毀名聲？
想來大家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牟皇妃卻嚴辭藻藻道：「這什麼病太醫不能看？非要讓一個煉丹師來的？而且前前後後好幾次，每次來都神神秘秘的，不想讓人看見……這其中難道不是有鬼嗎？」
「那是朕准許的。」
戰淵羽輕嘆一聲，似是無奈道破一般。「朕與莫老有些交情，加上月兒的身子早年受創，需要丹藥才能保住胎兒，自然是要小心對待，請他前來一探究竟了。之所以這般神秘，不過是想避人耳目，免得節外生枝
罷了。否則其他三大帝國知道我國與煉丹師有所瓜葛，肯定會有所戒備。萬一這時有誰從中作梗，挑撥關係，引發戰事就不好了……」
戰淵羽答的對仗工整，一時間竟是沒有破綻，誰都挑不出錯來。
事已至此，牟皇妃的處境就已經很尷尬了。
可她心中卻有預感，今日是扳倒這個月兒最後的機會了！若是錯過，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想來竟是口不擇言。
「皇上，您不要被莫老騙了啊！那老東西雖然表面上對您恭恭敬敬，可實際上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這個月兒也來的突然，說不定就是想篡位啊！」
「真是胡說八道！」
凰曦月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她。
「牟皇妃，你誣衊夠了沒？」
女子的聲線冰冷無情，可牟皇妃卻視死如歸。
「我夠了？我看你才是夠了吧！仗著腹中的野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我趕下台！還說我誣衊！莫老進你屋子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見她還這般得意，凰曦月不由冷笑起來。
「難道進了我的屋子，就是與我有苟且了嗎？」
「不是嗎？」
「那我倒要請教皇妃娘娘了，過去幾年，時常來皇妃府上的男人也不少啊，需要我在此一一點明嗎？」
說著，一雙鳳眼橫掃著在場的官僚。
雖然隔著簾幕，但穿透性極強的眼神卻讓人一陣膽寒。
就見牟氏的門生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的夾緊了菊花，垂下頭，大氣也不敢喘了。
這牟皇妃在後宮雖然不是一家獨大，但在也頗有地位。
加上門生眾多，各個都想削尖了腦袋進入朝廷。
可想要在朝廷中展露頭角，就必須有人提拔。
除了巴結老師牟翰林外，皇妃這邊當然也不能怠慢。
因此時常有人帶著金銀珠寶，前來拜訪。
表面上自然只是順路拜訪，可實則，卻是以金銀買官。
這些都明碼實價的寫在了互通的信箋里！
光是這一條罪，就足以把牟皇妃打入天牢，不得超生了！
但牟皇妃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有賣官行為？
這可比推搡嬪妃要嚴重多了！
想來大聲道：「不過是我牟氏的門生來問候問候，有何不妥？」
「沒什麼不妥。只是照娘娘剛才的說法，這入了寢宮，便是有苟且的行為。想這朝中三分之一的男子都入過您那寢宮，想來娘娘的生活很豐富啊。」
凰曦月加重了豐富一詞。
既然牟皇妃想讓自己難堪，那她今日也別想好看！
不就是互相破髒水嗎？
說的跟誰不會似得！
來啊！互相傷害啊！
把這醜態暴露在朝堂上，讓人們看看，這就是大家閨秀，這就是一代皇妃！
「你這個賤人！竟想當眾誣衊我淫亂後宮？」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一切都是按娘娘的意思說的～否則，這些官員頻繁出入你的住處，是為了什麼呢？」
「你……」
牟皇妃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命脈竟被月兒這個賤人握住了！
一時間，自己竟是找不到辯解的話語！
而聽了這話的其他臣子，都不免交頭接耳，對眼前的景象議論起來。
「這麼多男子隨意出入後宮，可說不過去呀……」
「難道皇妃真的與那麼多門生有染？」
「與所有人有染倒是不可能，但……說不定有一兩個是朕的呢？畢竟大家都知道，皇上並不寵幸誰……而這後宮里的日子，孤單寂寞的很……」
聽了這話，牟皇妃更是氣的臉紅脖子粗！
她怨恨的瞪著凰曦月，似是恨的不用眼神將那簾幕後的女子撕碎！
可凰曦月卻露出了一抹皎潔的笑容。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望著那若有若無的笑容，牟皇妃只覺氣血上涌！「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婊子有什麼資格拿我說事！我與門生都是清白的！來我處也不過是喝喝茶而已！不像某些人，未婚先孕，不守婦道！拿著個野種當令牌！真是恬不知恥
！」
「注意你的口吻，牟．皇．妃。」
凰曦月一字一句的強調著她的身份，讓她注意用詞。
可事到如今，牟皇妃哪裡還能控制自己？
「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很高貴嗎？未婚先孕，不是下賤是什麼？難道還要給你蓋座牌坊，給你高功頌德不成？若人人都學你，那天下人都是婊子了！」
「放肆！牟皇妃，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
戰淵羽一拍龍椅，幾乎就要跳起來。
現在的她可還是個階下囚呢！
誰給她的夠膽羞辱凰曦月？
可事到如今，自己清譽受損，牟皇妃也已經受不了了！就聽她大聲道：「皇上，臣妾哪裡說錯了？就算是您的骨肉，這沒有明媒正娶的就大了肚子，成何體統？更何況這孩子還可能不是你的？」